島主嘆了口氣:“不是難尋,而是不知道需要什麼材料。”
這事就有些棘手了,現在的情況相當於兩眼一抹黑,怪不得當時大管事聽到陣法被損壞了,臉色那麼惶恐,想來是知道陣法一旦被損壞根本沒辦法修復。
許清不解:“那島主剛剛說讓我幫忙,是幫什麼忙?”
島主看向她:“我單名一個宴字,宴會的宴,你們若是不嫌棄,可以喚我一聲叔叔。”
端木宴大概是才發現許清對他的稱呼過於生疏,李長亭的父親比他年長,叫他一聲叔叔理所當然,許清自然是跟著叫了。
許清從善如流地喚了聲:“端木叔叔。”
端木宴笑著點點頭:“你不是想看看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來,所以我想請你幫個忙,也許你跟老祖宗有什麼共通之處,可否幫我看看,有沒有與陣法相關的信息。你身為空間主人,也許能看到我們外人看不到的方面。”
許清滿口答應:“沒問題,我不保證一定能找到什麼有用的訊息,但我一定盡力!”
一番談話在早飯後結束,端木宴親自去陣法損毀出查看,而許清和李長亭則跟著端木響去了端木家的祖宗祠堂。
祠堂在端木宅的北邊,與昨天許清他們去島上百姓居住的方向正好相反,路途不遠,卻是在靠近山頂的地方,所以依然是坐馬車去。
端木響說:“以前端木家還算人丁興旺,所以祠堂隻有家主和長老可以入內,後來也不知為何,好幾代都是單傳,到了我爺爺那兒就剩一個獨子,連旁系的都沒有了,後來就改了規矩,不然宗祠那麼大,我和我爹兩個人根本顧不過來。”
隻能說端木家生孩子太不積極了,原本端木響也沒想過要孩子,一副可有可無的態度,還是阿瑩想生才懷上這一胎。
穿過一片桃花林,一行人來到一座閣樓前,閣樓之後,樹木掩映的地方,似乎還有重重建築,隻是被閣樓擋住視線,看不真切。
端木響說來的路上其實過了一個陣法,因為有他帶路,當然是順暢無比地進來了。
早已等候在門口的木陽和木月恭敬地行禮道:“少主,夫人。”
許清擡頭,看到閣樓上掛著一塊描金的牌匾,上面寫著“祠堂”二字。
端木響推門進去,一行人仿佛踏入了一座宮殿,一股莊重威嚴的氣息撲面而來。
端木響走在最前面,取過三支線香在燭火上點燃,然後跪在列祖列宗牌位面前叩拜了三下。
阿瑩隨後照做,許清和李長亭對視一眼,也跟著點香拜了拜,都是一群老祖宗,拜一拜又何妨。
許清拜完抓著小蜻蜓的手也雙手合十地拜了三拜,小家夥懵懵懂懂,歪著腦袋望著那些牌位也不害怕。
等大家拜完,端木響道:“這些都是我家祖宗,最上面那兩個就是老祖宗和她丈夫。”說著他老大不敬地對著這些牌位道,“老祖宗,這些都是你們的玄子玄孫,你們可得好好保佑我們。”
大概端木家的人都是這德行,端木響對他爹也是如此,自家人說話從來不講虛禮也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