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副將拿出早已經準備好的公函,大聲清晰地念出縣令、傅西棠等人的罪狀,皆以叛賊的身份定論了。
蔣昌明顯看到城門上有人影閃過,帶著幾分慌亂。
就在他們念了第五遍,威脅再不開城門就要攻城時,城門突然從裡面打開了。
城門是百姓打開的,看到那些驚慌失措的平民,蔣昌得意地微微勾唇,身體放松下來,揮揮手,讓對準城門的弓箭手把弓箭收起來。
蔣昌對城裡那些官兵數量心知肚明,傅西棠一個商人,再加上一個縣令,根本控制不住這些百姓。
百姓們驚慌失措,當然更願意相信身為將領官職更高的他們,就是傻子都知道該投靠實力強的那個。
於是,蔣昌隻是派人在城門口念了幾遍罪狀,就不費吹灰之力進入了晟州城。
傅家和那些闖他軍營的人早就跑沒了影,縣令也不見了,隻留下一群如散沙般的衙役。
蔣昌控制了整個晟州城後,第一件事就是去抄了傅家。
傅家富可敵國,他早就對這兒垂涎已久,傅西棠倉皇逃走能帶走多少東西,大量的錢財肯定還藏在傅家裡面呢。
於是一群士兵跟餓鬼進村似的,大肆地在傅家裡打砸翻都,然而半天下來,除了一些貌似值錢的字畫瓷器,那些銀錢簡直少得可憐。
蔣昌立即找了幾個懂機關之術的人來,讓他們挖地三尺也務必把傅家藏的東西找出來!
不過他勢必要失望了。
蔣昌貪財,這是借著傅家是“叛賊”身份的借口才大肆搜刮傅家,其他地方他不敢去動。
畢竟現在在百姓心裡,他還是一個趕跑叛賊的英雄。
所以即便知道晟州城的錢莊裡錢多得數不清,他也一個子都不敢去動,隻敢查封抄沒傅家的產業,甚至不敢傷人。
但說來說去,他也隻抄沒了一個望月樓,兩家茶樓,和一些不大不小的鋪子而已。
設想中傅家家產遍布晟州城根本就是錯的!
為此蔣昌還特地去衙門調出戶籍地契等東西,讓底下的人一個個詳察清楚。
結果查來查去,都是些跟傅家不相幹的人,難道......
難道傅家在晟州城所謂的首富是假的?
另一邊,在傅家檢查了一整天的幾個機關術行家,都把找到的機關和暗格紛紛彙報上來,然而這些密室、暗格藏的也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要麼是瓷器,要麼是書籍,連塊銅闆都沒有。
蔣昌臉徹底黑了,底下的人來彙報道:“稟報將軍,我們查了傅家的賬目,發現他在晟州城的產業非常少,收入也就是小富商水平,實際跟表面上我們知道的完全不一樣。”
底下的將領都納了悶了,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蔣昌坐在首位,臉色陰沉得都快滴出水來。
敢情這傅家就是個空殼子,一點有價值的東西都沒有!白浪費他半天功夫!
“那個鬥酒堂呢?”有人問道。
“回稟將軍,鬥酒堂裡倒是發現了一些銀錢,約莫一千兩銀子,還有地下兩個酒窖的酒也不少。”
蔣昌大怒:“一千兩銀子也好意思拿到我面前說?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