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遙和江路雖然做過禦廚,但他們不算京城本地人,而是在京城隔壁的靖州城長大,隻能選擇靖州。
另外青寧是晟州人,隻有許茶是沄州人,他到時候隻能跟許清比。
規則一出來,每個參賽者心裡大概也有了數,知道自己該報哪個地方。
尹遙對眾人道:“這些隻是這一次大賽的比賽規則,下一次可能就不是這樣了,畢竟我們也是第一次辦,沒什麼經驗,隻能靠自己摸索總結,力求做到公平公正,絕不重蹈前人的覆轍。”
這個“前人”是誰,大家心裡都有數。
禦品齋的人坐不住了,有人起身,語氣不大好地問:“按你們的意思,我們京城最後隻能有一個人參加決賽,這太不公平了!”
尹遙看向他,挑眉:“誰又不是呢?”
“你們清亭坊的人都來自不同地方,肯定不會隻報沄州吧!”
尹遙:“那當然,你們禦品齋裡不也有外地的糕點師,也可以報其他地方啊,機會是公平的,你們總不能仗著人多就叫我們給你們開特例吧,那才不公平呢。”
禦品齋眾人:“......”
尹遙:“雖然事先沒有說過,但出門在外戶籍肯定是必不可少得帶在身上的,在座的諸位應該都帶了吧?”
其他人紛紛點頭,那肯定的,不帶他們怕是連京城都進不了。
雖然京城查進出人員查得不嚴,但一旦查起來沒有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到時候也是會非常麻煩的,尤其是一些經商的,萬一鬧起了官司,發現你是個黑戶,到時候你就是頭等大罪。
辦個戶籍又不要錢,補個戶籍也才幾文錢,大家已經習慣了出遠門隨身帶著。
禦品齋不高興,其他人倒是挺高興的。
以往的大賽隻決出前三名,都是禦品齋包攬了。
今年改了規則,就算拿不到決賽的前三名,拿一個地方優秀回去也挺有面子的!
這時禦品齋的人又站了起來:“別的就不說了,你們找的評委是按照什麼標準來的?這裡面沒有一個是懂糕點的,他們打的分能服眾嗎?而且裡面還沒有一個京城人,你們這明顯是偏袒!”
評委們:“......”
“咳!”其中一名中年男子不爽地看過來,“我不是京城人嗎?”
“你......你是李長亭的師兄,你們都是一家人了,是不是京城人又有什麼關系?”
這位是在京城非常有名氣的釀酒師了,隻不過他師傅是鬥酒堂的季老先生,也是李長亭的師兄,被禦品齋說作“自家人”也算沒有說錯。
許清原本打算請季老來一趟,但聽這位師兄說季老最近身體不大好,舟車勞頓過來太耗精力,正好師兄在京城也頗有名氣,於是就代替了季老來做評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