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甫青菀抓狂,出身在皇甫家,她從小耳濡目染,泰山壓頂不改於色的父親,心細如發計算清楚的母親,如狼似虎的競爭者與下屬。
但是像村木這樣的人,依舊讓她心生寒意。
“吳叔,救人!”皇甫青菀攥了攥粉拳,大喊了一聲。
她本來是想叫陳萬裡的。
可是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了。
陳萬裡的身份,願意來就不錯了,如何行事,豈能讓她來安排?
作為皇甫家的小姐,這點分寸感,還是拿捏住了的。
但是吳叔卻沒有動彈。
皇甫青菀詫異的看向吳叔。
吳叔抿了抿嘴,說道:“皇甫家需要你與村木先生成就百年之好。
孫家提出要收購咱們的碼頭和船隻,我們皇甫家,沒有拒絕的能力。”
“他們怎麼敢?我姐夫還是陳......”
皇甫青菀說到這裡,突然反應過來,陳萬裡從沒有說過會庇佑皇甫家。
宋嬌嬌是宋嬌嬌,皇甫家是皇甫家。
她此時也不能這麼說。
但是轉念,她又說道:“難道父親就不知道,他與我結婚,就是為了掌握咱們皇甫家,甚至為了通過表姐,要挾陳大師?”
村木拍了拍手:“你這話一出來,我就更願意娶你了。很棒,很適合做我的妻子!”
他語氣裡滿是贊賞之意。
吳叔並沒有說話,隻是偷偷看了一眼陳萬裡。
陳萬裡沒有說話。
到此時,整件事都清晰了起來。
皇甫家遇上了難處,航運的生意最怕出意外,孫家有大宗師坐鎮,要讓皇甫家的碼頭和海運出問題,易如反掌。
皇甫家無非兩條路,一是與村木家依約結親,驅虎吞狼,壞處是會引狼入室。
想必引狼入室之後,皇甫泰還有後手。
二是通過宋嬌嬌,用陳萬裡這位大夏第一宗師的名頭,壓回孫家。
但是陳萬裡並未有庇護皇甫家的承諾,皇甫泰又不願以皇甫家的效忠做投名狀。
皇甫泰這老狐狸,最後算計上了宋嬌嬌與皇甫青菀的姐妹情。
盼著陳萬裡主動提出幫忙。
陳萬裡洞若觀火,卻是暗自搖頭,他對宋嬌嬌確有虧欠之意。
就在他心思轉動間,村木又指著齊衡宇開了口:“現在就兩條路,要麼你嫁給我,我放了這家夥。要麼,你決意退婚,我殺了他!
你也不必寄希望於陳大師。還是那句話,我宮本家若支持孫家,你家在航運百億的損失是鐵定的,陳大師難道會補給你家百億?
別說我不給你選擇的機會,你現在就可以選了!”
原上田中再一次拔出了武士刀,上前幾步,刀刃抵在了齊衡宇的脖子上。
齊衡宇隻是個普通都市青年,哪裡見過這樣的事,口裡發出嗚嗚的聲音,不斷掙紮著。
皇甫青菀慌了,沒有家族的支持,她也不是什麼高高在上的皇甫家大小姐,與其他無助的小女生並無二樣。
戀人與未來,這種選擇,又豈是在這種時候能脫口而出的?
她求助的目光投向了陳萬裡。
陳萬裡搖頭輕笑:“這很好選,你死,齊衡宇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