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片當然不是他自己的,而是安小月給他的。
馬上,旁邊響起了田布衣的冷笑:“原來你們兩個小雜種是天海堂的人。”
安小月回懟:“天海堂吃你家飯了?你再嘴裡不幹不淨,信不信我打爛你的嘴?”
田布衣大怒,唰的拔出軟劍。
遊艇的船老大立即爆發氣勁,怒吼一聲:“船上禁止動武,違反者,殺無赦。”
田布衣恨恨的收回劍,道:“等上了岸,再收拾你們。”
很快,船開始開動,然後收費。
陳言這才明白,這船收取的費用居然不是錢,而是靈石或者丹藥。
陳言倒是得到了一個靈石礦,但全都被他吸進瓶子裡去了;
丹藥也有,但看到別人使用的都是氣皿丹這種垃圾,他手頭的可珍貴多了,他可不想做虧本買賣。
好在安小月也做了準備,拿出兩顆氣皿丹,當成路費。
之後,陳言就跟安小月進了遊艇的一個單間。
裡面空間不大,隻有一張小床,連凳子都沒有。
安小月直接蹬掉鞋子,躺了上去。
陳言道:“我睡哪?”
女人朝裡面挪了挪:“條件有限,將就一下。”
那多出來的位置,隻夠他側著躺。
“你不怕我占你便宜啊?”陳言道。
“德行!”
安小月白了他一眼,直接側身過去,閉目養神。
她是女元帥,有時候行軍打仗,那條件是真的艱苦,北境苦寒,戰士們晚上隻能挖個洞擠在一起取暖;她修為高深,倒是不怕寒冷,但大多時候也隻能擠在一起,不然留在外面就是目標。
陳言聳聳肩,也躺了下來。
然後沒話找話:“小月阿姨......”
“從現在開始,我叫月小釵,你得喊我姐!”
“好吧,姐,我外甥女現在在哪裡?”
“開學了,在上學呢!爺爺奶奶帶著!”
“哎,小家夥挺懂事,但是也真可憐,想起那天她說舍不得死,是怕媽媽太孤單,我都忍不住掉眼淚。”
安小月重重的用手肘頂了他一下:“別在我面前說這些行嗎?我會受不了。”
那聲音,已經不一樣了。
在外面再堅強的女元帥,面對自己隨時有生命危險的女兒,都會內心脆弱容易崩潰。
陳言道:“以後我外甥女有什麼困難,你直接跟我說,我一定盡力!假如,實在沒有別的辦法的話,泥菩薩的辦法,我們可以試試......”
安小月沉默了很久很久。
終於輕輕嗯了一聲。
遊艇開了也不知道多久,陳言感覺自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在夢裡跟安小月生了個大胖小子,結果王紅鸞鬧著要離婚,林語晨拿著剪刀要剪他,張有容要去找男人,雞飛狗跳。
正在這時,房間門悄悄裂開一條縫。
一根管子伸進來,一縷白煙從管子裡吹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