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0章 他明明在意的要死!
說完,她的眼睛就紅了。
葉秋看到她哭了,立刻拿了紙巾給她擦:“音音……”
她遲疑了一會,還是試探的問:“阿姨自殺是不是跟她有關?”
兩個人見面到現在,一直都刻意回避過去的那些事情。
可是回避不代表那些事情沒有發生過。
葉秋曾經也在網上查找過關于南音跟她母親的事情,也知道一些,知道阿姨自殺是因為霸淩,也知道那些人抹黑阿姨是小三,知道顧家的落井下石。
她不敢想象,當時南音承受了多少的壓力。
阿姨自殺肯定還有她不知道的隐情。
看南音的反應,她就笃定這件事肯定跟秦度的那個妹妹有關!
以秦詩之前做過的那些事情來看,她後面隻怕做的事情更加瘋狂。
南音也是在那個時候跟陸南骁離婚了。
葉秋陪在許南音身邊,等着她開口。
許南音捂了下臉,低低哽咽的發出聲音。
葉秋聽着聽着,眼睛不自覺的又紅了。
短短半個小時,在葉秋聽來,她的音音能堅持到今天真的很不容易。
“音音,對不起,那個時候我應該陪在你身邊的。”
她早就應該聽出來,在婚禮前夕,她給音音打電話,音音在電話裡是明顯有點不對勁的,現在想來,她那個時候應該很煎熬。
“不關你的事,就算你在我身邊,該發生的也還是會發生。”
許南音頓了頓,突然自嘲一笑,用手将落在臉龐的頭發捋到耳根後,沙啞的說道:“其實說到底,如果我不跟陸南骁結婚,就啥事也沒有,是我害死了我媽!”
葉秋抱住了她,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隻能說道:“阿姨現在還沒找到屍體,也許她還活着,音音,你要堅強下去。”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
許南音把這個房子的貸款還清,也是因為這個房子是她跟母親的家,也許以後總有一天……總有一天母親就回來了。
兩個人聊到了深夜十一點。
許南音起身去了下洗手間,等出來發現葉秋不在客廳,她聽到說話聲,循聲看到葉秋站在陽台上,她擡腳走過去。
“催催催,你就知道催,我是賣給你了嗎?我也有我的人身自由,我跟誰待在一起,待到幾點為什麼要跟你彙報?”
“去你媽的,老娘不伺候,你愛找誰找誰,給老娘滾遠點!”
葉秋氣惱的挂斷電話,剛轉身打算回屋,看到她身後的南音,一下僵住了,“音音,你都聽到了?”
許南音點點頭,好奇的問:“你談男朋友了?”
葉秋眼神閃了閃,還是輕輕“嗯”了一聲。
“那你現在回去吧,時間不早了,别因為我跟你男朋友生氣,都過十一點了,他應該很擔心你。”
葉秋想說那貨才不是擔心他,就是精蟲上腦,想找她解決生理需求。
但是這話她不能跟音音說,音音要是知道她跟人家隻是炮友關系,肯定會很生氣的。
葉秋隻能說:“那我先回去了,明天我再過來找你。”
“好。”
許南音笑着送她出去,一直送到電梯口這裡,囑咐她開車注意一點,她本來想送葉秋下樓的,可家裡畢竟有個孩子,她放心不下。
電梯門要合上的時候,葉秋突然說了一句:“音音,我會幫你的。”
許南音愣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電梯門已經合上了。她後知後覺,明白了葉秋是在說她會幫她報仇,可是她不能拖累葉秋,許南音握了握拳,回到屋裡,心裡想着明天如果見面,她還是要跟葉秋說,讓她别管她的事情。
畢竟葉秋走到現在這個地步也很不容易。
回卧室後,她先去看了眼女兒,給她将踢掉的被子再蓋上,去浴室很快的洗了個澡,拉上窗簾打算上床睡覺,在睡覺之前,她拿了手機看了上面有沒有什麼信息。
有一條未讀短信。
點開後發現是沈寒年發過來的。
【明天下午六點到江城】
還附了一張飛機票的班次。
許南音笑了笑,回了一條短信。
【明天晚上我請你吃飯】
那頭消息秒回:【帶上小榴蓮一起】
【好】
發過去後,等了一會,沒有其它消息了,許南音将手機充上電,調為飛行模式,上床睡覺。
……
雅苑。
唐郁風唇上叼着支煙,斜睨着旁邊一杯酒接着一杯不停息喝酒的男人。
他突然開腔說道,“那孩子也不小,看着都快三歲了,你覺得你媽那份DNA報告可信嗎?”
陸南骁手中的酒杯握的很緊,薄唇抿成一條直線,昏暗的光線下,男人像是死寂了一樣,過了半響,他才沙啞出聲:“她恨我。”
當初用盡一切手段要跟他離婚的女人,他其實想不到她留下孩子的理由。
“恨你不代表恨你的孩子,畢竟那也是她的孩子。”
唐郁風接着說道:“你有這個喝酒的時間,不如去弄兩根那個孩子的頭發,再驗一次不就真相大白了?”
陸南骁将杯裡的酒仰頭一飲而盡,冷漠的說道:“不需要。”
他冷冷的哼笑出聲,“驗出來又如何?”
唐郁風取下唇間的香煙彈了彈煙灰,聽出他話裡的深意,他挑挑眉,“就算孩子不是你的,你也打算視如己出?”
陸南骁眉眼一壓,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沒有說話。
見好友不否認,唐郁風笑的一臉玩味,“陸總,你這兇懷可不是一般的寬廣,連别的男人的孩子你都想養,真的非許南音不可嗎?”
陸南骁想,孩子就算不是他的,那也是許南音跟他離婚後才有的。
她沒有對不起他。
是他對不住她。
唐郁風清清淡淡的接着說道:“既然你連孩子不是你的都可以接受,那再驗一下DNA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吧。”
陸南骁眼風一掃,“要麼陪我喝酒,要麼滾!”
“你這個樣子明明是很在意。”
唐郁風見陸南骁看他的眼神越發不友善,他将手裡的煙摁進了煙灰缸,拿了不遠處的酒瓶倒了杯酒:“行吧,我陪你喝。”
陸南骁捏着酒杯的關節發白,他怎麼會不在意?
他明明在意的要死!
可在意又如何?
如果小榴蓮不是他的女兒,那他連留在她身邊最後一個理由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