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她是和一個男人一起走的
華庭醫院。
陸南骁雖然想瞞着,但是架不住季景銘是個藏不住的,很快将他受傷的事情捅了出去。
唐郁風跟秦度再次來到醫院看他。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之前陸南骁為了許南音,勇鬥持槍歹徒,挨了槍子,兩人就去看過一次,現在聽說他又被人捅了一刀。
唐郁風進門後,見人還活着,嗤笑:“你可真是多災多難啊。”
秦度卻不以為然,扯了扯唇:“應該是命硬。”
唐郁風想了想,還真是這麼回事,這又是挨槍子又是挨刀,還能活着,可不就是命硬嗎!
“你們怎麼來了?”
陸南骁一臉的淡漠,幾乎要滴出冰渣,顯然很不歡迎他們。
稍稍一想,也知道是哪個大嘴巴說出去的,他不悅的掃了最後跟着進門的季景銘一眼,季景銘縮了縮脖子,把門關上後,連忙解釋:“我就跟他們倆說了,沒告訴其他人。”
“你也别怪景銘,聽說你這次都去了半條命,差點醒不過來,就咱們這交情,他要是不提一嘴,咱們就得跟他絕交了!”
季景銘跟着附和:“可不是嗎!這麼大的事,我不跟他們說,他們肯定得埋怨死我!”
唐郁風拉過椅子坐下,随手還摘了放置在床頭櫃上的一根香蕉,邊去皮邊開腔:“上次是對方有槍,你的身手沒有子彈快,但這次是刀,以你陸總的身手,要避開或者反殺應該很容易吧……”
他的聲音頓了頓,掀起眼皮,幽深狹長的眼眸裡遍布着戲谑跟玩味:“怎麼就傷的這麼重?哪位英雄這麼厲害,陸總要不要介紹給我們認識一下?”
“那哪是什麼英雄,那根本就是兇手,犯罪分子!”
季景銘很生氣,“要是讓我知道是哪個狗東西傷了陸哥,我一定要好好收拾他,最少要剁他一隻手給陸哥報仇!”
陸南骁眉眼一壓,涼飕飕的掃了他一眼,偏偏季景銘沒察覺到這一記眼神。
唐郁風倒是捕捉到了,笑的更加有深意,“你陸哥還活着,哪用得着你給他報仇,他自己要是想報仇,早就動手了。”
季景銘想了想,以他陸哥的性子,肯定會不動聲色給人緻命一擊,惹他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更何況這還是捅了他一刀的。
那肯定會把對方玩死,挫骨揚灰。
唐郁風又說道,“他現在不動手,還封鎖消息,不讓我們知道,想也想得到,陸總這是舍不得了!”
“陸總,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唐郁風拉長嘴角的弧度,似笑非笑的看着床上的男人。
陸南骁沒有搭理他,隻是一記冷眸淡淡的掃過,無波無瀾。
季景銘有些摸不着頭腦,一時間沒明白過來,“陸哥為什麼舍不得?”
他看了唐郁風又去看秦度,那是真的沒明白過來。
唐郁風沒理她,秦度鄙夷的睨了他一眼,覺得他很蠢,還是好心給他解惑,“因為捅他的是許南音。”
許南音!
季景銘臉色變了變,幾乎是下意識的看向床上的人,脫口而出:“陸哥,捅你的人是許南音?”
陸南骁沒有回答這個話,黑沉着一張臉:“你們是不是很閑?”
“閑倒是不閑,再怎麼咱們的交情擺在那,不來一趟走走過場怎麼都說不過去。”
唐郁風将最後一口香蕉吃完,很快話鋒一轉,“這幾天許小姐沒來看看你?”
這厮無疑知道怎麼往人身上紮刀子。陸南骁眼底暗潮湧動,最後都沉寂在一片墨色之中,他閉上了眼睛,不想再搭理這幾個人。
唐郁風見他這情緒不佳,也沒有再提許南音的名字,在這裡坐了一會後,就起身跟秦度一起走了。
季景銘跟着他們一起出去,帶上病房的門走了兩步後,唐郁風突然回過頭:“秦度晚上沒時間,那你呢?”
季景銘停下腳步,呆怔了一下,“嗯?”
他顯然沒聽到剛剛他們在說什麼。
唐郁風狐疑的盯着他從剛剛明顯有些不對勁的神色,“在想什麼想的這麼入神?”
“沒,沒什麼。”
季景銘壓下心底的那抹慌張跟心虛,從白大褂裡拿了手機看了一眼,“我今天還要查房,就不送你們了,我先過去了。”
說完,他就疾步匆匆的從他們眼前走過去,很快的消失了。
……
唐郁風跟秦度走後,趙恒帶了文件過來給老闆簽字。
因為這些合同都是趙恒跟相關部門的人審理過了,陸南骁不需要仔細去看,所以很快就處理完了。
将筆遞給趙恒後,陸南骁突然開口:“去看看許南音。”
趙恒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應了一聲:“好的,陸總。”
趙恒的動作很快,他讓人将文件送回公司,親自去跑了這一趟。
為什麼親自去跑?因為他看出這個許南音在陸總心裡占有很重的分量。
能把陸總捅了還能全身而退,讓陸總如此挂心的女人,也就這麼一個。
趙恒不敢輕視,他上樓後,敲了半天的門,都沒動靜,他很擔心許小姐會不會出什麼事情,畢竟他上次看到許小姐那個狀态挺不對勁的。
想到許小姐的母親自殺,那許小姐會不會也……
一想到某個可能,趙恒心裡有些慌張,趕忙拿出手機,打算給老闆打個電話過去問問,要不要找個開鎖師傅來開門。
這時隔壁的門被打開,一個女人提着帆布袋走出來,正要上電梯的時候,突然說了一句:“那個許南音已經走了。”
趙恒連忙問:“去哪了?”
“不知道,好幾天沒看到了,搬家了吧。”
女人很快補了句,“她是和一個男人一起走的。”
趙恒很快查到了許南音的出國記錄,他回到醫院,跟老闆說明了這個事情。
陸南骁掀起眼皮,盯着趙恒注視了兩秒,淡淡的腔調沒有絲毫的情緒:“她是一個人走的?”
趙恒看着老闆,心裡很同情,老實回道:“應該是一個人,不過我還查到,沈寒年也是那趟航班。”
趙恒并不知道許南音跟沈寒年是什麼關系。
但是那個鄰居說許南音是跟一個男人一起走的,他便查了她身邊的座位,查到了沈寒年。
男人的瞳眸微微縮起,臉上覆蓋了一層淡淡的薄霜,他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他閉上了眼睛:“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趙恒總覺得老闆現在應該很不好受,但是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便隻能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