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章 到頭
周圍議論聲越來越大。
許南音偏過頭去看陸南骁,想看看他聽到這段錄音是什麼反應,畢竟林樂煙不僅是他的前女友,人家還是他的初戀,不僅甩了他,還為錢出賣身體,如果沈夜不是陸南骁,林樂煙是絕對不會回頭來找他的。
她希望從陸南骁臉上看到震驚失望痛苦或者其它的什麼情緒,可是都沒有,男人隻是深沉平靜的注視着她。
許南音跟他視線對上,低笑着道:“陸總,你也覺得我這個錄音是僞造的?”
許南音還拿着話筒,她的這個聲音一響,宴會廳裡又跟着靜了靜。
所有人的視線都聚集在他們幾個人的身上,大家都是一瞬不瞬,生怕錯過了看戲。
林樂煙很慌張的去看陸南骁:“阿夜,你别信這個女人,我真的沒有說過這些話!”
“許南音,你怎麼這麼惡毒!我都說了我跟阿夜是清白的,你為什麼就是要無中生有呢?難道就因為我是阿夜的初戀,我們談過一段戀愛,你就非要整死我不可嗎?”
女人雙眼含淚,神色凄楚憤恨的瞪着她。
許南音本來也不想拿這個錄音出來,她看不上林樂煙的所作所為,可也不想用這樣的手段對付一個女孩子,可是林樂煙先招惹她的,是她拿她媽媽的裸照要挾她,逼死了她的母親。
“林樂煙,我沒必要僞造這種東西來污蔑你,你如果覺得是我污蔑了你,我們可以找個專家來鑒定,這錄音裡的每一句話我都沒有僞造,中間也沒有任何截取作假,如果你覺得我造假了,你可以随時報警,我等着你跟我對薄公堂。”
許南音一字一句擲地有聲,宴會廳裡每一個人都聽到了她的聲音。
林樂煙攥着拳頭,氣的渾身發抖,恨不得殺了這個許南音,可這麼多人看着,她隻能哀求的去看不遠處的男人,哽咽着道:“阿夜,你就這麼看着她诋毀我嗎?”
男人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眉目冷如冰霜,如果仔細看,則盡是綿長的嘲弄。
陸南骁還沒開口說話,許南音就涼涼的先說道:“這個男人是你讓他過來找我麻煩的吧?”
林樂煙幾乎是條件反射的矢口否認:“許南音,你别什麼屎盆子都往我頭上扣,明明是你自己不檢點,我根本就跟他不認識!”
戴辛紅聽到這話,臉色微微一變,想提醒什麼,可這麼多人看着,她又不好說。
“是嗎!”
許南音绯紅的唇瓣勾了勾,眼睛像深色的寒潭一樣沒有任何光線可以滲透。
林樂煙看着這樣的許南音,心頭莫名的生出了一股畏懼,她的腦神經此時躍躍欲斷:“許南音,你都已經得到阿夜的心了,你到底還要怎麼樣?”
“難道你一定要逼死我你才高興嗎?”
她幾乎是用極度崩潰的語氣吼出的這句話。
許南音看着她的失态,勾了勾唇:“可我跟他也不認識,别說跟他上床,跟他的兄弟三飛,我連他的電話号碼都沒有一個。”
她說到這裡,視線瞥到了一邊。
肖茗見許南音看自己,他吓得連腦袋的疼都忘記了。
許南音走過去,“你說我給你發了那些裸照,那你肯定有我的聯系方式,不管是電話号碼還是微信,或者其它的,你要麼現在拿出來給我看,要麼你給我打個電話,不然這件事我一定追究到底!”
她拿着手機示意他趕緊的。
肖茗額頭上冷汗混雜着皿水流下,他都來不及擦,用求救的眼神去看戴辛紅那邊。
許南音自然注意到了他這個視線,輕輕笑開,“怎麼?這個要求很難嗎?”肖茗看着這個女人,望着她身旁的那兩個不好惹的男人,他心裡清楚,如果他要是承認了,他是故意騷擾造黃謠,那絕對死的很慘。
他現在真的很後悔剛剛為什麼要做那種事情。
可後悔也無濟于事了,事到如今,他隻能一路走到黑,隻要他抹黑了這個女人,也許陸南骁知道這個女人不是好東西,就會甩了她。
畢竟沒有哪個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女人給自己戴綠帽的。
想到這裡,他繼續梗着脖子說道:“我早就删了,像你這種水性楊花,隻知道找我要錢的女人,我還留着你的聯系方式幹什麼?”
“是嗎?”
許南音輕聲細語的淺笑,“你剛剛說你跟我上過床,我身上哪裡有胎記你都記得一清二楚,那你倒是說說看,我身上哪個地方有胎記?”
肖茗臉色蓦地一僵,看着眼前的女人朝他笑的燦爛,明明長得很漂亮精緻的一張臉,可他卻覺得這個女人像吐着蛇信子的毒蛇。
肖茗也不是第一次給女人造黃謠了,在上大學的時候,他就開始玩女人,隻要他搞不到手的,他就會給對方造黃謠。
經常說的一句話就是:“你脫光衣服身上哪裡有胎記我都知道。”
他是笃定那些女人根本不敢脫衣服,隻要她們不敢脫,那就是心虛,坐實了他說的都是真的。
可是現在許南音會脫衣服嗎?
她肯定不會。
肖茗敢讓她脫嗎?他自然也不敢。
“是兇口還是腰上,或者腿上,還是其它的地方?”
許南音笑意盈盈的望着他。
肖茗後背已經被冷汗浸濕,頭上的疼痛更是讓他陣陣眩暈,在這麼多人的注視下,他結結巴巴的吐出三個字,“腰上吧。”
“你确定?”
“那可能我記錯了,是兇口。”
“要不要再想想?”
許南音滿臉含笑的望着他,可那雙看着他的眼睛卻是冷的能結出冰渣。
肖茗現在也沒有辦法了,好歹三選一,他就不信這個女人真的敢脫。
“是兇口!”
“陸總,你說他說的對不對?”
許南音扭過頭去看陸南骁,似笑非笑道:“好歹我們做過夫妻,我身上有沒有胎記,你應該了解吧?”
陸南骁狹長幽深的黑眸若隐若着一股薄薄的戾氣,薄唇勾勒出極冷的弧度,“你身上沒有胎記。”
肖茗聽到這話,立刻明白過來這個女人是在匡他。
可他想反悔已經反悔不了了。
他此時吓得身子抖如篩糠,尤其注意到陸南骁看他的那個眼神,他就覺得自己的日子要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