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霞聽得一愣一愣的,心說這到底是什麼邏輯,轉變也太突然了吧?
畢羅春是個口無遮攔的主,見潇潇也不在場,脫口就道:「不是,他就是那個天才?怎麼聽着像個……」
劉豔連忙踢了他一腳,阻止他把「無賴」兩個字說出來。
王霞問保镖:「你把話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是因為什麼原因吵的?」
保镖道:「沒有原因,因為上午的事,我們不敢離老闆太遠,潇潇小姐去的時候,我們就在門口,我們看到潇潇小姐過去找他,結果水果都還沒送出去,老闆就要趕她走。」
王霞的怒火蹭一下就起來了,立馬拿出電話:「卓宇航,你到底在幹什麼?你為什麼要欺負潇潇?」
卓宇航反問:「我欺負她?你憑什麼說我欺負她?我怎麼欺負她了?」qδ.net
王霞道:「她好心去看望你,還給熬湯,給你帶了水果,你開口就是趕她走,這還不是欺負她?」
卓宇航道:「我早就說了,我是心情不好,請她離開,這也算趕她走?」
王霞道:「是不是趕她走你自己心裡清楚。卓宇航,我真沒想到,你居然是這種人,平時僞裝得很好啊你,我真是看不出來,世上竟然有你這種人。」
卓宇航道:「王霞,你少在這胡說八道,我是哪種人,你給我說清楚。」
王霞道:「行啊,想說清楚是吧,我就在潇潇家,有種你就過來,我給你說清楚。」
電話立馬挂斷。
保镖在旁邊急得不行,心說王小姐您就别激怒他了,搞不好真會打起來,他可是我們老闆,真打起來了我們幫誰呀?
但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他也沒法阻止,隻能祈禱事情不會鬧得太僵。
畢羅春眼巴巴地看了半天,悄悄對劉豔道:「事情不對勁啊,要不要跟強子說一聲?」
劉豔道:「傻呀你,潇潇的事怎麼能讓強子參與進來,何況還是感情上的事。」
沒過幾分鐘,卓宇航就怒氣沖沖地闖進來,大吼道:「李潇潇,你給我說清楚,我到底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
他竟是要直接往李潇潇房間跑。
王霞攔住他,喝道:「站住!潇潇被你傷得還不夠嗎?你難道還想動手不成?」
卓宇航把她的手甩開,說道:「這是我跟潇潇之間的事,跟你無關,你給我滾開!」
王霞冷笑道:「長能耐了是吧?還跟我無關?你是不是忘了,要不是有我幫忙,你以為潇潇這麼快就能接受你嗎?」
卓宇航道:「你幫忙?你幫了什麼忙?你除了說我是渣男,用那些毫無根據的理由來試探我,你幫了什麼忙?」
「你……」王霞氣得一時語塞,轉而問道,「好,那你給我解釋解釋,昨天潇潇好心給你送喝的,你為什麼要騙他說很忙,今天又為什麼要用這種态度對她?」
卓宇航冷冷地道:「解釋?我為什麼要給你解釋?你算什麼東西,憑什麼要我給你解釋?」
這句話說得極具侮辱性,把包括王霞在内的所有人都驚得呆住了,愛李和大春子也愣愣地看着他。
就這麼兩三秒的功夫,卓宇航便從王霞身邊闖過去,又是往李潇潇的房間。
李潇潇卻已走了出來,她滿臉淚痕,眼睛都是紅腫的,正用極度悲傷的眼神望着卓宇航。
卓宇航隻顧發怒,逼問道:「你給我說清楚,我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從西多港遇到你開始,我到底為你做了多少事?我是喜歡你沒錯,可我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該被你指責的,你說,我到底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
李潇潇沒有說話,隻是用滿是淚
水的眼睛望着他。王霞和劉豔早就站到她身邊,抓着她的手臂。
王霞安撫道:「潇潇,你快回房間去,别理他,他就是個瘋子。」
劉豔也道:「就是,跟這種人有什麼好說的,快回去,這裡交給我們。」
李潇潇沒有轉身,眼淚簌簌往下掉,就這樣怔了好長時間,用乞求的語氣道:「宇航師兄,你告訴我,你到底怎麼啦?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人,你到底怎麼啦?」
卓宇航道:「别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說得我好像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我早就跟你說了,我隻是心情不好想請你離開而已。」
「放屁!」王霞罵道,「卓宇航,你少在這倒打一耙,就算你心情不好,你也不該用這種語氣對潇潇說話!」
「你給我閉嘴!」卓宇航怒喝,「我跟潇潇的事,還輪不到你來插嘴!」
劉豔道:「喂,你也太過分了,再怎麼說,她以後也是你大姨姐,你怎麼能說這種話?」
「大姨姐?」卓宇航冷笑,「八字還沒有一撇,她居然妄想做我大姨姐?」
王霞氣得都笑了,說道:「鬧了半天,原來你根本沒打算娶潇潇是吧?你大老遠地跑過來,原來隻是為了玩弄潇潇的感情!」
「我……」卓宇航語塞。
王霞:「你什麼你?有種你就說啊?你大老遠地跑過來,到底是為了追求潇潇,還是就想欺騙她?」
卓宇航氣得呼呼直喘,咬牙道:「是,到明珠來是為了追求她,可是她已經有了别人的孩子!她帶了個拖油瓶,你叫我怎麼辦!」
拖油瓶?
李潇潇聽到這個詞,身子一下子就軟了,表情也陷入深深的絕望。
原來……
原來這一切都是個騙局,原來有了孩子的女人,果然一文不值,原來我已經配不上任何的愛。
劉豔連忙扶住她,急切地道:「潇潇,你冷靜點,不要聽他胡說,為了這種男人,不值得。」
李潇潇已經泣不成聲,她開始隻是抽抽搭搭,很快淚水就像決堤般滾了出來,她好像又變回了那個可憐無助被全世界抛棄的孩子。
除了卓宇航,所有人看着她都是滿滿的心疼,所有人看着卓宇航都是咬牙切齒。
潇媽在旁邊也是傷心欲絕,她剛剛還以為自己可以放心去了,可是轉眼間,這一切又變了幻想。
「造孽啊!這到底造的是什麼孽啊!」潇媽拍着自己的大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