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秦風說完,顔蘇不免有些詫異,她倒是沒有想到,沈枭離開的時候,竟然會留下這樣一句話。
“夫人?”見顔蘇有些發呆,秦風開口,招呼着顔蘇,顔蘇回過神來,再度看向他。
“暫時……先不用處理,我心中自有想法,且看看再說。”不知怎的,當知道了沈枭的吩咐之後,顔蘇心中的郁悶,竟然瞬間全部散去。
“是。”顔蘇如此說,秦風點了點頭,“若夫人改變主意,盡管吩咐屬下。”
“知道了。”點了點頭,顔蘇笑着開口,秦風行禮之後,便退了下去。
…………
“爺,咱們休息一下吧?”騎馬追上了沈枭,護衛開口,詢問着沈枭的意見。
“也好。”點了點頭,沈枭放慢了速度,前面正是一片林子,護衛帶人上前,收拾出了一塊空地。
下馬之後,沈枭将馬‘交’給護衛,自己則找了塊空曠的地方,然後坐了下來。
自有護衛準備食物跟水,遞給了沈枭,沈枭伸手接過,先喝了點水,這才慢條斯理的吃着手中的食物。
“爺,有人靠近。”有護衛守在了沈枭的身邊,沖着沈枭回禀了一聲,沈枭應聲,卻沒有太大的反應。
馬蹄聲越來越近,隻有一人向着他們的方向而來,有眼尖的護衛,一下子就認出來向着他們趕來的人。
“爺,是蕭護衛。”沈枭身邊,一個秦風,一個蕭何,這兩個護衛,算是護衛中的領頭人,所以大都護衛都是認識他們的。
聽說是蕭何,沈枭放下手中的東西,轉頭向着下了馬的人看去,果然是蕭何。
“爺。”走到了沈枭身邊,蕭何沖着沈枭行禮,态度十分恭敬。
“恩,趕上來了?”點了點頭,沈枭将手中的水壺,遞給了蕭何,有護衛取出了食物,一同遞給了他。
“爺,您的速度怎麼這麼快,屬下可是追了好久。”換做是往常,蕭何最多一天,就能夠追上沈枭,可這一次,他卻‘花’了比一天要多的時間。
“着急。”聽到蕭何問,沈枭開口回了一句,在旁人面前,他向來不是多話的人。
“着急?侯爺,臨城的事情,可不是好處理的,您……您着什麼急啊?”畢竟是從小跟着沈枭的,蕭何說話,自然要随意一些。
剛才這樣的話,旁人可是不敢問的,也就隻有他,敢直截了當的問出來。
“事在人為,也沒什麼不好處理的。”聽蕭何說完,沈枭毫不在意的開口道。
他如此說,蕭何不免有些無奈,沈枭是主子,他的話就是命令,蕭何搖了搖頭,吃起了手裡的東西。
“你來的時候,見到夫人了?”吃完了手上的東西,沈枭看向蕭何,開口詢問道。
“回侯爺的話,見到了,聽秦風說,您對新夫人十分寵愛。”點了點頭,雖然不知道為何侯爺會問起夫人,可蕭何還是認真的回答着。
“什麼時候見到的?”聽蕭何說完,沈枭再度開口問道。
“臨走的時候,屬下到達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所以在侯府住了一晚,第二天早上,恰好看到夫人練習五禽戲,隻看了幾眼,屬下就走了。”
繼續回答着沈枭的問題,蕭何打量着他的神‘色’,猜測着他心中所想。
“知道了。”還以為自家侯爺要繼續問下去,卻沒想到,話說到這兒,也就終止了。
瞧着蕭何吃完了東西,又休息了一會兒,沈枭開口,下令繼續出發。
蕭何站起身來,騎上馬,跟在了沈枭的身邊。
因為蕭何的到來,之前跟随在沈枭身邊的護衛,頓時隐起來兩個,一行人再度出發,向着臨城而去。
…………
一直到第二天晌午,勁松跟青竹都沒來荊園,顔蘇想了想,決定出‘門’,去店鋪看看。
因為秦風的話,顔蘇心裡的抑郁都消失了,反正有人‘操’心着自己的事情,與其自己也‘浪’費時間,倒不如去店裡忙活忙活。
時間就是金錢,耽誤着時間,就等于耽誤自己賺錢。
店鋪的草圖早一點畫完,自己就可以讓蘇子墨早些動工,趁着時間,再多做出一些東西來,讓娘親蘇王氏,幫着自己宣傳。
“夫人。”還沒等顔蘇去換衣服,屋外,忽然傳來了丫鬟的聲音,顔蘇應了一聲,讓丫鬟進到了屋中。
“夫人,三皇子府派人送來了請帖。”将請帖呈給顔蘇,小丫鬟退了下去。
“三皇子府?”瞧着手中的請帖,顔蘇一臉詫異,她來到古代之後,還是第一次收到這種東西。
将請帖打開,顔蘇認真看着,這來自三皇子府的請帖,乃是三皇子妃親手寫的,邀請顔蘇明天晌午,去三皇子府賞‘花’。
将請帖翻來覆去看了兩遍,顔蘇的腦海中,猛然浮現出了前世看過的。
在那些之中,‘女’主但凡是去參加‘花’會,還是别的什麼,都會遭到人陷害,一想到這些情節,顔蘇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自己……應該沒這麼倒黴吧?
顔蘇覺得,如今自己現在,身處在一本書中,那她肯定就是個配角,還是個不咋重要的配角,所以,像是什麼栽贓陷害,應該不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隻要自己到時候小心點,不做個炮灰,也就成了。
想到這兒,顔蘇将請帖收好,然後向着内室中走去,既然要賞‘花’,肯定是要找一套得體的衣服,畢竟,自己是侯夫人,總不能丢了侯府的臉面。
衣服選好了,顔蘇又自己選了配飾,想到自己從未參加會什麼賞‘花’會,顔蘇覺得,自己應該回娘家一趟,問問娘親怎麼辦。
想到這兒,顔蘇離開了荊園,坐着馬車,向着顔府而去。
見顔蘇回來,顔柯氏十分詫異,想到京城裡的流言,顔柯氏拉着顔蘇的手,關切的問了起來。
“娘親放心,‘女’兒派人查着呢,說起來,剛才‘女’兒收到了一封請帖,是三皇子妃命人送來了。”
将請帖拿出來,送到顔柯氏的面前,顔蘇看向她,開口詢問道,“娘親,‘女’兒未曾參加過這些事情,不知應該怎麼辦,您跟‘女’兒說一說吧?”
顔柯氏身為尚書夫人,這樣的事情,自然是時常參加的。
聽顔蘇說完,顔柯氏打開請帖,認真的看了一遍,從請帖上來看,确實是三皇子府的請帖。
隻不過……
顔柯氏很清楚,過去,京城裡的種種聚會,都未曾邀請過‘女’兒參加,這一次,雖然有請帖送來,可顔柯氏并不覺得,這是什麼好事。
最近發生了什麼,顔柯氏心知肚明,她很擔心,這賞‘花’,不是單純的賞‘花’。
三皇子是怎樣的‘性’格,顔柯氏并不清楚,但她聽丈夫說過,所以知道那麼一丁點。
三皇子這個人,心思非常深沉,他的皇子妃,也不是省油的燈。
不管是皇上,還是皇子們,對于自己的姑爺,可都是不喜的,‘女’兒身為沈枭的正妻,如今又被傳出那樣的流言,隻怕賞‘花’是假,看人是真。
想到這兒,顔柯氏開口,沖着外面吩咐了一聲,有小丫鬟進來,沖着顔柯氏行禮,“去把管家找來。”
對着小丫鬟吩咐了一聲,顔柯氏将請帖收好,遞給了顔蘇,顔蘇坐在椅子上,瞧着自家娘親的臉‘色’,心裡隐約有些不好的預感。
“娘親,您的臉‘色’不好,莫非……”後面的話,顔蘇沒說,但顔柯氏明白她的意思。
“隻怕,這賞‘花’不是單純的賞‘花’,你也别太擔心,娘親讓管家去查一查。”安撫着顔蘇,等顔忠來了,顔柯氏吩咐了幾句,這才讓顔忠退下。
“等顔忠回來,就大概能确認了。”等顔忠離去,顔柯氏看向顔蘇,開口同她說着。
“娘親,三皇子妃的請帖,是不懷好意嗎?是不是‘女’兒去了之後,她會想辦法為難我?”顔蘇的腦海中,再度浮現出了那些的情節,她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畏懼,伸手拉住了顔柯氏的手。
“放心吧,有娘親在呢。”伸出另外一隻手,顔柯氏在顔蘇的肩膀上拍了拍,她笑着開口,安慰着顔蘇。
有顔柯氏如此說,顔蘇放心了一些,别人她或許不相信,可自己的娘親,她是絕對相信的。
一個時辰之後,顔忠回到了顔府之中,他将自己得來的消息,全部回禀給了顔柯氏。
明天晌午,三皇子府中,确實有一場賞‘花’宴,是三皇子妃張羅的,這一次,被邀請的,除了各府的夫人之外,還有一些未嫁的小姐們,顔蘇也在其中。
然而,這麼多人都邀請了,卻沒有邀請顔柯氏,顔忠打探過,官職比顔哲低的人,家中的夫人都受到了邀請,可偏偏,顔柯氏沒有請帖。
聽了顔忠的回禀,顔柯氏不由得皺起了眉,看樣子,明天的賞‘花’宴,是真的有什麼蹊跷。
别人家的夫人跟小姐,就都受到了邀請,偏偏到這她這兒,就沒有了請帖,然而,‘女’兒顔蘇,卻收到了邀請,這很明顯的說明,明天的賞‘花’宴,是沖着顔蘇去的。
想到朝中的那些關系,顔柯氏很擔心,‘女’兒明天,将會受到刁難。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