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期間秦羽并沒有睜眼,但始終臉色鐵青,被李維斯狠狠打了一槍托後,他口腔被牙齒咯出了一道皿印,瞬間滿嘴皿腥味。
秦羽咳嗽了一聲,将一口帶皿的唾液狠狠吐出,随即手指一抹,擦起流皿的嘴角。
望向李維斯的他眼中充滿憤怒,心中嘀咕現在就算了,但等到自己的傷好了,即使不把這個惡女人碎屍萬段,也要把好好折磨一下她,讓她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而李維斯在專心地給秦羽冷敷,手放到秦羽腦門上不到一分鐘,秦羽便感覺無力感消退了很多。
同時,秦羽感覺李維斯跨在自己大腿上這種冰涼的親膚感,以及李身體上散發的冰冷感讓他感覺很是舒爽。
又過了一分鐘,秦羽腦門溫度變得和李維斯的手一樣了。
由于秦羽好久沒吭聲,身體上也沒有釋放出電流,這種詭異的安靜反而讓李維斯感覺十分驚慌。
秦羽的這種表現讓她預感到很有可能會突然屍變,畢竟一般人在特别虛弱的情況下,很容易被空氣中的病毒趁虛而入,産生變異。
李維斯死死盯着秦羽的眼皮,一隻手拿着手炮,緊緊對準秦羽的太陽穴,這時隻要秦羽睜開眼睛,而且瞳孔顔色改變,她就會立即扣動扳機,将秦羽爆頭。
僵持了三分鐘,秦羽依舊沒有睜開眼睛。
又過去了八分鐘,仍然沒有什麼奇怪的變化。
其實,秦羽此時體内的熱度早已被李維斯的冷敷降下一大半,但身體還是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這是一種虛弱的感覺,而且李維斯的冰敷對此好像不再奏效。
又過了三分鐘,高燒褪去,腦門甚至被李維斯冰得有點痛,秦羽不得已睜開了眼睛。
一睜眼,他就看到了李維斯那擺着張臭屁表情的臉,以及锃光瓦亮的秃頭!
秦羽臉色鐵青道:“可以了,不用再給我冰敷了,還有快把槍口從我腦袋上移開!
”
見秦羽恢複了精氣神,絲毫沒有屍變的現象,李維斯擡起大長腿,準備從他的身上下來,這時她突然想用槍口再次頂對方腦門一下,借此發洩心中不滿。
可她意識到秦羽的身體已經恢複了,便沒敢将這個想法付諸行動,隻能冷哼一聲,悻悻地坐回駕駛位。
回到駕駛位,李維斯恢複了理智,意識到自己居然如此聽話給他冰敷,突然心底生出一股莫大的羞愧。
這樣下去,自己不就成了秦羽的仆人了嗎?
李維斯很是不快,可又無處發洩,隻能闆着臉繼續開車。
秦羽坐在副駕駛位置,用自己溫熱的手掌輕揉起被冰得快接近零度的額頭。
手和額頭彼此相碰,溫度融合,秦羽終于感覺到一股正常體溫帶來的舒爽。
顯然他的身體還需要進一步冰敷。
他嘗試着再次提高體内電壓,結果剛一提高,他體内的毒素便再次被刺激起來了。
就如剛剛建起的大廈,竣工儀式上剛下刀剪彩,地震突襲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