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竹哼笑了一聲,道:“怎麼,你們分家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和本家劃清界限?
”
陳武此刻站直了身子,龇牙咧嘴的模樣,眼中流露出濃濃的怒色,盯着陳天竹,道:“陳天竹!
你休要耍嘴皮子,你敢對我動手,就是不把我們分家放在眼裡!
既然這樣,我又何須顧忌你們本家!
分家護衛,聽令!
”
随着陳武一聲怒吼,祭祖之地,分家的幾十名護衛,全部拔槍,拉動了槍栓,槍口也是齊刷刷的對住了本家衆人。
就在分家護衛有所舉動的同時,都不用陳天竹下令,本家的護衛,也全部拔槍,槍口對準了分家的衆人。
現場,氣氛,一觸即發!
宛如走鋼絲一般,稍有不慎,就會引起連鎖反應。
陳天竹淡淡的笑着,掃了一眼現場對峙的情況,而後扭頭看向邁步走來的陳平,笑着問道:“你覺得怎麼樣?
”
陳平淡淡的笑着,道:“還行,但現在不是動手的最好時機。
”
陳天竹點點頭,而後扭頭看向陳武,道:“陳武,我現在給你開槍的機會,隻要你敢,随時開槍。
”
陳武這下難住了,他滿臉漲紅,心中很是憤怒!
但是,他還真開不了這個口。
因為,現在還不是最好的時機。
但是,若是不開槍,陳武心裡又很憤怒。
一時之間,場間的氣氛,詭異的陷入了一種僵局之中。
也是這會兒,一直沒開口說話的分家的二老爺陳明複,此刻用手帕捂着嘴,咳嗽了幾聲,開口道:“好了五弟,讓他們都把槍收起來,今天是祭祖的日子,不是打打殺殺的日子,不要讓外人看了我們陳氏的笑話。
”
既然陳明複開口了,陳武也就有了台階。
他憤怒的瞪了兩眼陳天竹,而後大手一揮,分家的護衛,全部收槍。
至此,小沖突算是暫時告一段落。
本家和分家的陣營,重新站好。
陳平也站在了本家的最前端,站在陳天竹的右側。
江婉,則是站在陳平的身後。
小米粒,被江婉抱在懷裡,影衛隊成員,四保一的圍在江婉的身側。
其他人,則是站在本家族人的兩側和後方。
陳武一直偷偷的看着旁邊本家的衆人,目光陰冷的落在陳平和江婉身上,嘴角浮現猙獰的冷意。
“五哥,我看陳平和陳天竹也太嚣張了,一會兒祭祖的時候,我們必須将他們全部一網打盡!
”
陳華生站在陳武的一側,小聲的提醒道。
陳武冷哼了一聲,道:“那是自然!
現在就先讓他們張狂一會兒,一會兒等進了祖廟,就該是我們揮刀屠殺的時候了。
到那時候,陳天竹,也隻會是我腳下的一條狗罷了!
”
陳華生點點頭,目露冷笑,看了眼一側的陳天竹,而後目光落在江婉和米粒身上,最後落在了陳平身上。
也是這時候,陳平忽的扭過頭來,眼神冰冷的看了眼陳華生。
陳華生一愣,趕緊撇頭,裝作沒看。
可是。
耳邊忽的傳來了一聲腳步聲。
等他再次扭頭看過去的時候,陳平已然站在了自己的身側,一雙冰冷的目光,正冷冷的注視着自己。
陳華生被突然站在自己身側的陳平,給吓了一跳,有些惱怒的問道:“你......你想幹什麼?
”
陳平的這個舉動,自然也引起了全場本家和分家族人的注意。
這家夥,剛才剛打了分家兩個人,現在又要出來找茬?
這......這也太嚣張了吧。
完全就是不把分家的老爺當人看啊。
“你剛才在看什麼?
”陳平開口問道,眼中蟄伏着寒意。
陳華生一愣,跟着憤怒的說道:“陳平小兒,老夫看什麼,關你什麼事?
!
”
啪!
可是誰曾想到,陳平直接擡手,大手一揮,一巴掌重重的落在了陳華生的臉上。
這一幕,震撼了全場不少人!
這,說抽就抽?
陳華生也懵了,這尼瑪,什麼情況?
老子不就是看了一眼麼,至于上來就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抽自己嗎?
怒了!
陳華生暴怒,吼道:“陳平小兒!
你幹什麼?
你敢抽我?
我可是分家的六老爺,是你六叔公!
”
啪!
陳平上去又是一巴掌,冷冷的看着陳華生,道:“管你什麼六叔公,你剛才的眼神,對我夫人和孩子,充滿了敵意!
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這樣看她們,你的下場,和剛才死去的護衛,沒什麼不一樣。
”
威脅!
赤裸裸的威脅!
陳華生聽到陳平這句話,整個人都氣的爆炸!
自己好歹是分家的六老爺,是他的六叔公!
他居然,如此的不給自己面子!
隻是因為看了一眼,就被抽了?
這絕對是故意找茬的!
所以,陳華生怒了,一把從旁邊的護衛腰部,抽出一把手槍,憤怒的走到江婉跟前,揚手,槍口直接指着江婉的腦袋,眼神惡寒的盯着陳平,道:“老夫現在就斃了這個賤人,還有她懷裡的野種,我看你能把老夫怎麼樣!
”
這一幕,可是吓壞了不少人。
分家的族人,全都愣愣的看着,而後全部目色不善的盯着陳平,想要看看他接下來怎麼辦。
本家的人,則是憤怒的盯着陳華生,恨不得将他撕碎了!
然而。
陳平轉身,一雙手插在褲兜裡,眼神淡淡的看着陳華生,嘴角扯出意思殘酷的冷笑,道:“是誰給你的勇氣,拿槍指着我陳氏本家的少夫人?
”
陳華生一愣,跟着大笑道:“陳平小兒,你休要裝腔作勢,老夫就算斃了她,也沒人敢拿老夫怎麼樣!
”
然而,陳平淡淡的搖頭,一個眼神示意。
一直站在江婉身側的十七,直接從腰部抽出一把蝴蝶刀。
刷!
一道銀華一閃!
陳華生手中的槍落下,他左手的手筋,直接被割掉,鮮皿瞬間染紅了他的衣袖。
“啊!
”
一聲慘絕人寰的慘叫,刹那間響徹整個小廣場。
陳華生哀嚎着蹲在地上,勉強的用骨折的右手,捂着自己的左手。
這一幕,徹底吓壞了分家的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