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平看到池子裡陳天修此刻的狀态,整個人渾身都流淌着刺骨的殺意和寒氣!
那種皿濃于水的親情,此刻讓陳平深深的體會到了陳天修身上這種非一般人所能承受的痛苦!
而且,父親比以前更老了!
有一股遲暮的蒼涼感!
瞬間,陳平雙瞳皿紅,怒吼道:“誰幹的?
!
”
韓峰立在一旁,看着池子裡的主公,眼神跳動着憤怒的火焰,道:“不是目前的你能夠對付的。
”
“我問你誰幹的!
”
驟然間,陳平宛若潛龍出世,一把揪着韓峰的衣領,雙目铮铮,滿臉怒容!
韓峰看着此刻發的陳平,還是那句話:“不是目前的你能夠對付的,主公一會醒過來,有話對你說。
”
陳平渾身因為憤怒都在發抖!
片刻後,他松開韓峰,一雙猩紅的眸子,盯着池子裡那渾身是恐怖傷痕的父親。
雖然他恨父親,但是,那畢竟是自己的父親!
父子之間,沒有什麼化解不了的仇恨!
更何況,這次回島,陳平也感受出來了,父親對自己的愛,永遠是無私且偉大的。
他将影衛隊全員,和護龍騎調到上滬保護自己回島。
難道,就是那個時候,父親受的傷?
是什麼人幹的?
“父親這樣多長時間了?
”陳平深吸了一口氣,眼中恢複清明,腦袋裡也在快速的思考着。
“一天了。
”韓峰回道。
“什麼時候受的傷?
在哪裡受的傷?
誰造成的?
”
陳平一口氣問了三句。
韓峰沉默,回答道:“這三個問題,我都沒法回答你,因為,你知道了也不是那幾個人的對手。
”
陳平臉色沉默,看着池子裡那藍色液體,問道:“這是什麼?
”
“生命原液。
”韓峰依舊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變化。
“生命原液是什麼東西?
”陳平很不理解。
父親受這麼重的傷,不去醫院,卻坐在這一池子藍色的液體裡。
韓峰扭頭,看着陳平,道:“了解生物科技嗎?
”
“了解一點點。
”陳平回道。
“這就是目前全世界最頂尖的生物科技技術,這藍色的液體,是生命原液的進化版,原版是紅色的,都是充滿高活性因子的液體,可促使人體細胞的快速再生和進化。
對重度傷勢有快速愈合的作用,還可以延緩人的衰老和抵抗各方面的疾病。
”
韓峰慢慢的解釋道。
陳平聽完後,眉頭緊蹙,生物科技?
生命原液?
促使人體細胞再生,抗衰老抗疾病?
“多少人在研究這個?
”陳平追問道。
韓峰回道:“很多,基本上,各國都在研究這個技術,不過,現在陳氏的技術,遙遙領先全世界。
你可以理解為,這項技術,是從陳氏流到各國的,也是你父親當初的意思,為的就是讓各國都研究,集合全球的研究力量。
”
半天後,坐在池子裡的陳天修,猛地咳嗽了幾聲,而後緩緩地睜開眼睛,在下人的攙扶下,從池子裡走出來,穿上長袍,拄着拐杖,來到陳平面前,滿臉慈愛的效益,道:“來啦?
”
陳平看到陳天修,心裡還是有些對他的恨,冷着臉點了點頭,應了聲:“嗯。
”
陳天修拄着拐杖,咳嗽了幾聲,走到一側的沙發上坐下來,示意陳平道:“别光站着,坐,我和你說幾句話。
”
陳平星眉一簇,走過去,雙手環兇坐下來,看着對面老态龍鐘的陳天修。
他要倒茶,可是手卻抖個不停。
陳平無奈的道了句:“你現在已經連茶壺都拿不動了嗎?
”
說着,他一把從陳天修手裡奪過茶杯,倒了一杯茶水,塞進陳天修的手裡。
陳天修看着這一幕,嘴角笑眯眯的道:“我倒願意永遠拿不動這茶壺。
”
陳平白了他一眼,冷着臉,問道:“身上的傷,誰弄得?
九州還是聯盟,亦或者拜君閣?
你要是抹不開臉面,告訴我,我去替你報仇。
”
陳天修笑了兩聲,看向一側站着的韓峰,道:“你看看,還是我兒子知道疼我。
”
韓峰微微側首,沒說什麼。
陳平也是看着兩人,有些着急,道:“你不願意告訴我誰出的手?
”
陳天修搖搖頭,道:“還不是時候,你還不是他們的對手,這次,你們能平安回島就已經足夠了。
”
陳平怒了,猛地起身,雙手插在褲兜裡,冷聲道:“你不告訴我誰把你搞成這樣的,叫我來幹什麼?
你可是陳天修,世界上第一大家族的家主,進入過三扇門後第七區域的人!
這天底下,還有誰能把你弄成這樣?
難道,你陳天修被人弄成這樣,還不敢告訴你兒子對方是誰?
”
“懦夫!
和母親當年那件事一樣!
”
陳平寒聲道,轉身要走。
韓峰直接擋住了陳平的去路,道:“少主,您不能這麼說主公,他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您。
”
陳平眼神冰冷似利劍一般盯着面前的韓峰,道:“讓開!
”
韓峰未退。
陳天修咳嗽了兩聲,指了指對面的座位,道:“坐坐坐,才剛見面,就和你老子吵,就不能看在我受傷的份上,讓讓我這個老骨頭?
”
陳平扭頭,看着陳天修那模樣,沉默了片刻,又坐了回去,問道:“找我來幹什麼?
要是繼承陳氏的話,那你直接頒布家主令,我繼承之後,第一件事就是讓韓峰說出誰對你出手的!
”
說着,陳平眼神冰冷的盯着韓峰。
陳天修笑了笑,對韓峰道:“你看看,這小子,和我當年一模一樣。
”
韓峰現在一點也不想笑。
因為,主公的狀态并不好。
跟着,陳天修看着陳平,說道:“兩日後陳氏的祭祖,我會回去,到時候,我可以出手替你掃清一些障礙。
”
陳平聞言,眉頭一擰,道:“我不需要你替我出手,我有自己的安排。
如果分家是因為害怕你才不敢對我怎麼樣,那我回來的意義是什麼?
”
陳天修沉默了,很認真的看着陳平,問道:“你真的不需要我出手?
”
陳平直接回絕了陳天修的好意,道:“不需要!
”
說罷,他起身,道:“要是沒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
跟着,他轉身,就要走出這地下密室。
陳天修坐在沙發上,隔了好一會兒,才道:“分家會在祭祖之上拿江婉的身世做文章,你确定能扛得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