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陳氏族人全都面色不解的望着陳武,然後把目光落向陳平身後的江婉身上。
她是什麼人?
她不是本家的少夫人麼,一個外界的賤人罷了,還能有什麼?
再看江婉,此刻被衆人這麼盯着,神色也有些慌亂,悄悄地挪着步子站在陳平的身後,小聲的嘀咕問道:“老公,他們為什麼這麼看我?
”
陳平側目,眼中很是不忍,溫柔的笑了笑道:“沒什麼,一切有我。
”
而這邊,陳武滿臉猙獰的冷笑,橫眉一掃,大手一甩,指着江婉沉聲怒喝道:“她,江婉,并不姓江!
根本不是什麼上江江家人,她的身世另有他處!
”
嘶嘶!
全場死寂!
所有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因為,早前就聽說了江婉的來曆。
上江的一個普通家族,江家的女兒,身份和地位,都很低下。
但是現在,陳武口中,本家的少夫人,居然還另有其他的身份,這就讓所有人懵了。
江婉更加懵,滿臉的不解之色,激動地盯着陳武,喊道:“五叔公,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叫江婉,生長在上江,雖然和天心島比起來,是個小地方,但是,那是的确是生我養我的地方。
我爸爸叫江國民,我媽媽叫楊桂蘭,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若是五叔公想要用我的身世做文章,來達到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我絕對不答應!
”
此刻,江婉也拿出了貴為陳氏本家少夫人的态度和氣勢。
畢竟,她不能什麼事都讓陳平替她扛着。
既然已經入了陳氏,那就要做好自己的本分。
為了這一天,江婉已經準備了好幾天了。
她不能讓人輕看瞧不起,更不能因為自己,而讓這些狼子野心的家夥,對陳平圖謀不軌。
陳平也有些詫異,沒想到江婉今天居然還有點小強勢。
這邊,陳武呵呵的笑了兩聲,眼神陰冷的落在江婉身上,而後一字一句的喊道:“你确定自己是江家所生?
你難道就從來沒懷疑過自己的身世?
”
江婉很倔強的說道:“沒有!
我就是江婉,我就是江家人!
雖然我江家與陳氏比起來,是微不足道的小家族,但是,也不容易五叔公這麼踐踏!
”
哈哈哈!
陳武大笑了兩聲,眉眼間跳動着冷意,而後他大手一揮,喊道:“來人,将江國民和楊桂蘭夫婦帶上來!
”
咔嚓!
話音一落,江婉眉頭一凝,很是不理解的看着陳武,問道:“你要做什麼?
”
陳平此刻臉色一沉,盯着陳武問道:“怪不得我找不到他們,原來是被你抓走了。
”
陳武呵呵的笑了兩聲道:“你能扣住我七弟,我自然能扣住你的丈母娘和嶽父。
”
話音一落,沒多久,分家的幾個全副武裝持槍的護衛,就押着渾身膽顫膽顫的江國民和楊桂蘭,從後方,穿過側廊,走到了人群的最前方。
“跪下!
”
陳武沉聲喝了一聲。
楊桂蘭此刻是披頭散發的,渾身還帶着一股惡臭。
那是撿狗屎被熏的。
她,當時就屈膝直接跪在了地上。
倒是江國民,背着手,一臉傲然之色,站裡在那裡,寒聲道:“我絕不會跪下!
”
說罷,他扭頭看向楊桂蘭,第一次男子漢大丈夫的怒喝道:“桂蘭,給我起來!
”
楊桂蘭腿軟啊,根本不想起來,她已經被折磨的夠慘了。
江婉看到自己父母現在這樣,心裡很痛苦,也很不忍,将米粒放下,沖出去,拉着楊桂蘭,就喊道:“媽,你怎麼會這樣的?
你快起來,快起來啊。
”
楊桂蘭擡眉,眼神凄苦的看着江婉,嚎啕大哭道:“婉兒,媽不想留在這兒了,媽想回家,我要回家。
”
江國民站在一邊,看了一眼楊桂蘭,斥責道:“軟骨頭!
”
而後,他看向江婉,眼神裡流露出疼愛之色,語重心長的說道:“婉兒,是爸媽對不住你,你好好的留在這裡做你的少夫人,今日,就算他們将我打死,我也不會說的!
”
陳武一聽,寒聲喝道:“江國民,你老糊塗了,為了一個不是你女兒的罪人,硬扛着,是不是有點不識時務了!
”
江國民寒聲道:“哼!
你是陳平的五叔公吧,我今天告訴你,告訴你們所有人,江婉,就是我女兒,是我親生的!
是我江家的人,你們想要用我女兒做文章,不可能!
”
聽到這句話,陳武眼神一寒,立刻從護衛的腰間掏出一把手槍,直接頂在了江國民的頭上,寒聲道:“江國民,你在耍我?
你先前可不是這樣說的!
現在,我要你說出真相,否則,我能立刻殺了你!
”
說着,陳武将保險栓拉開。
這一幕,吓壞了江婉。
她趕緊攔在江國民跟前,沖陳武吼道:“你幹什麼?
!
你敢對我爸怎樣,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
陳武盯着江婉,嘴角扯出冷笑,反問道:“你不會放過我?
就憑你這麼一個什麼都不是罪人?
你也敢對老夫這麼大吼小叫的?
”
啪!
陳武擡手,就是一巴掌猛地抽在江婉臉上!
那一刻,江婉閉上眼睛,等待着巴掌的來臨。
但是,巴掌沒有到,江婉隻感覺自己跟前似乎站了一道身影。
她睜開眼睛,就看到陳平那高大的背影,偉岸一般的矗立在自己跟前。
陳平,雙目陰寒,一隻鐵鉗大手,死死地捏着陳武抽過來的那隻手,寒聲道:“你敢動我夫人一下,我就滅你分家一人!
”
霸道!
嚣張!
這句話,讓分家陣營的那些族人,全都滿臉寒意!
“放肆!
簡直太狂妄了,如此維護一個外界來的低賤女人!
”
“滅我分家?
他還真說的出口!
我到要聽聽五老爺說的罪人到底是什麼!
”
“他越是這樣維護,我就越是相信,那個叫江婉的賤人,可能不是那對夫婦生養的,這裡面,另有隐情!
”
面對衆人的質疑和呵斥,陳平面不改色,冷冷的看着陳武。
陳武呵呵的笑了一聲,擡手,而後滿臉陰寒的猙獰,道:“陳平,看來,不将她身世說出來,你是真的不會服軟啊。
”
陳平眉眼一挑,嘴角冷笑,道:“你盡管說。
”
“好!
”
陳武怒喝一聲,轉身看向陳氏族人,指天指地的發誓道:“她,江婉,是陳氏的罪人,是這天下的罪人!
她身體裡流的,是幾十年前那罪惡的家族,洛家的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