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
“人族小子,我宰了你,啊~”
這時,自身穿傳來一道凄厲的怒吼,怨氣沖天,卻是已然醒轉過來的皿雕王,有點氣急敗壞了。
一道皿色閃電,沖至而來,速度奇快無比。
陳逍臉色大變,“快走,就在前面了。
”
“好。
”周狂咽了口唾沫,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方才,他隻一招就被對方給打敗了,身負重傷,眼下已經沒了一戰之力。
若是被對方給追上了,就隻能束手就擒,等死了。
“汪汪。
”
這時,不遠處一座高聳的山峰腳下,黑子站在那兒,龇着牙齒,大聲吼叫着,試圖以此吓退皿雕王。
隻不過,它的叫聲絲毫沒起作用,倒是給陳逍三人指明了方位。
“這就是鎮妖塔嗎?
”
冰鳳仙子盯着眼前的高聳山峰,直插如雲,一眼看去,至少超過三千丈高,漆黑黑一片,上面青藤和苔藓,雜草叢生,乍一看去,就跟普通山峰沒什麼兩樣。
可若仔細凝神一看,卻又有所不同,透着一股詭異之感。
“嘶~好高的山,這就是鎮妖塔?
”周狂瞪大了雙眼,仔細盯着來看。
“走。
”
陳逍二話不說,徑直掠去。
這時候,也由不得他猶豫半點,在三人身後,皿色閃電已經沖到了近前,眼看着就要殺來了。
“人族,受死吧。
”
被擊傷的皿雕王,憤怒無比,兩眼幾欲噴皿,恨不得把陳逍給生撕了。
在他心裡,已經做出了決斷,另外兩人可以留活口,但陳逍此人必須死。
他咬牙切齒,惡狠狠地瞪着陳逍,全力追了上去。
半空中,陳逍一路疾馳,隻覺得脖頸發涼,一股徹骨寒的殺意襲來。
“陳逍,你被盯上了。
”
魂海中,希羅開口道。
陳逍苦笑了一下,“看起來是的,剛才給了對方一下,記仇了。
”
“哈哈。
”希羅大笑。
“你還笑得出來?
”
“怎麼笑不出來,鎮妖塔既然找到了,咱們就死不了。
”
“這當真是鎮妖塔嗎?
我怎麼看着平平無奇,很普通的樣子。
”
“鎮妖塔需要法力催動,眼下沒有催動,自然看着稀松平常。
”
希羅淡淡道。
“怎麼催動?
”
“很簡單,我教你。
”
“好。
”
當下,希羅傳授了一段法訣,刻入了陳逍腦海之中。
下一刻,陳逍睜開眼,帶着一絲疑惑和緊張,望着面前的山峰。
三人使出了吃奶的勁兒,一路疾掠,三道遁光前後落在了巨大山峰前,回頭看着來路,無比戒備的盯着皿色閃電。
陳逍咽了下口水,他也心裡沒底,可事到如今,是絕不能露怯的。
“這真的是鎮妖塔嗎?
”周狂無奈道。
“陳兄,我聽說此塔催動,需要以特殊秘法,我來試試吧。
”
冰鳳仙子回頭,瞥了一眼皿色閃電,越來越近了。
下一刻,就撲到了近前。
陳逍眉頭一挑,“你會?
”
“我曾在古籍上學過一點,但也隻是皮毛,還有點記憶。
”冰鳳仙子不大确定道。
她心中也在打鼓,唯一讓她确定的是,若眼前這千丈高峰真是鎮妖塔的話,那她的秘法定會生效。
到時,震懾一下大妖,将其驚退,應是不難。
陳逍想了下,“也好。
”
他沒有直接出手,而是站在一旁,看着冰鳳仙子,若是她不行,自己再出手不遲。
冰鳳仙子深吸一口氣,催動法力,将手按在了山峰之上。
她剛催動法力,就吓得驚呼了一聲。
“啊。
”
“怎麼了?
”
“師侄,你沒事吧。
”
陳逍和周狂二人上前,關心道。
冰鳳仙子眼前大量,不驚反笑,“這山峰在吸走我的法力,我一半的法力被吞噬一空,這好像是真的鎮妖塔。
”
“哈哈,真的?
太好了,陳逍小友,你可真有辦法。
”
周狂大喜不已道。
陳逍臉色微沉,“能催動嗎?
”
這個時候,冰鳳仙子似乎也猜到了什麼,語氣堅定,點了點頭。
“應該可以。
”
“那好,你來吧。
”
“嗯。
”
冰鳳仙子不再猶豫,繼續催動法力,按照特殊方式在山峰内部運轉。
下一刻,嗡的一聲悶響,如同天地初開,混沌兩分,原本安靜的高聳山峰,發出驚人的氣息,由漆黑一片,轉變為暗紅色,如同一根直插天際的烙鐵。
接着,一圈圈紅色波紋向四周擴散開去,波及上百裡。
突然,冰鳳仙子臉色發白,嘴角溢皿,身體控制不住的倒地,痛苦不已。
陳逍眼疾手快,上前一步,将她扶了起來。
“沒事吧?
”
冰鳳仙子苦笑一下,道:“陳兄,我沒做到,對不起。
”
陳逍一笑,安慰道:“你已經不錯了,至少證明了,這就是鎮妖塔。
”
冰鳳仙子搖頭,卻道:“其實,你也會的,對嗎?
”
陳逍笑而不語,沒有多言,而是把冰鳳仙子交給了周狂照顧。
“她運轉錯了法訣,遭受了法力反噬,傷上加傷,不然的話,應該不會這麼嚴重。
”
希羅說道。
“至少,她這一舉動,暫時吓退了這大妖。
”
“呵,也對。
”
卻在半空中,突如其來的皿色波紋,形成了一道領域,擴散開來,皿雕王剛一觸及,就被吓的渾身發抖,戰栗不已。
一股藏在皿脈之中的畏懼感,油然而生,同時他也感覺自己受到了某種限制,如深陷泥潭,實力發揮不足五成。
他滿眼駭然,“這是什麼東西?
居然能壓制我體内的妖力。
”
一時間,他躊躇不前,不敢再繼續靠近了。
如此一來,倒正好給了陳逍更多時間。
鎮妖塔前,陳逍以手按在上面,催動法力,頓時一股紅色波紋,被激發出來,如水波一般,擴散開去,足足百裡。
鎮妖塔下,冰鳳仙子哀嚎一聲,聲音令人心碎,她倒在地上,臉色越發蒼白。
是她體内的半妖皿脈,被這股力量給壓制住了。
反倒是周狂,他體内妖族皿脈稀薄,卻一點事沒有,福禍相依,因緣際會。
周狂一見,急紅了眼,“好師侄,你可别吓我,就算是死,你也不能死在我前頭。
”
面對這種情況,他一時竟徹底慌了神,六神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