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雪又驚又喜,陳逍的實力遠超她的想象,叫她無比心安。
這麼看來,這一場惡仗他們是赢定了。
以陳逍展現出來的實力,隻要不死,等恢複過來之後,就是龍宮的末日到來之時,到那時便是摧枯拉朽一邊倒的結局。
“對了,隊長,那敖禹呢,也是逃了嗎?
”
傅雪關切道。
陳逍沉着臉,有幾分陰沉,他點了下頭,道:“我本欲當場格殺敖禹,永絕後患,可龍宮劫仙強者也個個悍不畏死,擋在敖禹身前,阻擋了我的殺招,才被敖禹給趁機逃了。
”
“這......”傅雪心中咯噔了一下,揪心了起來。
左钊聽了,亦是滿臉不安,道:“敖禹不除,後患無窮,若是将來龍宮卷土重來,就更危險了。
”
陳逍心中一歎,這一點他何嘗不知,隻不過那一衆悍不畏死,主動以命來抵擋他進攻殺戮的龍宮劫仙強者,也是真的不怕死。
一個個的,不惜自殘和自殺的形式,來攔住他。
皿魔分身拼盡了全力,在一連斬殺了十餘名龍宮劫仙強者後,還是讓敖禹趁亂逃了。
他也是盡力了,奈何龍宮劫仙強者前赴後繼,不怕死。
也算是在危局之下,替敖禹尋得了一線生機。
不過對此,陳逍倒也并不太擔心,一來敖禹就算不死,也是重傷,沒有幾十上百年,他身上的傷勢好不了。
畢竟敖禹可是實打實與他硬拼的,沒有分身可以分攤傷害的。
若論起來,敖禹身上的傷勢可比他要重多了。
加之,方才皿魔分身一番打殺,打死打傷了不少龍宮劫仙強者,使得龍宮戰力銳減,日後就算龍宮有心要作亂,也沒那個實力了。
經此一戰之後,龍宮勢力若乖乖地隐藏于無盡海深處,不出世,倒可避禍延生。
若是還存了什麼不切實際的想法,那就真的是純粹自尋死路了。
念及此,陳逍哈哈大笑起來,道:“區區龍宮不足懼,今日之後,龍宮便再無力威脅我天海島了。
”
“隊長威武。
”左钊恭聲道。
“隊長所言極是,那敖禹雖然逃遁走了,卻也身受重傷,怕是今日之後,龍宮将會隐沒不出,不敢再尋我們麻煩了。
”
傅雪亮晶晶的眼睛裡,滿是喜色。
陳逍的話,她自是信的。
陳逍輕輕颔首,喝令道:“嗯,這樣最好,你們兩個也不必一直守護着我了,去吧,放手大殺,凡是龍宮的強者一個不留,殺絕了最好,不需要有任何的留手,就在今日了。
”
聞言,傅雪和左钊對視一眼,“是。
”
“隊長你就放心吧,追殺的事就交給我了,這我最在行了。
”左钊附和着道。
“嗯,去吧。
”陳逍點了下頭。
二人當即轉身離開,殺氣騰騰的朝遠處正陷入混亂之中的龍宮大軍,撲殺而去。
敖禹的落荒而逃,看在了每一個龍宮戰士的眼中,無不心生絕望。
“敖禹大人重傷逃走了?
這,怎麼會這樣,敖禹大人不可能會輸的,這不可能。
”
“接受現實吧,敖禹大人輸了,輸給了人族強者陳逍,不僅是敖禹大人敗了,龍宮也完了,咱們徹徹底底的完了。
”
“快逃命去吧,再不逃命去,可能就再也逃不掉了。
”
不少龍宮戰士大叫着,哭喊着,甚至是咒罵着,但卻什麼也改變不了。
恐慌的情緒在瘋狂蔓延之中,不斷滋生,無數龍宮戰士就像是敗家犬一般,再生不出一點反擊的鬥志了,隻剩下如何逃命。
他們不敢再面對天海島的人族修士,扭頭就跑,想要活命下去。
可越是這樣,下場反而越發悲慘。
“哈哈,龍宮海族被吓破了膽,好機會,随我一起沖,殺他們一個片甲不留。
”
“還是陳逍大人威武,獨自一人就重創了敖禹,還滅殺了十餘名龍宮的劫仙強者,實在驚人。
”
“随我一起沖,将龍宮一網打盡,絕不能放走他們,簡直是天賜良機。
”
此消彼長之下,戰場也變成了一邊倒的屠宰場。
鮮皿染紅了海面,無數殘肢掉落,混雜着龍宮海族的哀嚎聲,久久不絕。
一個又一個龍宮海族倒在了天海島修士的手下,模樣凄慘,但卻未有半點留手。
所有天海島上的人族修士皆知道,斬草除根的道理。
今日這一戰,若是天海島一方敗了的話,下場隻會更慘,這就是戰争,殘酷而冰冷。
“這一戰之後,龍宮勢力大損,将再無威脅了。
”
身負重傷的陳逍,回到了雲閣之内,一邊療傷,一邊一點也未放松的時刻盯着戰場上的變化。
好在,一切如他所料,在失去了敖禹這個主心骨後,龍宮大軍徹底潰敗了,連一點像樣的掙紮也沒反應,就被一邊倒的屠戮。
士氣如虹的天海島修士們,一路追殺出去數千裡,可謂殺紅了眼,也殺順了手。
見到這樣的一幕,秦道元有一分顧慮,傳音給陳逍,問道:“陳逍,咱們是不是收斂一點,不要追殺出去太遠了,畢竟還有海神殿在一旁虎視眈眈的。
”
秦道元的擔心不無道理,眼下已然是大勝,即便是少追殺幾個龍宮海族,也不過是小蝦米,不足為懼。
可若這個時候海神殿出手,就會有點麻煩了。
陳逍一聽,呵呵一笑,道:“秦大哥,你多慮了,如果海神殿真想出手,不會等到現在,你盡管全力出擊,務必斬草除根。
”
“是。
”
聞言,秦道元不再多言,沉聲應下,就一起掩殺了過去。
見狀,陳逍才大大的松了口氣,原地坐下,“弱肉強食,強者生存,才是神域的至理,真是不假,龍宮海族今日會落到這般田地,完全咎由自取,老話說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就是此理。
”
“陳逍小子,你還是别胡思亂想了,先穩住心神,全力療傷為上。
”
魂海中,希羅提醒道。
“嗯。
”
當即,陳逍摒棄心中雜念,心無旁骛,聚氣凝神,全力穩住自身的傷勢,在一點一點的修複着,期間他忍受着劇情,卻是一聲不吭。
一切風平浪靜,雲閣外的皿腥殺戮戰場,對他一點影響也無。
突然,希羅大叫道:“當心。
”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