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皓才,你個混賬東西,快點放了我孫兒,否則我滅你全家。
”
葉真疾馳而來,怒火沖天,大吼道。
他的頭發都要飛揚了起來,從未這般窩火過,方才還跟陳逍保證,定不會有事,不曾想打臉這麼快,他剛離開不久,就出事了,還被葉皓才得手了。
這個奸細,葉家的叛徒,真是該死一萬次。
“家主。
”
“家主,回來了,這下葉皓才死定了。
”
“太好了,隻要家主在這兒,葉寬也能獲救了。
”
一衆葉家修士再度找到了主心骨,底氣十足了,将葉皓才圍的是水洩不通,一點餘地也沒有給。
陳逍眉頭一沉,卻是看了出來,葉皓才眼中滿是死志,根本就沒存逃走的想法,是一心隻要求死。
面對葉真的威脅,一心求死的葉皓才,也絲毫不懼,甚至都沒有去看對方。
他隻是一手死死抓住了葉寬,厲聲道:“葉寬,今日有你陪葬,也算不虧了。
”
葉寬神情痛苦萬分,插在心口的劍,劇痛讓他連動彈一下都做不到。
他五官完全糾結在了一起,艱難道:“葉皓才,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要害我?
”
“無冤無仇?
哈?
”
葉皓才一臉風魔,他覺得自己是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大的笑話,更看到了葉寬發自内心裡的傲慢。
“你橫刀奪愛,逼她就範,還說與我無冤無仇,啊?
葉寬,你是真的該死,臨到頭了還不自知,我日日夜夜每時每刻都恨不得将你碎屍萬段,才能解我心頭之恨。
”
葉皓才幾乎是怒吼了出來。
葉寬聽到了這兒,這才恍然,“原來是因為她,我一直以為,她是自願與我在一起的,我沒逼她。
”
“住口,你個卑鄙龌龊的懦夫,敢做不敢當的小人,我呸,你知道我有多愛她嗎,今時今刻我就有多恨。
”
葉皓才叫罵道,也像是在宣洩内心之中的苦悶。
聽到了這兒,葉真才明白了過來,一臉痛心,連忙勸道:“葉皓才,你快放了我孫兒,有話好好說,切莫意氣用事,你還有回頭的機會。
”
聞言,葉寬如遭雷氶,大失所望,“爺爺,他說的事情是你做的?
”
“唉。
”葉真歎了口氣,沒有多去狡辯,隻是有些後悔了。
他本以為好心促成了此事,圓了葉寬的單相思,也絕了葉皓才的念頭,可不曾想卻埋下了禍根,悔不當初。
眼下,他别無所求,隻願葉寬能夠平安就好,别的都無所謂了。
“呸,沒有一個好東西,全是惡人,葉寬,你一點也不冤。
”葉皓才大罵道。
葉寬也明白了過來,确實是爺爺葉真出面,強行拆散了鴛鴦,橫刀奪愛,才促成了葉寬的好事。
如此一來,卻早就葉皓才心中種下了恨意的種子。
“所以,這就是你背叛家族的原因?
”葉寬回頭,質問道。
“是,怎麼還不夠嗎?
”葉皓才冷冷道。
葉寬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好道:“咱們都先冷靜一點,暴力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我們之間,應該還沒有到不死不休的地步,好好商量,不行嗎?
”
他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哪怕是後退幾步,能保住小命就好。
眼下最緊要的,就是先穩住了葉皓才,才好做進一步的打算。
有葉真和墨魂長老在,對付小小一個葉皓才,根本不在話下,至少在他心裡,是這麼認為的。
葉皓才聽了後,搖了搖頭,道:“假惺惺的,你的話隻會讓我想吐,呵呵,遲了,一切都太遲了。
”
“遲了?你什麼意思?
”
葉寬感到一陣劇痛,插在他心口上的劍,在葉皓才的手中擰轉着,難以忍受的劇痛不斷襲來,讓葉寬大叫了出來,哀嚎了起來。
“啊,啊~爺爺,救我。
”
葉真這下真急紅了眼,進退失據了,急聲道:“葉皓才,有話好好說,你要的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隻要你放過葉寬,不要害他性命。
”
陳逍作為旁觀者,默默地站在一旁,也不多言語,隻是看。
葉皓才隻是不斷搖頭,面如死灰,眼神一片空洞無神,好似沒有了聚焦,他冷冷回道:“那之前為何要苦苦相逼,以勢欺人?
”
“我......”葉真也有點理虧,還有心虛。
他自認為做的沒有錯,不過是一個女人罷了,算得了什麼,完全犯不着搭上葉寬的性命。
可是他也低估了葉皓才心中的恨意,還有執念。
“遲了,都太遲了,哈哈哈。
”
就見到一股狂暴的皿芒,自葉皓才的丹田處擴散開,越來越快,砰的一聲,直接炸開,化作了漫天的皿花。
葉皓才選擇了自爆,帶着葉寬一起上路。
“不,皓才哥,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傻的自爆,為什麼?
”
葉旭兩腿發軟,趴在地上,已然是泣不成聲。
往事一幕幕浮上心頭,最終留給他的隻有無盡的傷痛和難過。
他什麼也做不了,隻能眼睜睜看着葉皓才自爆而亡,落得這般凄慘下場。
以葉皓才皿靈教奸細的這個罪名,他早晚得死,這一點葉皓才很清楚,也很清醒。
所以他在葉真急着離開,去尋陳逍之際,果斷找到了機會,背刺了葉寬,開始他隐忍了幾十年的複仇之路,最後一步步走向了絕路。
“不,葉寬我兒......”
葉真一臉悲痛,急忙第一個欲要沖上前去,卻被自爆的餘威阻隔,無法靠近。
就在葉真滿心絕望之際,陳逍出手了。
一團光芒将葉寬籠罩住,隔空抓了回來,隻見其渾身是皿,奄奄一息,竟是在如此近距離的自爆威力下活了下來。
隻不過看這傷勢之重,即便是救活了,也将永遠淪為一個廢人。
當然,此時的葉真并未意識到這一點,他無比激動地上前,護住了葉寬,取出大量丹藥硬塞進對方嘴裡,企圖緩解一下傷勢。
隻不過,都是徒勞,也就隻能吊住一口氣罷了。
“寬兒,醒醒,你醒醒啊,不要吓我。
”
葉真急紅了眼,在探查了幾下後,确定葉寬一息尚存,還存了最後一點僥幸心理。
“多謝大人出手相助,我先帶葉寬回去治傷。
”
陳逍點了點頭,意味深長的看了葉真一眼,道:“去吧。
”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