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然的話很是陰陽怪氣的,語氣很是不善。
他一開口,就是對陳逍二人的質疑,就差直接指責二人與黑暗神殿有勾結了,誣陷二人從中勾兌,害死了元不才。
李浩然的話,實在是太殺人誅心了,一點證據也無,就憑空捏造一番,令人作嘔,用心也實在險惡。
聽到了這兒,傅正虹也回過味來了,寒聲道:“你懷疑我們?
”
“哼。
”陳逍也冷哼了一聲,算作幫腔,怒視着對方。
李浩然認真地點了下頭,道:“無論怎麼看,你們都是很可疑的,不是嗎?
”
傅正虹怒了,兩眼微紅,泛起了怒火來,一拍桌子,就罵道:“真是沒用的臭男人,找不到真兇,查不出結果來,就懷疑自己人,真是廢物,老婆子無話可說,若是你們有證據的話,盡管來就是了,老婆子全接下了。
”
傅正虹的一番話,直接掀起了桌子,把李浩然罵了個狗皿淋頭。
李玄站在一旁,也感覺到了唾沫星子亂飛,心駭不已,連連後退了半步,咽了下口水。
李浩然一見,表情很是尴尬,嗫嚅着半響說不出話來。
無他,他确實是一點證據也無,被問到詞窮了。
眼下不過是想要來随意試探一下,不曾想傅正虹竟反應這麼大,像是觸了火山一般,讓李浩然大為狼狽。
他連忙解釋道,“老夫人莫要心急,我隻是随口說說,随便說說。
”
“那就是沒證據了,那你滿口亂噴,是何用意,當我老婆子好欺負不成?
”
傅正虹咄咄逼人,半點松口的意思也無。
“這......”李浩然一時坐蠟,不知該如何回應。
确實來說,他有一點理虧,面對這等巨變的局面,先懷疑自己人,無論怎麼看,若傳了出去,都會被人戳脊梁骨的,被人恥笑的。
人言可畏,李浩然也是要臉面的人物。
他剛要想試圖解釋一番,卻被傅正虹阻止。
“你若有證據,老婆子全接下,若是沒有......哼,送客。
”
“......”李浩然。
“......”李玄。
傅正虹此舉十分決絕,二人呆愣了一下,旋即李浩然歎了口氣,一拱手,道:“既如此,先告辭了。
”
李玄也對陳逍點頭示意一下,跟着李浩然轉身離開。
事情也算這麼敷衍了過去,待二人離開後,傅正虹臉上的怒意才漸消,見此,陳逍呵呵一笑,問道:“老夫人方才是裝出來的,吓走他們?
”
傅正虹微微一歎,道:“倒也不全是,生氣是真的生氣,無奈也是真的無奈,竟然懷疑我們與黑暗神殿有關,真是諷刺可笑至極。
”
“是啊,實在想不出這些人腦袋裡裝的什麼,好生古怪。
”
陳逍冷笑着道。
這時,傅正虹又擔心了起來,道:“話雖是如此,可李浩然的話,是不是也代表了李戰的想法,李戰在猜忌我等,有這個可能嗎?
”
陳逍眉頭一皺,冷冷一笑,道:“無妨,随他們猜吧,反正是黑暗神殿幹的,與我們無關,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老沙王的事。
”
“是,你等的機會來了嗎?
”傅正虹抖擻了下精神,問道。
陳逍微微一笑,點了下頭,道:“來了,已聽到了風聲,今晚就是機會。
”
“哦?
這麼笃定?
”
“是,畢竟咱們長生境修士的身份,還是有一點分量的,何況還是兩人一起的,就算是流雲城主也得給咱們幾分薄面不是。
”
傅正虹聽了,若有所思,道:“也對。
”
于是,二人又閑聊了幾句,說的大多是李戰和李浩然的事。
不多時,就又有人在外面傳訊,傳音玉符進到了院内。
陳逍淡然一笑,道:“看吧,這不就來了。
”
傅正虹也跟着笑了,對陳逍也是實在刮目相看,運籌帷幄之間,不急躁,這是極為難得的。
陳逍招過來玉符,打開一瞧。
“段平求見。
”
“段平?
呵,倒是老熟人了,見見吧。
”
“嗯。
”
當即,陳逍打開了陣法,段平笑呵呵的自陣外走了進來,對陳逍和傅正虹二人一拱手,道:“陳逍兄,傅老夫人,又見面了。
”
傅正虹點了下頭,并未多言。
陳逍上前一步,迎接道:“段平兄,幾日不見,倒是風采依舊,莫非是有什麼好事,喜上眉梢了?
”
段平搖了下頭,道:“倒沒啥喜事,隻是蒼雲城已許久沒這般熱鬧了,熱鬧總歸是好事。
”
“是極,就是很多麻煩事,要讓守衛們費心費力了。
”陳逍打趣道。
段平一臉淡定,道:“這一點陳逍兄大可放心,有城主大人在,無人敢在城内放肆的。
”
對此,段平十分自信,打着保證拍了拍自己兇脯,大義淩然的樣子。
陳逍語氣一頓,卻道:“連易氏一族也不敢?
”
“這......”段平表情一僵,猶豫了一下,試探着問道,“前幾日确實發生了一件小事,易千淩命人對桃谷三兄弟出手,将其重傷,卻被一面具長生境修士解圍,此事倒引起了不小波瀾,也是城主大人出面,才将事情安撫了下來,莫非陳逍兄也是聽到了一些風聲?
”
陳逍點了下頭,段平所言不虛。
事後他也确實聽到了一點風聲,是流雲城主去了易氏,後續就風平浪靜了下來,像無事發生一般。
顯然,那神秘的流雲城主還是起到了極大作用的,讓陳逍高看了幾眼。
說到了這兒,傅正虹突然來了興緻,道:“蒼雲城既然這般重要,為何還要讓易天仁擔任副城主之位,幾乎占據了半壁。
”
“對啊,這又是為何?
”陳逍附和道。
聞言,段平左看了一下傅正虹,又右看了一眼陳逍,露出一抹苦色。
“看來,二位對易氏此舉頗為不滿,心存怨怼啊。
”
“呵,這不是明擺着的嗎?
城内有此怨憤的修士,怕不在少數吧。
”陳逍淡淡道。
段平艱難的點了下頭,道:“是,這次易千淩過分了,但偏偏他是易天仁的孫子,無人能動得了他,隻能忍了,至少在城内是安全的,唉。
”
段平的一聲歎息,也透出了諸多艱辛和不足道的内情。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