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盯着直系領導，“确定？
”

　　直系領導拿出一張照片，推到秦舒面前，“這個人。
”

　　秦舒目光落在照片上面，照片上的男人戴着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明顯的知識分子。

　　年齡大概在…

　　等等。

　　這人好像她見過，之前在火車上面。

　　之前在松市的時候，她跟利楓六人出任務，那一次好像是去西省還是哪兒，在火車站的時候有個外國人拿着相機到處拍。

　　因為拍的照片，他們幾個跟外國人起了一定沖突，要求外國人把膠卷拿下來。

　　外國人聽不懂，後面好像就是照片上這個人，出來給那外國人翻譯的？

　　她記得這個人是報社記者，姓朱？

　　朱勤？

　　為了确認心中想法。

　　秦舒出聲問，“這人是不是報社記者？
”

　　她說話的同時，直系領導聲音也跟着響了起來，“之前是報社記者。
”

　　秦舒：“……”

　　職業對了。

　　名字……

　　直系領導聽到秦舒話，愣了下，“你知道？
”

　　秦舒答非所問，“他是不是叫朱勤？
”

　　直系領導：“是。
”

　　秦舒：“……”

　　還真是一個人。

　　這人跟秦慕瑤認識，那當初在火車上面碰見是巧合還是精心設計？

　　直系領導不說話，靜靜看着秦舒，等着秦舒出聲。

　　秦舒收起思緒，擡眼看着直系領導，把當初在火車上發生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

　　直接領導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看着秦舒道，“三年前，你們七人不是參加采訪，報紙賣得太火最後還上了全國報？
”

　　秦舒遲疑了一下，“說的是在松市的時候？
”

　　直系領導點頭，“嗯，那會兒你們還在松市。
”

　　他聲音停頓了一下，又道，“上了全國報後，很快冒出來的一些對你不利的消息，說各種壞話，對你不利的一些消息，後面一路調查就調查到了這個人身上。
”

　　“又順着這人往下查，發現當初鐵路那件事情與他有關。
”

　　“然後……”直系領導聲音停住，又拿出來了一張照片，放在桌上，“這張照片。
”

　　秦舒視線目光再一次落在照片上面，這是一張合照。

　　照片上的男人能清晰看到正臉是，是朱勤，側面是個女同志。

　　側臉有些眼熟，可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這人是誰。

　　直系領導手指着照片上那側臉，“你看這個人。
”

　　秦舒出聲，“隻是一張側面。
”

　　直系領導一笑，“正是因為隻有側面，要是有正面就直接抓人了。
”

　　秦舒聞言，也跟着笑了起來。

　　直系領導又問，“側面這個角度是不是很像舒迎悅？
”

　　經直系領導這麼一提醒，秦舒才想起，這人側臉确實像秦慕瑤。

　　有點像，但是又有點不太像…不太能确定。

　　秦舒聲音遲疑，“有點，但不能确定。
”

　　她似乎又想到了什麼，無奈看着直系領導，“照片都拍了，都沒見到人？
”

　　直系領導道，“都是特務了，哪有那麼容易見到？
”

　　秦舒沉默，這話也是有道理。

　　特務可不是普通人，也确實不容易那麼見到。

　　秦舒看着照片上那側臉，深吸了一口氣，“既然有所懷疑，不如直接把人找過來問，觀察她的反應，從她的反應來看大概心裡就有數了。
”

　　等等。

　　她都能想到這一點，直系領導肯定也能想到，沒有讓秦慕瑤過來，應該是另有想法？

　　秦舒把心中想法問了出來，“不抓人，心裡是有什麼顧慮？
或者是有什麼想法？
”

　　直系領導緩緩吐出四字，“順藤摸瓜。
”

　　秦舒搖頭，“難。
”

　　“？
”直系領導看着秦舒，“怎麼說？
”

　　秦舒道，“這根藤說不定早就廢了。
”

　　直系領導皺眉，廢了？

　　秦舒問，“我來京市之前，照片上這男的就已經被抓了吧？
”

　　直系領導：“嗯。
”

　　秦舒道，“如果說，秦慕瑤還在跟這方面的人接觸，早就暴露了。
”

　　直系領導抿唇，對于這個說法，他不太認同，特務真要那麼容易暴露，他們也不會絞盡腦汁，費盡心思去抓捕了，等着那特務自己暴露。

　　直系領導想着，秦舒聲音繼續傳來，“她到現在還沒有暴露，鐵路方面也沒有出現新的洩漏事件，那就說明她之前就接觸了這個男人。
”

　　“這個男人對秦慕瑤應該是有一定特殊情感，到死都沒有把秦慕瑤是其一，其二是順着這男人抓了不少人，就是沒抓到秦慕瑤，這裡面肯定有男人的手段在，他有可能是已經猜到了自己有一天會被抓，被抓之前還是為秦慕瑤想好了路。
”

　　“他不為秦慕瑤考慮，秦慕瑤跟他一樣早已經去了。
”

　　直系領導聽着秦舒話，眉頭越皺越深，秦舒說的話有一定道理。

　　照片上這個男人出事，被抓捕時，跟接觸過的除了照片上這張側臉沒被抓捕之外，其他人都被抓上了。

　　就這一個人沒被抓到，那些被抓捕到的人都說沒有見過側臉那女的。

　　沒見過，沒聽過…不知道照片上那女的是誰。

　　朱勤一口咬死不說，到死都沒說。

　　其他人為了活命已經說了不少話出來，要是知道照片上那女的身份，認識那女的，早就說出來了。

　　朱勤一直都在保護照片上那女的。

　　秦舒：“秦慕瑤隻跟他接觸，人又已經死了，以秦慕瑤的腦子肯定猜到這人出了意外。
”

　　“三年時間，秦慕瑤還好好的，就說明她沒有在跟這方面的人接觸，想要順藤摸瓜，難。
”

　　直系領導沉默不說話。

　　秦舒道：“就像我說的把她弄過來直接問，一開始抓到這男人的時候，兩人認識，秦慕瑤内心慌亂，神色表情都會出賣她，當時應該很輕松的就問出來了，現在秦慕瑤肯定打死不承認。
”

　　直系領導歎了一口氣，“當時抓到男人的時候，都在猜測這張側臉是誰，無法判斷确認。
”

　　“後面抓到的人，也拿出了照片詢問，沒一個人認識的。
”

　　秦舒抿了抿唇，這跟她猜想的一樣。

　　朱勤那人對秦慕瑤肯定有别樣想法，如果朱勤沒被發現，後面兩人進展應該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