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如烨應了一聲，收拾照片準備去一趟鐵大，找秦慕瑤。

　　等了這麼久，總算等到鐵大開放了。

　　舒如烨剛起身，周建平又邁步進了辦公室，“舒隊，農場那邊打電話過來了，等着你過去接電話。
”

　　“好。
”

　　舒如烨快步出了辦公室，轉身去了電話室。

　　拿起電話。

　　是改/造農場那邊的看守公安打過來的電話，說了一下，舒如烨要找的那幾個不法分子，以及舒如烨之前問的那些問題，那邊都做了一個回答。

　　那邊給的回答是，那幾個不法分子都交代了，在那個時間段，地點，是弄走了一男一女，年齡那些都能對得上。

　　一男一女的具體名字他們不知道，他們隻知道印象裡有這件事。

　　在農墾廠裡改造的這幾個人隻負責了動手這一個過程，後面出貨過程他們都沒有參與。

　　還有奇怪的一點是，參加過出貨過程的那兩三個人，後面都出了事情，都死了，不知道跟這件事有沒有關系。

　　還有一個重點，這些人販子是被人收買的，有人給了人販子他們錢，讓人販子對這兩人下的手，不是人販子他們自己盯的目标。

　　收買他們的是一個男的，上了年紀的男的，應該有個五六十歲的樣子，是京市本地口音。

　　就這些，其他的沒了。

　　舒如烨回應，“好，謝謝，麻煩你們了。
”

　　對方回應，“舒同志不用客氣，如果後續有需要我們幫忙的地方，舒同志可以随時打電話過來跟我們溝通，我們這邊也盡量配合你們那邊，希望你們也早日抓到不法分子。
”

　　舒如烨：“好的，如果有情況，我這邊會再給你們打電話，麻煩你們了。
”

　　舒如烨又跟對方那邊客氣幾句，這才挂斷了電話。

　　電話挂斷，走出電話室。

　　周建平，章興偉都在望着他。

　　章興偉忍不住出聲問，“舒隊，怎麼樣？
”

　　舒如烨面色凝重，“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

　　周建平，章興偉見舒隊模樣，心緒也跟着變得凝重擔憂。

　　舒如烨道，“農場那邊的公安詢問了一下，是有這麼一件事，一男一女，活着的人販子隻參與了抓人一步。
”

　　“沒有參與賣貨，參與賣貨的人販子都沒了。
”

　　章興偉皺眉，“人都沒了？
”

　　舒如烨點頭。

　　周建平問，“舒隊，是我們這邊給他們斃了還是他們内部問題？
”

　　舒如烨：“他們内部出的事。
”

　　周建平話脫口而出，“抹掉蹤迹？
”

　　舒如烨點頭，“嗯，我也是這個猜測。
”

　　他聲音停頓了一下，又繼續道，“最主要的一點是，他們是受人指使，有人花了錢讓他們對那倆人下手。
”

　　“這…”周建平聲音遲疑，又來了一句，“會是誰？
”

　　章興偉眉頭皺得更緊，“他們應該沒有得罪人吧？
”

　　舒如烨面色緊繃，“不清楚。
”

　　周建平，章興偉對視一眼，都在對方面上看到了相同的複雜之色。

　　舒如烨：“還有能确定的一件事是，這倆人是被賣出去了，沒死。
”

　　“能把人給找到，那就好辦了。
”

　　周建平，章興偉聽到這話都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舒如烨看着兩人道，“你們兩個，看你們兩個誰有空，去調一調，這群不法分子在販賣時，主要去的一些地方，看能不能發現什麼。
”

　　“我現在得去一趟鐵大。
”

　　“舒隊，我去調吧。
”章興偉道，“建平手上還有其他的事情。
”

　　“嗯。
”舒如烨回，“行。
”

　　舒如烨離開了局裡，登上自行車去了鐵大。

　　到了學校門口才發現，是學生出入自由，外面的人還是不允許進去。

　　公安，隻有辦案子的能進，還要詳細說明是辦什麼案子。

　　舒如烨在一切沒确定之前，不想把事情鬧得太大。

　　他轉身去了京醫院，找到上班的親媽，餘思念。

　　餘思念看到突然出現的大兒子，有些意外震驚，“如烨？
”

　　舒如烨問，“這會兒方便聊天嗎？
”

　　餘思念點了點頭，“方便。
”

　　“去陽台那邊吧。
”

　　舒如烨丢下話，不等親媽回應，轉身直接朝陽台那邊走去。

　　餘思念看着大兒子背影，心中能隐隐約約感覺到今天大兒子來找她沒有什麼好事。

　　但……還是得硬着頭皮過去。

　　餘思念偷偷深吸了一口氣，邁步過去。

　　舒如烨站在陽台上，目光看着遠方。

　　餘思念站到舒如烨身邊。

　　舒如烨聲音響起，“她來找你了嗎？
”

　　餘思念心頭緊了下，疑惑問，“誰？
”

　　舒如烨聲音冷淡，“看樣子沒來找你。
”

　　餘思念：“……”

　　舒如烨的态度讓餘思念感到不滿，“如烨，在親媽面前就沒必要玩拐彎抹角那一套了吧？
”

　　舒如烨收回視線，側目看着親媽，“我之所以拐彎抹角，是因為你在對我拐彎抹角。
”

　　餘思念面色僵住。

　　舒如烨毫不留情直接拆穿親媽心思，“你心裡很清楚，知道我問的誰。
”

　　餘思念沉默：“……”

　　舒如烨繼續道，“你跟她約個時間，我們一起坐下吃個飯。
”

　　餘思念聽到一起吃飯，雙眼蹭了一下亮了起來，“真的？
”

　　悅悅回來這麼久，老大不肯承認悅悅，老大跟悅悅都沒在一個桌子上吃過飯。

　　眼下老大親口說要一起吃飯，是不是也就代表着老大内心接受，且承認悅悅了？

　　如果是這樣，那就是好事啊！

　　餘思念内心激動起來，“你願意跟悅悅一起吃飯了？
”

　　舒如烨笑了一聲，“看，我就說了，你知道我我說的是誰，故意隐瞞不說。
”

　　餘思念面露尴尬，“我這不是怕你們又起沖突嗎？
”

　　舒如烨直接道，“我想見她，明天晚上在家一起吃飯。
”

　　餘思念搖頭，“晚上不行。
”

　　她看着舒如烨，“晚上悅悅她必須得回學校。
”

　　舒如烨又吐出二字，“中午。
”

　　餘思念皺着眉頭想了下，“中午的話，我怕我沒時間。
”

　　舒如烨輕嗤一聲，“你是心中在害怕逃避，還是真的沒時間。
”

　　餘思念面露苦澀，“我最近忙，确實沒啥時間。
”

　　“行。
”舒如烨點了頭，話鋒一轉，“我自己沒空去鐵大門口蹲，我找人去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