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499章 最毒不過婦人心
中年男人快速藏起眼底的震驚,稍縱即逝。
秦舒差點被開水燙到,心思都在上面去了,沒太注意到男人眼底那一閃而過的異樣。
“你沒事吧?
同志?
”中年男人遮掩好異色,面上露出緊張慌亂,着急問,“有沒有燙到你?
”
秦舒搖頭,“沒有。
”
她擡眼看着眼前男人,男人氣質偏于儒雅,戴着眼鏡,右手拿着個紅色保溫杯,左手拿着蓋子。
男人滿臉的緊張與擔憂,小心翼翼的看着秦舒。
秦舒安撫,“沒有燙到,你不用緊張。
”
男人松了一口氣,連連道,“那就好,那就好。
”
“嗯。
”秦舒目光落在那人手上,“把蓋子蓋上吧,免得一會兒真的把人給燙上了。
”
“是是是!
”男人連連應聲,趕緊把蓋子給蓋上。
秦舒随口一應,“嗯。
”
男人又道,“謝謝同志叮囑。
”
“沒事。
”
秦舒随口回了一聲,轉身離開。
男人尴尬嘿嘿笑了幾聲,拿着保溫杯也轉身離開。
走出去一段距離後。
他停下腳步,驟然回頭,死死盯着秦舒背影,陰鸷自眼底一閃而過。
秦舒察覺到背後不對,腳步一頓,猛然回頭看去。
沒有。
秦舒環顧四周一圈,沒有看到可疑人物。
但…她的感覺不會錯,剛才一定有人在背後盯着她。
找不到可疑人物。
秦舒隻能收回視線,繼續往前去。
背靠車廂藏起來的中年男人背後冷汗直冒,手死死捏着保溫杯,眼底有冷意在凝結。
他沒想到,居然會在火車上遇到那人要找的人!
她信誓旦旦的說,人不可能出現。
呵…眼下不就出現了?
也不知道那女人知道這人的存在,會成什麼樣子。
中年男人收起思緒,拿起保溫杯,轉身回到了自己座位上。
中午吃飯的時候。
鐵路公安告訴秦舒幾人,他們接到反應,在五六七八這四節車廂有人偷偷騷擾女同志,有其他流氓。
那些被騷擾的女同志,不敢吭聲,默默忍受着。
反應的旅客都是在下車之時反應,說完就走了,完全不給他們詢問的機會。
反正就是五六七八這四節,反應最多。
然後…
身為女同志的秦舒,以及“顧乘風”加倍巡邏這四節車廂。
陳銘藏在暗處偷偷觀察,做好當證人的準備,以防抓到流氓,流氓拒不承認,甚至有可能倒打一耙!
别問他們是怎麼知道的,這都是皿淋淋的經驗!
在巡邏到第十二趟時,第六号車廂。
一年輕男人湊到顧乘風身後,一個勁的往顧乘風身後貼,往顧乘風身上湊。
顧乘風:“……”
他萬萬沒想到,他當女人的魅力會這麼大。
就在想着的間隙裡。
顧乘風感覺自己屁股上…摸上了一隻手。
顧乘風:“…”
這群玩意兒怎麼都喜歡摸屁股?
抓的十個人裡面,有六個人都蹭屁股,摸屁股。
更可恨的是,還有惡心人用那東西…
顧乘風抓住機會,一把抓住屁股上的那隻手。
顧乘風還沒轉過頭,那人就叫嚷了起來,“你幹什麼?
你抓我幹什麼?
”
年輕男子這一嗓子,瞬間把車廂裡一衆人的目光給吸引了過去。
衆人目光齊彙聚在顧乘風,年輕男子身上。
顧乘風轉頭,看到的是一年輕小夥子,相貌還不差。
他眉頭擰起,“你耍流氓。
”
年輕男子不認,扯着嗓子吼,“我耍流氓?
我哪兒耍流氓了?
”
他盯着顧乘風,把顧乘風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嘴邊牽扯出一抹嘲諷笑意,“你别說我對你耍流氓吧?
”
年輕男子又道,“就你這樣,我帶都不帶看一眼的!
”
“哦?
”顧乘風冷眼看着年輕男人“那我的手為什麼會抓到你,抓不到别人呢?
”
“哦~”年輕男人盯着顧乘風看了看,眼珠子一轉,扯着嗓子又來了一句,“你對我耍流氓!
”
“好你個不要臉的!
”
“你看上我了!
故意對我使這一招!
還反過來誣陷我,說我耍流氓,你這心思好險惡,好惡毒啊!
”
“最毒不過婦人心!
”
年輕男人罵罵咧咧完,趁顧乘風不注意就要掙脫出去。
顧乘風反應也快,反手又一把抓住了年輕男人手。
與此同時,一隻手橫伸過來,抓住年輕男人兩隻手。
伴随着咔嚓一聲,手铐铐上。
“哎!
”年輕男人回神過來,發現自己被铐了起來,急得哇哇大叫,“你幹什麼?
你幹什麼?
”
他轉頭看到秦舒,愣了下,随即反應過來又問,“你是什麼人!
”
“你憑什麼把我給铐上?
”
秦舒掂了掂铐在男人手上的手铐,“為什麼要把你給铐上,你就說這東西什麼人才會有?
”
年輕男人話脫口而出,“公安?
”
秦舒沒說話。
年輕男人梗着脖子,紅着臉,嘶吼,“你說你是公安就是公安?
你的工作證明呢!
”
“公安就可以随便抓人嗎?
我犯了什麼罪?
我有什麼錯了?
”
藏在暗處,當目擊證人的陳銘适時站了出來!
“你!
”陳銘站了出來,手指着年輕男人,“剛才摸了這位女同志的屁股!
”
年輕男人死死盯着陳銘,眼露陰狠,有威脅之意。
陳銘是公安,怎麼會怕。
他直視男人目光,順帶指出了他原先所站位置,“我站在那個位置,看得一清二楚,你沒有資格懷疑我的身份!
”
陳銘一把抓住年輕男人衣領,“走!
”
年輕男人一個轉身,戴着手铐雙手握成拳頭砸向陳銘。
站在側方的秦舒,擡腿就是一腳。
“啊!
”
年輕男人身形不穩,直接被踹倒在地上。
男人倒地之後扯着嗓子嚷嚷,“哎喲!
哎喲!
”
“公安打人了!
公安打人了!
”
年輕男人一邊躺在地上扯着嗓子吼,一邊扭動着身軀,被手铐拷住的雙手還指着陳銘。
那滑稽模樣落入車廂衆人眼裡,有些人憋不住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噗…”
年輕男子動作一頓,“?
”
他坐起身來,瞪眼看着出聲笑那人,“你笑什麼笑?
”
笑的那人出了手,“我笑,有些人連是誰動的手都沒看清,張口就在那裡誣陷人了。
”
“?
”年輕男子懵了,“什麼意思?
”
笑的那人朝秦舒那邊看了一眼,“意思就是公安同志沒對你動手,對你出手的是位女同志。
”
年輕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