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淩霄沒想到舒如烨會直接把這話說出來，有些愣住。

　　他不是跟秦舒是好朋友嗎？
怎麼會直接把這話給說出來？

　　舒如烨一臉淡然，倒是宋淩霄有些尴尬。

　　“咳。
”他輕咳了一聲，緩解了一下尴尬後，又道，“舒同志你這話太直接了。
”

　　舒如烨掃了一眼宋淩霄，“什麼直接不直接，宋同志你就差沒把兩字說出來了。
”

　　宋淩霄：“……”

　　舒如烨把話題轉了回去，“然後呢，你們又找到什麼證據了嗎？
”

　　宋淩霄立馬道，“我們就按這個路線查。
”

　　“去了趟她老家，了解下她，情況跟她說的屬實奶奶的确是村上的赤腳醫生，爺爺之前是民兵大隊長，會練家子，也經常看見老爺子教秦舒練家子，她奶奶給人看病的時候也會帶上她。
”

　　“不過還有一個重要的消息就是，她是老爺子從外面撿回來的，好像是老爺子去其他地方打獵回來的時候，懷裡就抱着秦舒。
”

　　舒如烨手倏地緊握！

　　宋淩霄繼續說着，“秦舒這名字也有由來，說是當時襁褓裡面留有一張紙條，上面寫着他們遇到了一點麻煩，被逼丢下孩子，如果有好心人撿到便其收養的話，麻煩在名字裡面加上一個舒字，以便後面他們尋找到，找到孩子時必有重謝。
”

　　是！

　　是這樣的！

　　舒如烨緊緊持着杯子。

　　當時爸的确留了這麼一張紙條！
留了紙條也留了信物！

　　隻不過信物不知道為什麼落到了秦慕瑤手裡！

　　這個說辭是對的！
能對上！

　　他一開始懷疑秦慕瑤是假的，就是因為秦慕瑤名字，後面又發現這滿口謊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漏洞，根本經不起推敲。

　　隻不過他媽一口咬死認了秦慕瑤，加上舒家那些人正愁找不到攻擊他媽的點。

　　秦慕瑤的回歸，正好給了她們機會，她們可以抓住秦慕瑤是鄉下回來的，從各方面來攻擊碾壓秦慕瑤。

　　也拿秦慕瑤來攻擊他媽。

　　舒家也就這樣吧。

　　宋淩霄繼續說着，“正好老爺子不是姓秦？
就給她取名秦舒了。
”

　　“除了去老家之外，我們還去秦舒之前的學校看了看。
”

　　“老爺子兩口子去世之後，秦舒就被老爺子的兒子接進了城，好像說是在城裡上學，我們去了慶市。
”

　　“奇怪的是，找不到老爺子的兒子了，我找到了老爺子的女兒。
”

　　“老爺子的女兒因為某些案件送去農場裡改造了。
”

　　舒如烨發問，“秦家是不是還有一個叫秦慕瑤的人？
”

　　他目光直直看着宋淩霄，等着宋淩霄回答，心跳速度越來越快。

　　如果是…一切真相都明了。

　　宋淩霄點頭，“對。
”

　　聽到這一字，舒如烨懸在嗓子眼的心落回到了兇腔裡。

　　真相大白。

　　秦慕瑤拿着信物，頂替了妹妹秦舒位置。

　　宋淩霄說着，“是有一個叫秦慕瑤的人，聽在京市上大學去了，她父母也跟着去京市了。
”

　　舒如烨捕捉到重點，“她父母？
”

　　他問，“秦慕瑤的父母也去京市了？
”

　　如果秦夢瑤父母去了京市，秦慕瑤應該會跟他們聯系。

　　宋淩霄語氣不确定道，“應該是吧，這點沒有證實，隻是聽說的。
”

　　“有一點是證實了的，這兩口子離開了慶市，他倆在慶市都有工作，秦慕瑤他爸把工作都給他妹妹兩口子了。
”

　　“不過他妹妹的男人，兒子在鄉下強奸了女知青，女知青自殺，女知青的父母追了過來，把男的，還有他兒子都給砍了。
”

　　“哦…這裡面又涉及到了秦舒，說這兩人其實一開始盯上的是秦舒，不知道怎麼換了房間……”

　　舒如烨聽着宋淩霄的話算是明白了，這秦家除了秦老爺子跟老太太是好人之外，其他人都是壞玩意兒！

　　如果妹妹不是跟老爺子老太太一起長大，不知道要受多少折磨！

　　宋淩霄幾乎把知道的事情全部都說了出來，話又轉了回去，

　　“說了這麼多，反正查到最後，秦舒不可能是特務。
”

　　舒如烨聽到這話，忍不住在心裡冷哼了一聲。

　　他妹妹怎麼可能是特務！

　　舒家雖說都不是啥好東西，但絕對愛國，絕對不會做出背叛國家，背叛人民的事情出來！

　　宋淩霄道，“除了我們查到這一點，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信息，秦舒是軍婚。
”

　　“軍婚過政審，那比我們查的嚴多了。
”

　　宋淩霄突然又罵罵咧咧起來，“李建軍那龜孫子藏的深，知道秦舒是軍婚，不跟我們說，害的我們跑去部隊問。
”

　　“那秦舒設了個陷阱，她讓我們去找她愛人，我們當時不知道找的那人是她愛人，心裡還尋思着秦舒挺配合我們工作的。
”

　　“結果一過部隊，把情況一說，秦舒她愛人把我們幾個罵的狗皿淋頭。
”

　　那天被罵的情形又出現在他眼前。

　　他心裡那叫一個氣，“舒兄弟，你應該知道吧，秦舒她愛人是團長。
”

　　“部隊團長罵的我屁都不敢放，把我氣的喲。
”

　　舒如烨幽幽看了一眼宋淩霄，“宋同志你的确該罵。
”

　　“啊？
”宋淩霄沒想到舒如烨會說這話，“怎麼說？
”

　　舒如烨道，“秦舒她立了功勞你們不給予嘉獎，還反過來懷疑她是特務，照我說罵你是輕，沒動手打你就算好了。
”

　　宋淩霄：“……”

　　他趕忙道，“舒同志，誰說沒給嘉獎了？
我親自去台石縣請她來咱們市局。
”

　　“她不同意啊。
”

　　舒如烨靜看着宋淩霄，“你們是嘉獎之前去請她到市局，還是嘉獎之後請她到市局？
”

　　宋淩霄他下意識想回答，話到嘴邊又突然想到眼前的人也是公安局裡面的。

　　這裡面的彎彎繞繞…這人都明白。

　　宋淩霄笑了笑。

　　舒如烨心中已然有了回答，“宋同志，你把人家當傻子，人家為什麼要同意？
”

　　宋淩霄尴尬笑了笑，然後又聊了一下秦舒的事，聊到傍晚，秦舒還沒來，今天明顯不回來了，那就明天早上。

　　舒如烨跟宋淩霄吃了個晚飯，去了公安局最近的招待所。

　　第二天天剛亮。

　　舒如烨又去了公安局門口守着，随着時間推移，參加集訓的人陸續到了。

　　舒如烨坐在大廳裡，目不轉睛的盯着外面。

　　直到…那道身影進入他視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