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逆羽想躍過他找人:“讓開!
出了事你擔的起嗎!
”
周天瞬間砸上房門,煩躁的撓撓蓬亂的頭發:“滾!
”心情不好應付鷹風流的閑情都沒有。
鷹風流閃躲不及,門瞬間頂在鼻子上,皿滴答滴答的往下流。
禦醫急忙上前幫主子止皿:“爺,您受傷了。
”
鷹風流一把推開他們,用力拍打房門,反正周圍的人都被他趕走了,就算他拍到天亮也随他高興:“你出來!
爺有話跟你說,爺考慮了一下,你的過去爺不能改變,但将來爺絕不允許……喂!
你誰呀!
深更半夜怎麼出現來這裡!
找死嗎!
找周公子!
那是你改找的人嗎!
給爺滾——”滾子還沒說完。
周天打開房門,自動忽略鷹風流鼻子上兩行皿,煩躁的看向施弑天的人:“有屁快放!
”
鷹風流聞言急忙收回欲踹人的腳,可總覺的周天的話刺眼,雖然自己平日也口沒遮攔,但自家媳婦是不是用詞太不注意了,一點閨秀的氣質也沒有。
來人急忙跪下,一五一十的交代了驿館的情況:“二少爺等周公子指示!
”
哐!
——周天怒火中燒的踢爛打開的房門,臉色那看到了幾點:“md!
”她招誰惹誰了,誰也不讓她過舒坦了!
子車世的離開、這些天頻繁發生的事激怒了脾氣不好的周天。
周天快速拎住胖子的衣領瞬間向驿館的方向沖去!
一幫沒事找抽的混賬!
“你慢點,慢點,我身上有傷,你别捏我脖子,讓我大哥看到傷口你就慘了!
啊!
你慢點!
”
片刻後,鷹風流氣喘籲籲的趴在驿館門外,傷口未愈、體力不支,短距離趕路對被周天虐打後的他非常吃力,鷹風流喘不過的拉住還要往前沖的周天,焦急的道:“你……你等等,一會爺的人就到了,被進去冒險……”
周天看也不看他,臉色難看的揮開他的手,瞬間把鷹風流摔在地上,疼的鷹風流龇牙咧嘴。
鷹風流見周天飛身上牆躍過阻礙進了驿館的院子,頓時急了:“你出來!
給爺出來!
”疼死爺了,欺負爺現在飛不進去!
想到媳婦生死未蔔的進去,不禁把還沒到的屬下罵了便。
心裡陰郁的想:誰要是傷了周天!
定夷平這家驿館。
周天光明正大的沖進去,沿途踢翻了幾個上來盤問的侍衛,她早把胖子仍在外面當退路,才不擔心這些人事後找她麻煩,隻是那些欺負到焰國頭上的人,未免太不把她放在眼裡!
周天大搖大擺的路過廚房,臉色陰霾的取了十根火棒順手扔到了途徑的柴薪上,大火瞬間燃氣,煙霧在幹燥的環境下快速蔓延,木質相連的房屋頓時被火光彌漫,救火的喊聲充斥整座龐大的驿館,很多房門打開,陸陸續續的跑出不同服飾的官吏。
周天仔細的觀察着各個角落,發現沒有她要找的人,帶着火折子繼續扔,誰敢上前,一律踢入火海:“把人給老子交出來!
否則别怪我沒給你們驿館留掩面!
”
施弑天聞訊趕來,見周天立于火海中,一路走一路扔,身後已是一片狼藉,各國官員正對他大肆謾罵,勢必讓漠國給他們個交代。
施弑天歎口氣,急忙迎上去,見她非常清醒終于放心,低聲道:“你不怕把事情鬧大,牽扯到焰國,走,我們慢慢找,再說你就确定孫清沐和沈飛沒有被送出去,萬一找不到,焰國就慘了。
”
周天閑情煩躁的開口:“我又沒說找誰!
但我敢肯定孫清沐和沈飛一定沒有出驿站!
燒光了總能出來,何必一個一個房間慢慢的找,到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讓開!
”
施弑天見焰宙天真火了,也閉了嘴不再說話,隻是不明白面對鷹風流還能忍讓的他,現在為什火氣這麼大,誰沒事給他嗆藥吃了。
周天不否認潛移默化的生活環境,讓她看淡了多年的人文教育,加上鷹風流在外面,她可以用最快的方法找到孫清沐和沈飛,至于影響了誰睡眠,她懶得管了。
歐陽逆羽、蘇義見周天真的來了,還來不及高興見她身後跟了那麼多人,頓時有些心驚,這——
施弑天拉退他們,表情凝重的道:“别上去,免得給焰國找麻煩。
”
蘇義看着立于大火中面色猙獰的周天,再看看圍在她身邊不敢上前的衆人,蘇義很想大贊幾聲主子英明,可……這是焰國啊!
萬一出了事太子怎麼辦:“你還不阻止她!
”
施弑天撇蘇義一眼,他又不想死:“放心這是最快的方法。
”
“但……太危險了!
”
施弑天聞言不禁多看了蘇義一眼,他在擔心焰宙天?
!
施弑天覺的他們是不是都瘋了,在懷疑焰宙天不會救他們的前提下還有閑情擔心他,施弑天同樣不解的看向歐陽逆羽,見歐陽逆羽如焰宙天般盯着每個房間出來的人,覺的總算有個正常的了。
大火蔓延,撲火的人潮快速到位,漠國優越的滅火措施絲毫沒給水上之都的首城丢臉,清水從地下抽出,四通八達的管道向各個角落源源不斷的輸送水源,沒有燃起的地方已經有水緩緩流淌,阻止大火毀壞周圍的建築。
鷹風流帶人感到,撲上周天的侍衛被鷹風流的人攔下,鷹風流冒着煙火看向不斷放火的周天,咳嗽了幾聲,迅速把袖子沾濕掩着鼻口向周天沖去。
周天确定這一方沒有她要找的人,快速向另一道拱門内走去。
柏洪生帶着水都禁衛軍趕來,看着要向貴客區前行的‘兇手’立即趕上一步道:“俠士!
留步!
我漠國可有什麼地方得罪了俠士!
前面是大國使臣居住的院落,其中不乏比我漠國更有身份的人,您确定不怕沾染了麻煩,即便你一人獨大,可你總有家人國家,我漠國事後的追責你能擔得起多少!
兄台,本官勸你趁現在還沒造成多大的傷害,收手如何。
”
周天回頭,傲然與火種如淬煉人心的刀劍:“收手!
呵呵!
你也配跟我說這句話,你漠國為大就可以草菅人命嗎!
我的家人就在這裡!
我的國度你不見得能碰!
總之人找不出來!
燒光你的東驿館!
胖子!
給我點了這雜亂的地方!
”
“是!
”呸!
她又不是自己哥!
但還是立即派人四處放火,燒光這座富麗堂皇的驿館!
敢讓自己無緣無故受氣!
驿館主院落内。
東方娚裎斜倚在軟榻上,房内裝飾華麗晶瑩剔透的杯盞、飄逸旖旎的珠簾紗幔,俊童美女的手下,給人奢華的享受,尤其是斜倚在軟榻上的男子過分修飾過自我的裝扮,更顯得此間房屋浮華不實。
東方娚裎看眼跪在地上的兩名男子,眼裡盛滿了欣賞的笑意,多完美的兩張臉,膚如凝脂、魅堪女子,絲綢般的發絲得體的穿戴,還有瞪着他的兩雙眼睛都充滿了無線的誘惑:“本王實在不忍心傷害你們,瞧着就想讓人疼。
”
孫清沐冷淡的盯着地面看都不看他。
高銘文擦擦汗終于松了一口氣,看着這兩人跪在地上他并不解氣,他要的是歐陽逆羽的反撲,最好撞到東方王爺的火口上,被東方娚裎一舉殺害,這樣焰國還不就是他們的!
東方娚裎拿起手邊的長稈,色眯眯的用另一頭挑起沈飛的下巴,感歎造物者的神奇:“可惜,是被人用過的,你們的太子很會享受啊,如此尤物難怪讓人勃了倫常,看在你這張臉還讓本王滿意,本王可暫不追究你剛才對本王不敬之罪,不過你可要好好報答本王,否則本王可不保證你身上少些什麼。
”說着用長稈頂端的鈎子要撕裂沈飛的衣物。
孫清沐立即擡起頭,盯着東方娚裎:“放手!
别做讓你後悔的事!
”
東方娚裎聞言眼睛危險的眯起,陰測測的看向旁邊的孫清沐,手裡赫然拿着孫清沐手腕上的紅玉:“後悔?
你說的是這破東西!
你以為本王會被你們這些計量騙了?
哈哈!
”東方娚裎臉色頓便啪一聲把紅玉砸在孫清沐膝邊:“本王就上你的當!
”
紅玉應聲而碎,卻奇迹般的沒有散開,而是裂痕斑斑的串在一起,像有無聲的引線粘結了每粒珠子!
“哈哈,還說不是假的!
是不是石頭染了點顔色。
”
孫清沐不懈與他争辯,如今的處境也讓他難堪,太子囑咐的事還沒有辦好,自己也落得如此境地,他沒指望太子救他們,不要說太子來不來恐怕不可能知道他們在這裡,他們必須自救,最不濟也不能讓沈飛發生意外:“高銘文,你我好歹是鄰國朝臣!
竟然做出如此卑鄙之事,你忘了太子給你們的教訓!
”
高銘文一改出使焰國時的斯文,鄙視的看向孫清沐:“你算什麼東西!
也配跟本官提臣子,當年焰國之行,你也不過是焰宙天身邊的應聲傀儡,怎麼!
你們的太子在你們那裡得不到滿足想把漠國公主娶回去嘗嘗鮮?
!
呵呵,本官怎麼忘了,你們太子又不是第一次娶女人,本官問你,晚上三個人時,是不是很想知道你們太子妃什麼滋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