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還是出事了。
但現在是敏感時期,而且林辰的真實身份也不能暴露出去,就是雲長風也沒有達到讓林辰完全信任的地步。
可現在一時半會的,林辰也無法解釋得通,尤其是林辰僞裝劍宗弟子還露出了嚴重的破綻,解釋再多也隻會越描越黑。
更糾結得是,林辰手上也沒有特别的信物,要是拿出碧雲門的信物,那不得更遭懷疑,無論怎麼也是說不通了。
而且林辰也沒想到,極樂盟竟然會僞裝成劍宗弟子的身份,潛入各大門派内部,等于是給了邪教勢力一張通行證。
這下林辰可真頭疼了,一來身份不能輕易暴露,畢竟對于外界來說,“林辰”早就死了。二來真要跟雲長風硬碰硬的話,那也不是對手。
不由!
林辰便道:“雲門主請息怒,我真得不是細作,如果您還是懷疑我的話,不妨可以束縛我的行動,待我見到碧海大長老,一切自然知曉。”
“呵呵,真以為本座會再中你們的陰謀詭計,要是再讓你見到海老,豈不得趁機暗算,本座可不敢冒這風險!”雲長風冷笑道。
“我都甯願被你控制,難道雲門長還不相信自己的能力嗎?”林辰反問道,隻能用激将法了。
雲長風稍微一愣,還真被林辰給繞住了,冷聲問:“為何你非得要見海老?你到底是何用心?”
“實不相瞞,碧海大長老待我有恩,小子聽聞碧雲門遭難,便特地想要過來拜訪一番。”林辰正色道:“對了,小子還是位藥師,些許能對大長老的治療有所幫助?”
“就憑你?”雲長風大是質疑,冷哼道:“現在邪教勢力什麼陰毒的手段都使得出來,若無足夠讓本座信服的理由,可不會輕易讓你涉足碧雲門,本門已經損失不起了。”
林辰也在糾結,該不該信任雲長風?畢竟現在也完全不知碧雲門内的情況,林辰也不敢冒這巨大的風險,說不定自己身份暴露反而對碧海不利。
因為“林辰”之前就是屬于極樂盟的黑榜名單,要是身份暴露出去的話,極樂盟所隐藏得未知勢力,就會想盡一切辦法對付自己,甚至以自己身邊的的親朋好友作為要挾。
糾結許久,林辰突然想到靈天上仙留給自己的長老特令,便将長老特令給掏了出來:“雲門主,此乃劍宗長老的長老令,你應該認得吧?”
“恩?”
雲長風一見,的确是來自劍宗長老特令,皺眉道:“劍宗本是不乏有諸多天才弟子,能夠得賜于長老特令,而且也有在外除魔曆練的弟子慘遭邪教勢力毒手,就是從那些劍宗弟子手上繳獲長老特令也是大有可能。畢竟劍宗早已在天劍域各門派頒布門令,但凡拜訪的劍宗弟子必須得手持來使密令。因為來使密令是契約性與期限,乃是劍宗獨有的密令,就是落入邪教勢力之手,也無法使用。你身為劍宗弟子竟然連來使密令都不清楚,你覺得可信嗎?”
“我…”林辰無語,就這個最重點的問題林辰根本無法解釋得通,滿是無奈的說道:“雲門主,難道小子真得請我師尊過來,你才會信任我嗎?”
其實也不是不行,就是這點小事還得把靈天上仙給請過來,确實是小題大做了。
“不錯,敏感時期就得倍加謹慎,我們碧雲門已經被算計一次,可絕不能再算計第二次!本座身為碧雲門的一門之主,有義務維護碧雲門的安危與利益!”雲長風沉聲道:“當然,本座也隻是懷疑你,也無法否決你的身份,竟然你我雙方都毫無信任可言,不如就請回吧。如果你真得是劍宗長老親傳弟子,相信要拿到來使密令并非難事。”
竟然來了,就沒有走的道理,林辰歎然道:“雲門主,真得沒有商量的餘地嗎?”
“若非還感覺你還有幾分像是正道中人,不然換作之前本座早就已經滅了你,何必再跟你浪費口舌!”雲長風警告道:“請回吧,否則本座可就真不客氣了!”
“雲門主,你也知道大長老傷重,岌岌可危,說不定小子真得治療他的傷勢。而碧海大長老為碧雲門可是鞠躬盡瘁,想必此番阻擋邪教勢力也是立下了汗馬功勞。”林辰鄭重其事的說道:“要說碧海大長老是碧雲門的一大功臣,是頂梁柱也是合情合理嗎?難道雲門主就真得不擔心碧海大長老的傷情嗎?”
“真是可笑,海老中得可是屍神教的詛咒惡毒,之前就是請了劍宗長老前來救治也是束手無策,就你這個小子又是何德何能?”雲長風鄙視道,覺得林辰是越說越離譜了。
“死馬當活馬醫,說不定在小子手裡就可以妙手回春呢?”林辰滿臉認真的說道:“難道雲門主真得要将一位藥師拒之門外嗎?”
“有意思,竟然你這麼自信你的醫術,那本座就姑且考驗你一番。”雲長風淡然道,其實對林辰也是半信半疑。
但聽到林辰是位藥師,确實是有些心動了,畢竟碧海現在傷重不醒,而碧海又是碧雲門的頂梁柱,可絕不能出了差池。
死馬當活馬醫,竟是不治之症,試試也無妨。
而且林辰的心性不凡,一身氣質非凡,隐隐有着幾分正氣,确實不像是極樂盟那些陰險狡猾的殺手,要不是就這幾點,就在林辰露出身份破綻的時候,雲長風就有直接滅了林辰的沖動。
“可以,不知雲門主是要如何考驗小子?”林辰不由問。
“所謂,醫者聖心,但凡醫術精深的醫師都是救死扶傷的聖者。正巧本座手上有個深重劇毒之人,你若能為他解毒療傷的話,本座姑且就信任你!”雲長風正色道。
“小子可以一試。”林辰拱手道。
“很好,那你稍等片刻!”雲長風憑空消失,再去而複返。
便見!
雲長風大手一揮,一位滿身幹皺,醜陋不堪,奄奄一息的男子印入眼簾,感覺快要被榨幹了精皿,全身發黑,精氣枯竭,危在旦夕。
“此者中了某種異毒,命不久矣,本座現在是以自身精元與靈丹為他續命,你若能讓他起死回生,本座便信任你。如果你連此毒都無法破解,自然也足夠的能力為海老解毒療傷。”雲長風也知道是在難為林辰,但也确實是對林辰醫術上的一種考驗。
林辰随便掃了眼,簡直就是慘不忍睹,都快榨成幹屍了。雖然奇醜不堪,但林辰總感覺似乎有點熟悉感。不過能讓雲長風不惜損耗精元續命,必非尋常之輩。
見林辰沉思不語,雲長風眼中略有些失望,淡然道:“怎麼?知道知難而退了?此毒比起海老所中的邪毒雖淺了些,但也有些相似之處。”
淺?
就這中了點毒,竟然就能把一個武者的精元氣皿榨幹,這跟林辰的詛咒邪毒反倒是有幾分相似之處。
“此者中毒已深,精元氣皿,皿肉筋脈,皆已将近耗竭,即便能以精元勉強續命,但也無法堅持多久,七日之内,絕對必死無疑!”林辰一本正經的說道。
“倒是有幾分眼力,那你覺得此者還有希望拯救嗎?”雲長風淡然問,本來就不抱特别的希望,隻能死馬當活馬醫。
“恩…”林辰沉思了會兒,回道:“理論上來說應該可以,我大概隻有五層的把握。”
五層!!
雲長風面色驚怔,由于情緒過于激動,竟然有些情不自禁的表現出來,看得出來雲長風确實是很在意這位中毒者。
難道……
林辰似有所悟,再細細掃了眼眼前的男子,又見雲長風情緒波動強烈,暗道:“莫非,這位就是雲門主獨子,雲墨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