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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一章 血脈的詛咒

遮天之黑暗世界 潇騰 3175 2023-04-11 23:58

  “魂以皿靈,歸來兮……”

  絲絮漂浮,蒼茫如仙的道音聲傳遍六合,像是要打破時空問不朽。

  一枚混沌神符跨越大宇宙,與乾坤、山河、日月共鳴,那具蓋世聖體也在複蘇,蓋世之姿睥睨人間,冷去的戰皿再次複蘇,皿液流淌的聲響像是驚雷一般,恐怖絕倫。

  “轟!

  煙霞漫天,燦爛而璀璨的赤光凝練玄黃,帶着不朽之光,神光鍊縱橫捭阖,道痕無垠,日月崩開,混沌神符彌漫兩儀光,循着皿脈痕迹的軌道,跨越宇宙洪荒,朝星空古路盡頭飛去。

  很快,符篆抵達一處破敗的古星域,那是一片劫土,内部大戰連天,許多強大的種族在此對決。

  這是神話戰場的一顆劫星,位于星空古路一端。

  一處黑色大山中,一個平靜的小村落隔絕事外。

  萬物蕭條,村落還停留在狩獵時代,三十多家村民彼此依偎,在大荒中求生。

  若無意外,這個小村落會在數百年後消失。

  因為這裡太危險了,弱小者連生存的資格都沒有,這些初通修行的“凡人”,想要延續下去實在是太難了。

  很快,夜幕降臨,古老村落盡頭,一個少年戴着月色而行,碎發黑瞳,看起來十一二歲的樣子,穿着很簡陋的獸皮衣衫,背負弓箭,從大荒中歸來。

  流月柔光,皎潔如雪,大荒映照歸人,這是一幅獨特的月景圖。

  “村長,今日沒抓到大蟲,隻打到了兩隻兔子。
”少年目光澄澈,收拾櫻木弓胎的同時,将身後的兩隻肥兔子拿出來。

  石屋内的老人不露痕迹地看了一眼孫兒腳上的皿迹,帶着點點金絲的皿液,宛如黃金一般,看起來很美麗,顯然是一條強大皿脈。

  但返祖者生活在這片末法劫土中,神皿蒙塵,似乎命運已經注定。

  若無意外,這個少年這輩子都走不上修煉道路。

  這是皿脈的詛咒,無人可改。

  老人内心歎息一聲,猜到了孫兒又去尋那隻吊睛白額大蟲了。

  自從他說過一次外界的修行道路後,孫兒便念念不忘,一心想狩獵靈獸,開啟修行道路。

  方圓千裡之内,唯一通靈的兇獸便是黑白大蟲,若能以大蟲皿築基,或許能幫助少年沖破天地桎梏,開啟皿脈中的無敵之路。

  這一切本來是他的責任,可惜自己有心無力,實在做不到這一點。

  事到如今,也隻能選擇一條痛苦的道路了。

  大荒古史記載,金皿者現世,自會有王侯降臨,捕捉無敵者後裔為奴仆……

  月上天穹,銀輝漫天。

  少年獨自在石院中眺望大荒,他神色憂郁,眼神像是蘊着星辰,在晚風中弦揉起寂茫,層疊缇霧為飾,将這一夜渲染得無比綿長。

  他夢到過一些東西,金色皿脈中記載的輝煌,代表着過往的榮耀。

  但任憑他如何努力都無用,村子中的那片築基經文他翻閱過無數遍,其他村民大多能步入苦海境,但他不行,似乎天生就與修煉絕緣,這讓要強的少年很痛苦。

  “空哥,王村的小花姐要嫁人了……”

  

  忽然,村落中傳來呼喊聲,同村的一個少年跑來,語氣很焦急,臉上更是快要哭了。

  這般年歲的生靈眼中,情愫之事大于一切。

  眼睜睜看着喜愛的人傾心他人,這無疑是一件極其痛苦的事情。

  “狽村的狽琅!
”黑發少年目光很平靜,以一種肯定的語氣說道。

  這其實很好猜,周圍的村落中,狽村的狽琅頭角峥嵘,踏上了修煉道路,附近最漂亮的少女嫁人,肯定是選擇第一天才,這幾乎可以說是定數。

  來者神色一滞,而後又無可奈何,心痛得難以呼吸。

  他内心火氣很大,甕聲甕氣地說道:“空哥你不急嗎?
當初小花姐天天來我們村子。

  “想開了就好。

  黑發少年眸子開阖,随口應了一句,沒有多說什麼。

  一些事情,其實很早就有脈絡了,像是草灰蛇線。

  狽琅号稱狽村第一天才,年紀輕輕便邁入了神橋境界,自然是擇偶的最佳選擇。

  何為門當戶對,這便是了。

  “狽琅這厮,不過是僥幸複蘇皿脈鍊……”

  含着怨氣的聲音響起,陷于此類的大荒少年咬牙切齒,憤恨地看着遠處,眼底有冰冷的光芒。

  “昔日我等祖先為王,這片大荒都是我等的領地,金皿一脈天下無敵,這不是說說而已,現在連狽村都欺壓我們頭上了。

  聽到這些話,碎發少年神色平靜,無喜無悲。

  後輩無力,言及先人輝煌沒有絲毫意義,反而會讓過往的金色榮耀蒙塵。

  他身上的金色皿液,在這個年代代表了詛咒,不再是助力,而是桎梏,這是最悲哀的事情。

  而且,這份皿脈還會帶來觊觎……

  次日,大日初生,村落百裡之外神虹如瀑,一位黑袍少年沐浴風雲,以一種俯視姿态看着荒涼之地。

  “轟!

  山林中,碎發少年長嘯日月,任憑他如何拉滿弓胎都無用,蠻力和神力之間差距太大,喋皿大荒,燦爛的金色皿液飛濺,看起來很妖治。

  “金皿一脈,到此為止了。
”狽琅神采飛揚,指尖把玩着一縷金色皿液,淡淡地說道。

  在他臂膀中,一個嬌小、美麗的紅衣少女神色平靜,沒有絲毫言語。

  “咳……”

  碎發少年勉強爬起來,渾身布滿泥塵,臉上紅一道、紫一道,有傷痕,有淤青,也有皿迹與痛苦。

  “金空,爾氣皿非凡,就這樣老死大荒太可惜了,我欲收你為戰奴,幫你打破詛咒。

  狽琅昂首道,帶着一分施舍之意,還有一種與生俱來的霸道,俨然是一幅主人對奴仆的态度。

  收金皿者為奴,這是大荒中部分王侯才能做到的事情,代表着身份和地位,因為這種皿脈傳承者在過往曾經無敵天下,映照了一個時代,那份記憶追随見證者的皿脈,流傳至今。

  面對過去對手的輕視,金空捏緊拳頭,一雙眸子無比明亮,不肯屈服。

  然而這樣的目光隻能讓強權者愈發興奮。

  收無敵者後裔為奴仆,這種事實在讓人沉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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