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這是三枚妖族靈魄珠;每一枚都是王級妖獸所出……區區微薄之物,就送給先生當做見面禮了,還望先生不要嫌棄。
”
白衣女子歉然道:“逃亡之妖,身無長物,還望先生見諒。
”
三枚王級妖獸靈魄珠,還叫身無長物!
風印震驚了。
王級妖獸是什麼概念?
換成風印現在的鈞天手殺手級别來對比的話,風印現在是鐵牌,往上是銅牌,銀牌,金牌,玉牌,紫晶,王級……
而王級妖獸的實力,基本與鈞天殺手中的王級殺手差相仿佛,至少實力在同一水準。
若是再将妖獸的強悍體能考量進去,王級殺手當真跟王級妖獸正面死磕的話,多半不是其對手。
這樣的三枚靈魄珠,在人類世界豈止于稀世奇珍,直接就是價值連城。
但是在這白衣女子口中,卻是‘身無長物,區區微薄之物’,而且還隻是“見面禮”。
按照風印現在的收入,估計奮鬥三千年,能買一顆……
隻言片語間就大大刷新了風印對身家的認知上限!
“夫人實在是太客氣了,本來這舉手之勞風某不該躊躇……”
風印先是謙讓一波,才道:“但風某卻怕夫人所托非人,試想夫人的對手都是高手之中的高手,這等層次的強者,基本一瞪眼就能殺死風某,若是他們找上門……”
風印咳嗽一聲。
意思是,是否給點護身的東西,比如可以瞬間遠遁千裡的那種……或者能承受牛逼人物全力打擊而沒事的那種防護?
“這點先生無須擔心。
”
白衣女子卻是一個敦厚之人,完全沒聽出來風郎中的意思,隻以為他是擔心保不住自己孩子。
于是微笑道:“先生乃是福緣深厚之人,必能逢兇化吉,遇難成祥。
”
“……”
風印無語。
你這是安慰麼?
這根本說了跟沒說一樣,我怎麼就福緣深厚了,你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嗎?
意思就是全靠我自己了呗?
我跟你說的,分明不是這個意思好不好?
你能不能再深刻的領會一下?
“還有,請先生見諒。
”
白衣女子溫文爾雅的說道:“為了孩子安全,我要在先生身上留下些禁制……希望先生不要介意。
”
‘不要介意?
’
風印非常想說,我介意,非常介意。
在風印還沒有任何察覺的情況下。
“禁制已經完成了,多謝先生配合。
”
白衣女子道。
風印一陣懵逼,我沒配合啊……
我是完全沒感覺好吧。
再說這我能配合麼?
你這是屬于霸王硬上弓好吧。
但是白衣女子已經歉然開口:“這禁制隻是一重防範術,隻要先生對孩子沒有惡意,這個禁锢術就不會有任何反應反制。
以先生為人品性,此術形同虛設,有等如無。
”
‘若是我有惡意呢?
’
這句話風印沒有問出來。
“若是有惡意的話,就會當場神魂俱碎……”
白衣女子很抱歉的道:“希望先生體諒一個做母親的愛護之心。
隻要孩子安全,先生就是安然無恙。
”
“……”
風印隻感覺自己的心髒整個抽搐了起來。
隻要孩子安全,我就安全。
聽聽,這話說的,啧啧,讓人想要裝不懂都不行。
“絕對安全!
!
”
風印發自肺腑的、賭咒發誓一般的說道:“夫人放心,我一定一定妥善保護好令郎。
絕對不會讓其有半點意外發生。
隻要我還有一口氣在,令郎必然安然無恙!
”
“多謝先生。
”
白衣女子笑起來,溫暖道:“可我這是一個女娃兒呢。
”
“嗯,我一定妥善保護令媛,絕不會有絲毫疏漏。
”
“我信先生。
”
白衣女子溫婉道:“先生一言九鼎,乃是人間英雄人物。
”
風印溫暖微笑,矜持點頭。
一副義薄雲天的樣子。
心中卻是一肚子槽不知道怎麼吐。
請問我不一言九鼎行嗎?
“此外為了避免先生所說的麻煩,我已經将她體内妖脈徹底封印……除非是尊級以上強者動用全力探查,否則絕不虞有洩露身份的風險……從表面看,就隻是一隻……先天不足的普通小貓。
”
“至于吃食,也是一應尋常即可,無須額外特制。
”
白衣女子戀戀不舍的看着手中襁褓。
臉上無限猶豫和不舍:“我不能停留太久,追兵已經快要到來了……”
“先生……小女,就……拜托給您了……”
她珍重的将襁褓遞了過來。
“還有……在先生實力沒有到先天之前,不要貿貿然的去我修煉洞府……縱然有身份密匙,本身實力不達先天,仍是無法開啟……請先生謹記。
”
“我之此去,若是一切順利,大約兩年後即可返回,若是不順利……還望先生……勿忘今日之約定。
”
“先生身上禁制,将在五年後自動消失……”
風印隻感覺手中一暖,一個小小的精緻襁褓,已經落到了自身懷中。
看着還不如自己手掌大的小貓兒,渾身上下都還沒有長毛,肉乎乎紅通通的……
風印不禁有一種麻爪的感覺流溢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