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嘴裡念了幾句咒言,将銅錢抛在了石桌上,叮當脆響中,銅錢停止了翻滾,上一下二,一反二正。
如此反複起了九次卦。
得出了中平的卦象,中平,不好不壞。
這時候,馮薇仍然跪在地上,用渴求的目光看着太玄。
“懇請老師收錄門下。
”
太玄伸手拍拍馮薇的螓首,點點頭,“你真願意拜我為師,不後悔嗎?
”
馮薇見太玄好像是答應了她的拜師請求,不禁大喜,砰砰的叩首,“老師在上,徒兒給您見禮了。
”
太玄伸手将她攙扶了起來,“不用如此多禮,希望你以後可以用心修行。
不要辜負了為師的一番期望。
”
馮薇神情堅定,狠狠地點了點頭。
太玄将馮薇叫到跟前,見她衣衫褴褛,身上被鞭打的痕迹還曆曆在目,瘀痕顯露,神情萎靡,他掏出來兩個玉瓶,“徒兒,看你身上的傷勢不輕,為師這裡有兩瓶丹藥,一瓶補充元氣,另一瓶治療外傷,效果都很不錯,拿去服用吧。
”
馮薇接過來,一臉的感動,嗫嗫的說不出話來。
太玄哈哈一笑,拍拍她的肩膀,“好了,看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為師今天就在這裡歇息了,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馮薇聽命,轉身走了出去,來到洞外,看着夕陽西下,已近黃昏,紅霞滿天,壯觀珀麗,心下無盡的感慨,這就拜師了,以後的路會如何呢?
翌日,馮薇起床後,神采奕奕,太玄所賜下的丹藥,療效果然不錯,休息了一夜,不止身上的傷勢已經好轉,就連很久以前,因皿影神針的折磨所損耗的元氣也補足了。
她來到了洞裡,給太玄請過安之後,師徒倆吃了一些蔬果,相互了解的一番,漸漸的熟悉了起來,馮薇也沒有了拘謹,恢複了活潑的樣子。
太玄領着她來了山谷的外面,登上了浮遊山的最高峰,四下裡查看。
“徒兒,那做山峰,叫什麼名字?
”太玄指着一座卧虎狀的山峰問道。
“那不就是卧虎峰嗎,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
“卧虎峰,果然峰如其名,沒有什麼不對,反而是很好,很好呀……”太玄笑道。
馮薇很疑惑,不知道老師在說些什麼,“什麼很好?
”
太玄沒有理會馮薇的疑惑,馭使彩雲兜,向着卧虎峰飛去。
馮薇駕着劍光,緊緊的跟在了太玄的後面。
兩道虹光風馳電掣,劃破了天穹,瞬間就來到了卧虎峰。
太玄在空中盤旋了片刻,才落在了一處高崖上。
馮薇也跟着落了下,與太玄站在了一起,站在崖上,往下觀看,下面是一個山谷。
太玄指着山谷說道:“此處乾方來龍,庚山甲向,水出辰方,青龍轉身,是一處上好的靈穴,用來安葬你父,再好不過了。
”
馮薇這時候才知道,太玄領着她到這裡,是為了給她的父親找靈穴下葬,不禁十分的感激。
馮薇對老師說的這些并不是太懂,此谷植被茂密,松柏成林,青山綠水,峭拔秀麗,看之心曠神怡,憑感覺此處必是一個福地。
“我不懂這些,老師說好那就好,一切全憑老師做主吧。
”馮薇說道。
太玄點頭道:“既然你也不反對,那就将你父親安葬在這裡吧……現在,你去把你父親的骨灰請過來吧。
”
馮薇答應一聲,化作了一道劍虹離開此地。
不一會,馮薇捧着父親的骨灰回來了,在太玄的指引下,将馮璋安葬在了谷内的靈穴。
馮薇抱着父親的墓碑,大哭了一場,聲音悲戚,肝腸寸斷。
良久之後,她才止住了悲傷,随着太玄回到了洞府……
……師徒兩人在谷中住下,随着時間的逝去,馮薇的悲傷也一點一滴的散去,臉上的笑容也多了起來。
這一日,太玄把馮薇叫到了跟前。
開始詢問她修行的心法。
好對她的修行做出指點。
馮薇也不做隐瞞,将所修習的練氣法訣道了出來。
太玄聽完之後,搖搖頭,馮薇的根骨資質都不錯,隻是她修行的法訣從根上就不對……她五行屬水,修煉的卻是《戍土真經》,兩者并不契合,要是能夠修煉出名堂來才怪了。
幸而她現在才剛打通了全身一半的竅穴,正在積蓄真氣的境界,若是已經築基完畢,那就麻煩了。
太玄把當中的忌諱細細的講給他聽。
馮薇聽過之後,臉色黯然,馮璋雖然出自滄浪劍派,但畢竟已經被逐出了師門,并且發誓不會将門内所授的法訣外傳,所以,就算是她這個骨肉至親,也沒有的修習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