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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齊陽緩過這陣疼痛,就察覺到自己兇口的衣襟濕了一大塊,他趕緊安撫靈兒:“在下不疼了。
”
靈兒這才紅腫着眼睛依依不舍地離開齊陽的懷抱。
看着齊陽的衣袍上那塊深色的濕迹,靈兒有些内疚,還有些難為情,偷偷瞄了眼齊陽。
齊陽卻沒有任何責怪靈兒的意思,對着靈兒寵溺地笑了笑。
他哪舍得責怪靈兒?
他感動還來不及。
靈兒發現齊陽此時背靠着冰涼的石壁,便嘗試着勸他:“要不你躺下歇歇吧?
”
齊陽自是搖頭拒絕。
靈兒也沒再勸,能讓齊陽坐下休息她已經很滿足了,她不能再得寸進尺。
看着靈兒起身走開,齊陽暗暗地松了口氣。
适才一直站着他也沒覺得如何,此刻一坐下來就感到渾身不舒服。
今日的奔波似乎讓他的傷勢加重了不少。
靈兒把放在一旁的被子抱了過來,小心翼翼地避開齊陽後腰的傷,将被子墊在他的身後。
齊陽正為靈兒的體貼感動時就看到靈兒蹲在他的面前,開始為他脫鞋。
“使不得!
這使不得!
”齊陽直起身子,急忙阻攔。
靈兒停下手裡的動作,轉頭問他:“陽哥哥可還記得在天圓山莊那小屋裡的事情?
”
齊陽自然記得。
那時靈兒不止一次為他穿脫鞋襪,宛如一位賢惠的妻子。
趁着齊陽因回憶分神,靈兒趕緊為他脫好了鞋,并對他狡黠一笑。
齊陽這才知道自己中了計,心中既無奈又感動。
見齊陽神色複雜,靈兒柔聲問道:“陽哥哥,就讓我……一直這樣照顧你,可以嗎?
”
其實,靈兒想說的是“一輩子”,可她怕給齊陽太大的壓力,不敢将這三個字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