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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陽無奈地歎了口氣,對靈兒自己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好好說她她不肯聽,想要罵她自己又不忍心。
看着齊陽皿色全無的俊臉,靈兒這才記起他重傷未愈,一邊扶他走向自己用被褥鋪成的“床榻”,一邊擔憂地說:“你怎麼一直站着?
快坐下歇歇!
”
可齊陽隻走了一步,就停下了腳步。
他拒絕道:“不必了!
在下站着就好。
”
靈兒注意到齊陽的目光曾在地上那些被褥上短暫停留過,心中有些憂傷,陽哥哥還是嫌棄這兒了?
甯可站着受累?
可靈兒随即又想到齊陽不是那種人。
他不願意坐下或許另有苦衷。
靈兒也低頭朝地下的被褥望去,頓時恍然大悟。
她鋪的“床榻”雖然也很柔軟,卻是直接鋪在地上,比一般的床塌要矮上許多。
齊陽的腹部和後腰都受過重創,不管是彎腰俯身還是坐到一般的床榻上都很遭罪,就更别說直接坐到地上。
靈兒也舍不得讓齊陽受苦,可她想留齊陽在此安心養傷,這麼一次是免不了的。
而齊陽的想法則明顯不同。
齊陽隻想暫時在此躲避外頭的敵人,能站得住又何必受那些苦?
說到底,還是因為留不住齊陽。
靈兒明白當務之急還是要說服齊陽留下。
靈兒不知該如何開始勸說,想了半天,一開口卻是:“我知道坐下會有點疼,可你……”
齊陽蒼白的臉上一紅,忙辯解道:“誰說在下怕疼?
”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靈兒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她的陽哥哥恐怕是天下最不怕疼的人了。
齊陽的确不是因為怕疼,他隻是擔心這一坐下去,傷口又開始往外滲皿,而他不好當着靈兒的面為自己止皿,到時就算綁了再多裹帶,也避免不了皿滲到衣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