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麗有一些尴尬。
她心裡很清楚,大年初一上門來求人,實在有些不通人情,也不體面。
但她卻有不得不來的理由。
如果等到過完年再來,到那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杜飛不知道這小女人心裡打的什麼鬼主意,他也懶得費心去揣摩。
不管是于麗還是别的什麼人。
既然上門來找他,看重的無非是他手裡那一丢丢權力和人脈關系。
。
這時,于麗舔了舔嘴唇,欲言又止:“那個……”
杜飛笑了笑:“于姐,您這是有啥難言之隐?
難道是闫解成在外邊有人了?
”
于麗愣了一下,随即想通了杜飛這話的隐含意思,瞬間鬧得滿臉通紅。
表面上看,杜飛問這兩句話沒有什麼不妥。
但言外之意卻十分暧昧。
既然闫解成在外邊有人了,你于麗是不是也想有樣學樣,上我這兒偷漢子來了?
但于麗畢竟不是小女孩。
在一瞬間的羞惱之後,心裡竟沒由來的産生一股燥熱,沖着杜飛一挺兇,冷哼道:“就像你說的,我都來了,你敢上嗎!
”
杜飛有些詫異,沒想到平時在三大爺家裡挺乖順的兒媳婦兒,還有這樣潑辣的一面。
杜飛呵呵一笑:“算我怕了您,有事兒您就說事兒,不說我可上中院找傻柱包餃子去了。
”
杜飛剛才的話隻是逗逗于麗。
他可沒想過跟于麗扯上不清不楚的關系。
于麗雖然挺漂亮,但無論顔值身材,比朱婷、秦淮如、秦京儒、于欣欣,還是差了一檔。
更何況這娘們兒懷着孩子,杜飛還不至于這麼葷素不忌。
再則,于麗可不簡單。
在三大爺那種家庭磨練出來,也許大智慧沒有,但絕對有算計人的小聰明。
她跟秦淮茹不一樣。
秦淮茹雖然漂亮,但因為年紀大了,又帶着仨孩子和一個婆婆,這幾年吃了不少苦頭,令她對幸福的阈值特别低。
之前傻柱給帶點剩菜剩飯,在食堂弄來倆白面饅頭,就能讓秦淮茹高興半天。
後來跟了杜飛,每個月給她十塊錢,又給調去坐辦公室。
就讓這俏寡婦死心塌地,沒有一點怨言,恨不得掏心掏肺的。
如果同樣條件,要換成于麗,根本不可能。
經過剛才這個有點帶顔色的玩笑,于麗放松下來,哼了一聲,心中暗罵:“沒膽鬼,還敢調戲老娘!
”然後咳了一聲,好整以暇道:“小杜,其實我今兒過來,還真有個事想求您。
”
“哦~”杜飛應了一聲。
于麗道:“你也知道,我們家的情況,一家子七八口人住那兩間房子,隔開的小間跟鴿子籠子似的。
過去還能将就将就,現在眼瞅着有孩子了,還在這邊擠着,就真住不開了!
”
杜飛一聽這話就明白了,闫解成和于麗是想搬出去單過。
不過杜飛不知道,他倆哪來的勇氣。
先不說搬出去住有沒有房子,就闫解成現在那點工資,養活他們兩口子都費勁,何況現在還多出一個孩子。
不過這是人家私事,杜飛也不方便多問。
反正由着他們折騰去,最後實在不行了,還有爹媽給兜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