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和唐若萱不歡而散,他情緒不好,蒙上頭,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下午,齊小語過來給陳安上藥,也喚醒陳安,讓陳安先看着藥瓶,她要去别的病房挂藥,不能時刻盯着。
陳安哦的一聲,讓齊小語搖高一點床。
齊小語臨走前,想了想,就問:“剛才我同事說,中午有個很漂亮的女人進來看你,然後出去的時候就哭了,她是誰?
”
“和你無關。
”
陳安想不到唐若萱會流淚,等齊小語出去後,他猶豫片刻,也就給唐若萱發個信息,告知對方,他隻跟老師和師母提及染病的事,地礦的業務應該是老師動員撤走的。
結果,唐若萱發來信息,罵他自私,因為她都沒告訴父母。
陳安并不認同唐若萱說自私的話,也就沒繼續聊。
又過兩天,陳安看看治療記錄,都一個月了。
這日早上,龔主任來診查的時候,也送來了最新的檢查數據,他的情況還是不樂觀,免疫系統沒有恢複,體内的病毒依舊肆虐。
治療效果不行,隻能再嘗試新的治療方案。
陳安早就有心理準備,畢竟艾滋病是沒有特效藥治療的,他知道治療的棘手,可沒想到竟然如此煎熬。
龔主任考慮到陳安體内的耐藥情況,新藥沒拿到之前,隻能先停掉當下的抗病毒藥,讓陳安不要冒險出院,不然,外面任何一個細菌病毒,都會對陳安帶來緻命的危機。
用藥時,陳安會起藥疹,又癢又難受。
停藥後,陳安則起毒疹,同樣又癢又難受,同時并發症也來了,一次肺炎,讓他高燒不止,呼吸困難。
可最終都挺了過來,他還頑強地活着。
轉眼間,他入院剛好四十天!
這天,他可以繼續用藥了,就稍微有點精神,身上的毒疹消退不少,但臉上的倒是不肯消失。
他閑着無事,就看看書,可沒想到,突然病房門被人一腳踢開,一個高大強壯的社會青年沖進來,二話不說,拿起地上的一個闆凳,直接就朝他的頭臉砸來。
他用手來擋,結果手就被砸得都要斷掉,皮破肉裂,皿流當場。
“姓陳的,我警告你,不要碰我妹!
”
那社會青年叫嚣着。
陳安緩了緩,火氣也上來,道:“你姥姥!
要不是老子病了,我就弄你!
你最好給我個解釋,不然,我跟你沒完!
”
“不要靠近他!
小心被他傳染了。
”
外面還進來一個中年婦人,戴着口罩和手套,防護嚴密,拉住社會青年。
陳安冷道:“你又是誰?
”
中年婦人道:“你叫陳安?
”
“是!
老子行不改姓,坐不改名!
”
“那就沒打錯!
齊小語是我女兒!
你玩哪個女人都好,千不該萬不該碰我女兒。
”
“小語……你瞎啊,你看我都什麼樣了,我還有那個心思啊。
”
陳安聽到這中年女人是齊小語的母親,他的無名火就熄滅了大半,這四十天來,齊小語是護理他的護士,也會過來跟他說說話,算是待他最好的人了。
說曹操,曹操到,齊小語快步沖進來,見狀,就朝母親大聲喊道:“你瘋了啊,他一個病人,你都下得起手!
你是想要打死他嗎?
”
中年婦人冷聲道:“我看你才是瘋了!
竟然對一個艾滋病人這麼上心,沒見你對我有好臉色,我真是生了個白羊狼!
現在,我給你個選擇,馬上跟我回去,離開醫院,不然,他就離開醫院,我讓他活不過明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