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混蛋,補償八個億之類的字眼,陳安完全不在乎,畢竟,他現在自身難保,這些生前身後名,又有什麼意義?
不過,當唐若萱說她和高飛,這就讓陳安想到了唐若萱挽着高飛手臂走出酒店的情景,讓他的心裡莫名地意難平。
他沒直接回答,伸手指向一邊的水杯。
“你不是很能的嗎?
要喝水,自己去倒!
”
唐若萱抱着手,怒視着陳安,很想直接上手将他掐死。
她見陳安磨磨唧唧,翻身都費勁,最終還是出手幫他遞了一下杯子。
陳安潤了嗓門,喊着妻子的昵稱:“萱兒,你得準備一個記仇本,把我所有對不起你的事都記下來,尤其是像這個損失八億之類的,一定要大書特書,等我出院後,你再找我算賬。
”
“你……你以為我不會跟你算賬嗎?
我會,我肯定會跟你算得清清楚楚!
現在,你就給楊潇打電話,讓他把戶頭開在我這裡,注五億進來。
”
陳安揉太陽穴,道:“楊潇跟我有半毛錢關系?
我怎麼可能使得動他?
”
就算使得動,我也不會使……陳安道:“哎,結婚的時候,你不是讓我不要打聽你銀行的事,說什麼副行長的身份敏感,你掌握的信息一旦洩露,被人抓住漏洞,對你銀行的損失是緻命的。
于是我們都說好,不探聽各自單位和行業的機密,不以權謀私,現在怎麼讓我越界?
”
“是你先不守規矩的,那個礦已經屬于我的了,你卻把核心機密告訴你老師,典型的胳膊肘子往外拐!
”
“笑話,你和你情人朋友玩文字遊戲,想要套單位的礦藏開采權,這本來就是違法的,如果你不懂法,就去咨詢一下律師。
你們這是小偷行為,不要以為偷來的東西就是自己的!
礦是地礦的,更是國家的。
在這事上,我問心無愧。
”
陳安見唐若萱咬牙切齒,如果她是一頭母獸的話,肯定已經撲過來将他撕碎了。
他接着道:“老師和局座大人來找我,把我這病算工傷,給我恢複名譽,給我報銷醫藥費,我隻能順應大勢。
”
“工傷?
名譽?
你這不見得光的病,還能洗白?
陳安,你信不信我把你作風紊亂的證據寄到你單位,讓你這些努力鑽營,最後都變成更大的笑柄。
”
“作風紊亂?
有多亂?
拿出來,我倒是想看看。
”
陳安皮笑肉不笑,道:“你把我們在車裡,公園裡,野外山頂和溪邊,還是樓道裡家裡的零星自拍都公布于衆,那到底誰會成為更大的笑柄呢?
”
“我傻啊,那些是我自己欣賞的,怎麼可能公布?
我公布肯定是公布你和别個女人的。
”
“我和别個女人?
誰啊?
你快點公布,我倒是想知道!
”
“你想知道,我偏不滿足你!
”
“唐若萱,你别拿這一套來唬我!
相反,我可是親眼看到你和高飛,還有那個楚陽,你說你們那些親密的舉動,是朋友關系嗎?
”
“你,那你和齊小語和陳婉婷呢?
”
“你看到我和她們去酒店,看到我和她們摟抱在一起,看到我親她們,看到我給她們買禮物,看到我請她們吃飯,看到我帶她們去度假别墅酒店了嗎?
”
陳安突然激動,劇烈咳嗽。
唐若萱反駁:“你以為你不想,你就是有了這見不得人的病,你才沒有心無力的。
”
“承認了就好!
”
“陳安,你,我承認什麼!
我什麼都沒承認!
我還是那句話,我沒做你想的那些龌蹉的不道德的事,你不能冤枉我!
不然,我肯定要跟你離婚的!
沒有信任,我們的婚姻,也就沒存在的基礎。
”
“信任?
那你信我嗎?
”
“你想要我信你,除非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你怎麼得病的?
你是孤兒,婚前也體檢過,你沒這種病,所以排除。
你說工傷,那跟你一起的同事,他們怎麼不染病?
你跟人打架過嗎?
沒有!
你吸毒嗎?
沒有!
你住院輸過皿嗎?
沒有!
所有能想到的皿液傳播途徑都沒有了。
按照排除法,那最後就隻有性傳播了?
可我沒病!
那就隻有一個結論,你在外面有女人或者男人,或者兩者都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