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萌從病房出去,也就到了龔玥辦公室,先道:“陳安的醫藥費,特别是進口的藥物,費用由我來出。
”
“你們啊,一個一個搶着給他付醫藥費,可他的問題并不是全靠錢就能解決的,否則,早就解決了。
你打住吧,陳工有他的驕傲,不會要你們的施舍和憐憫。
”
“我這并不是施舍,而是合作,我有他介紹的項目,他是項目技術顧問,他的身體情況關乎我項目的成功。
龔阿姨,你别跟我争了,就這樣決定吧。
”
何安萌又道:“他得病之後,我也在關注着他的治療情況,雖然我有幾年沒見他了,但他的為人情況我是清楚的,他這病應該不是私生活方面感染的,是皿液或者遺傳的嗎?
”
龔玥道:“也就是你,不然,一般人我都不會透露陳工的情況。
陳工一開始跟我說的時候,我都懷疑是他妻子傳染的,但因為他妻子做了篩選,排除了,那陳工的說法也就被否定了,我們傾向于皿液或者遺傳。
”
“陳安吸過毒嗎?
”
“沒有,我給他做過這方面的檢測,證明他沒碰這些東西。
我懷疑是他是受傷感染的。
雖然根據他和他同事的描述,他沒有跟人打架流皿,但作為一個經常上山下澗的人,他身上會被一些野草荊棘割刺,甚至蚊蟲叮咬,這些裸露的小傷口并不會被他注意到。
我猜想,病毒可能就是從這些傷口進去的。
”
龔玥惋惜道:“現在探尋他是怎麼感染的,對他和我們的意義都不大,他已經進入發病期四個月了。
病情反反複複的,身體和精神方面,對他的摧殘更緻命。
治療,更重要。
”
她饒有興趣地盯着何安萌,道:“你和他,很熟嗎?
我以前沒被你提及?
”
“如果我爸媽幾年前不把我送去國外讀書,我留在江東大學繼續讀研,我和他也許就在一起了。
等我讀完學位,又去實習一段時間,回來後發現他竟然結婚了,我這盤黃花菜也就涼得透透的。
”
何安萌長歎一口氣,道:“這事,我隻跟你說,可别跟我爸媽他們說,尤其我媽。
”
“說了又如何?
你以為他們沒懷疑?
隻是你保密工作做得好!
”
龔玥心裡驚訝,沒想到面前的小丫頭,幾年前就對陳安心有所屬。
她不由得心忖,如果不是為了陳安的治療,她恐怕都不會跟我坦白。
她又道:“你爸是首富,既然和陳工有項目合作,那就利用一下你們的關系,給陳工申請一條綠色通道,看看能不能成。
”
她将陳安身上的稀有病毒解釋一下,她去找P4實驗室,隻能公事公辦,如果何家舍得兌換資源的話,那或許特事特辦。
“你教我如何做,我一定盡力。
”
說話間,龔玥的手機響起,她看了備注,就對何安萌道:“你先回家去吧,陳工的老婆要來了。
你們這樣見面,不合适。
”
“唐若萱?
好吧,回頭我再去拜訪她。
”
何安萌也覺得現在和唐若萱見面不是最好的時機,也就先回去。
龔玥接了唐若萱的電話,告知陳安在醫院。
沒多久,唐若萱就趕來了醫院,看到輸液中的陳安平靜入睡,她眉頭直皺,問龔玥:“他不是剛出院,怎麼又犯病了?
”
“陳工的身體免疫力很差的,對我們正常人來說沒有傷害的病毒,對他來說,卻能帶來緻命的危害。
我去看過他選擇的房子,老實說,我不建議他住那樣的,除了晦氣,還有衛生情況的隐憂,畢竟也空置了一年半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