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治療,陳安依舊讓龔玥加安眠的藥物,他入睡後到六點才醒來。
睜眼看到唐若萱還在,她的俏臉上有了疲态,他就道:“你一直在?
”
“不然呢?
說過伺候你到死的,那就得說到做到!
”
唐若萱說得刻薄,但臉上沒過多神情,出手撫摸一下陳安的額頭,又道:“這次沒發熱了。
主任說回家之後如果不再出現發燒,那就不用來醫院。
”
久病成醫,陳安自然明白,用過藥之後,體内的病毒就會被滅掉一部分。
等藥物效果消失後,如果他的免疫力幹不過病毒,那病毒就會快速繁衍,這時候他身體會最後防禦機制啟動——發燒。
但這個階段,往往是病毒占據了上風,就需要借助藥物來消滅病毒,如果病毒耐藥了,處在不能控制的階段,那他最後的日子就要到來。
他歎一聲,然後去解個手,就離開病房。
他發現唐若萱鑽進他的車,就道:“不至于吧,非要這樣形影不離?
”
唐若萱讓他不要廢話,專心開車。
回到别墅,陳安發現唐若萱去做的飯菜,都是超辣的,不少油炸品,看着色香味俱全,可他不能去動筷。
他搖搖頭,道:“你沒必要這樣在絞刑架下面拉一下腳,放心,我脖子已經套進去,也踢了墊腳,我就隻能崩騰一會會,遲早要死的。
這麼多辛辣品,小心你得痔瘡!
”
“烏鴉嘴!
”
唐若萱本來吃得津津有味,這下全無胃口,就将它們都倒掉,進去下了兩碗餃子,和陳安一人一碗。
飯後,兩人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幾乎是緊挨着的,起初是陳安要錯開,可他坐到哪裡,唐若萱都緊挨着過來。
唐若萱一言不發,就看着電視。
室内,除了電視聲,就非常安靜。
氣氛很詭異。
茶幾上電話響起,陳安瞥了一眼,見唐若萱沒去接的意思,道:“你爸打來的,恐怕找你有事,接吧。
”
“他無非就是為了那股票的事,江東冶煉要退市,我爸又買了不少,現在股票沒用了,他說不定要虧一筆。
虧就虧吧,投資有風險。
”
唐若萱淡淡地說着,轉頭看了一眼陳安,又道:“這都是拜你所賜!
”
陳安看過這個股票的成交量,知道唐五代在股票一開市就購入了至少三千萬,恰好在江東冶煉發布退市消息之前。
如果他不給江東冶煉提醒,唐五代恐怕還要繼續加倉。
他沒承認,也沒否認,而是道:“這次你爸媽更加希望我們離婚了,我們何不遂了他們的願呢?
”
“我的婚姻,我說了算,離不離,不在他們,在我。
”
“不一定,如果我真有你個高飛楚陽的龌龊證據,我會起訴離婚。
”
陳安盯着妻子。
妻子也盯着他,不屑道:“可惜,你沒有!
不過,如果我有你和别的女人鬼混證據,我就不會離婚。
”
“哦,那我格局不如你……”
陳安苦笑,看到嶽父的電話斷了之後,高飛則打進來,他道:“喏,說曹操曹操到啊。
”
他見唐若萱隻是瞥一眼,沒去接的意思,他就出手劃一下接聽鍵,然後點了聲音,成外放的。
那邊,高飛的聲音很高興,道:“若萱,我的事情擺平了,我在老地方定了個包間,來喝兩杯慶祝慶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