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受到了那個夢境的影響,張知節很快就适應了這樣的生活,心安理得的接受丫鬟的服侍,開始享受這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
張知節有時候也在想,那個夢境就是這一世張知節的記憶,自己通過做夢的方式繼承了他的記憶。
就這樣過了幾天,張知節感覺自己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太醫的複診也說是痊愈了。
不過作為張知節的老媽卻還是禁了張知節的足,除了早晨給老爹老媽請安,平時都得老老實實待在自己院子裡。
這幾天張知節感覺自己都快要生鏽了,雖然丫鬟們溫柔可人,說說笑笑陪着自己解悶,不過張知節還是迫切想要出去走走,看看這個世界。
此時的張知節正坐在院子裡的搖椅上,香芋和娟兒在一邊捶腿揉肩,笑着說着最近府裡的趣事給張知節解悶。
張知節喊了聲:“翠墨,去看看太太在不在”,翠墨答應了聲去了。
娟兒停下來握着張知節的手笑道:“二爺有什麼事嗎?
”張知節笑道:“在家裡待的無聊,想明兒上學去”。
香芋聽完也不捶了,嘟着嘴道:“上學有什麼好啊,二爺不是最不想上學嗎,你一走我們又沒事幹了,多無聊啊,不如在家裡我們陪你”。
娟兒白了香芋一眼道:“你個小蹄子,一刻也離不了爺是吧,二爺去讀書那是為了上進”。
一會翠墨回來道:“二爺,太太進宮去了怕是一時半會回不來了”。
張知節一拍大腿道:“不等了,今天就去,去給我收拾東西去”。
香芋一聽大驚失色道:“今天?
!
不行不行,二爺這可不行!
”娟兒為難道:“二爺,這可得回太太,太太準了才行,您不知道前兩天府裡天都快塌了,這才消停了幾天啊”。
翠墨在一邊直點頭:“是啊是啊,二爺您要是蹭破了點皮,太太得把瑞根他們的皮扒了。
”張知節笑道:“又不是扒你們的皮”。
娟兒笑道:“我的二爺,我們也讨不了好”。
張知節笑道:“腿在我身上,你們哪能管得了,你們要是不收拾,我可這樣直接走了”,說完直接進了屋。
翠墨一跺腳進屋收拾去了,少不得又是一陣啰嗦。
娟兒趕緊吩咐小丫鬟去把張知節的小厮瑞根喊來。
能選來這裡當丫鬟自然是妥帖人,不一會就收拾好了,瑞根也氣喘籲籲的趕來了。
幾個丫鬟陪着張知節到了二門處見到了等在那裡的瑞根,娟兒鄭重道:“可把二爺交給你了,你可仔細點,現在可是太太正緊張的時候,要是二爺破了點皮,太太都得叫人扒了你們的皮。
”瑞根苦笑道:“娟兒姐姐,我知道,會小心的。
”張知節不由失笑自己多大的人了,還用你們這樣小心,擺擺手讓她回去,這才領着瑞根往外走去。
小門外張知節的奶兄周興已經領着另外三個随從備好了馬車,張知節上了車,開始往張家的學堂行去。
張知節挑開簾子朝外看去,街上都是穿着古裝的人,街道也都是古建築,一點現代化的氣息都沒有,張知節徹底死心了。
張家憑借張皇後發迹之後,不少親戚族人前來投奔,不少人家帶着孩子,張家就建了這座學堂。
隻是張知節印象中學堂亂的不像樣子,所以張知節來的次數并不多。
這些親戚來到京城跟着張家都過上了好日子,卻并沒有什麼眼光,隻覺得靠着皇後娘娘和張家吃喝不愁,所以孩子玩鬧也不去管。
張知節進了學堂裡,并沒有聽到郎朗的讀書聲,隻聽到學舍裡傳來一陣嘈雜聲。
張知節進去之後,在後面坐了下來,瑞根取出書和硯台筆架,又給張知節沏了茶,這才退了下去。
張知節舉目望去,真是好亂啊,交頭接耳說話的,吃東西的,睡覺的,竟然還有扔東西打鬧的!
除了前排幾個小孩在聽課之外,其餘的都在玩,而先生早就見怪不怪了。
因為最開始的時候先生因為打過不聽話的孩子,被家長鬧過之後就不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