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這邊春情如夢,薛家宅院中,薛猛躬身而立。
他面前坐着一個男人。
“那蘇文答應了?
”
“答應了,不過他要咱們薛家金礦!
”
薛猛如實禀報。
男人冷笑道:“他胃口倒是不小,跟他那個爹一樣!
也不怕噎死。
這件事情你做的不錯,沒有被美色沖昏頭腦,及時回來禀報,我才有機會布下圈套,這次不管是勝是負,你都立了大功!
”
崔猛有些猶疑:“若是輸了,我們薛家金礦難道真的給那小子?
”
男人嘴角泛起笑容:“這次比鬥,蘇文若是真的能拿出許多珍寶,我就不相信,陛下看到蘇長青這般闊綽,蘇文這般高調,還會視而不見?
到了那時候,你舅舅便會率人在朝堂上群起而攻之,隻要扳倒蘇長青,你舅舅就有機會再進一步,得宰相之位,到了那時候,一座金礦算什麼?
更何況,我薛家之财富,他蘇文如何能赢。
”
說話之人,正是薛猛的父親,如今薛家家主薛山河。
實際上,從薛猛去和蘇文搭話之後,他便立刻回家禀報,并且得到了薛山河的指示。
憤怒,挑釁,鬥富,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父親為蘇家布下的圈套。
在薛山河看來,蘇家不比薛家,薛家有産業支持,便是拿出多少财富,都說得過去,可是蘇文呢?
他跟薛猛鬥富,拿出的錢該怎麼解釋?
所以,隻要蘇文答應,那無論如何,這件事情都會扯到蘇長青的身上。
而他真正的目标,就是蘇長青!
落雪過後,京都已經被清掃幹淨。
一輛馬車緩緩駛入京都大門。
顔落盈掀起車簾,上次來京都時,她還是個孩子。
一晃十餘年,終于又回來了。
“周叔,城東有個馄饨攤,就是那時候你和我爹老帶我去吃的那家,我想去看看,吃碗馄饨。
”
“好嘞!
”趕馬車的漢子應了一聲。
他是顔澤的親兵,從小看着顔落盈長大,這次與她一同回來。
馄饨攤還是那個馄饨攤。
老闆是個四十多歲的女子,容顔姣好。
顔落盈下了車,和老周要了兩碗馄饨。
輕輕喝了口湯,吃了口馄饨,顔落盈頗為失落。
她在京都的記憶不多,這裡算是一處,那是藏在記憶裡的味道,每次回想起來,隻記得顔澤總是誇贊馄饨好吃,讓她多吃點,現在真的吃到口中,似乎并沒有多美味。
她忍不住說道:“記憶中爹爹總是帶我來這裡,這麼多年已經忘記了味道,現在吃起來,味道隻是普通。
”
老周笑道:“一直都是這個味道,隻是你爹當年饞人家老闆娘身子,所以總是和我帶着你來吃,就是想和人家套套近乎,結果還沒等表白,就被調去邊關,再也未曾回來。
”
顔落盈愕然。
她看了看險些成為她後母的女人,無奈搖了搖頭道:“我爹啊,以他的身份,便是要讨個女人,何必這般麻煩。
”
不過她也知道,顔澤别看為人桀骜,五大三粗,但是在這男女之事上,卻頗為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