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算不上驚天動地,但絕對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晚餐,終于随着一聲清脆哨響結束了,那些負責守衛的士兵,一臉不苟言笑地拿着微沖,自西向東按照地球自轉的方向,開始驅趕食堂裡邊的人。
那些老兵自然知道規矩,開始逐漸散去,新兵雖然不管什麼狗屁的規矩,可是當微沖朝着地面打出一連竄洞的時候,看出這些人是在玩真的,所以新兵也就不情願地走了出來。
天已經黑了下來,軍營當然不可能像都市那般,雖然沒有燈火闌珊,朱紅酒綠的夜景,但是一堆堆的火堆,有幾分的塞外風過,晚風吹拂不有一陣舒爽。
東邊的月亮快要出來了,雖然月亮還遠着,可是在地平線後邊,給所有的感覺它是從黑暗的深淵上升,照亮另外一個黑暗的世界。
一道微弱的光,給圍繞在丘陵上的白桦樹鑲了一條亮邊,好象高腳杯的邊緣,這些反映在微光中的樹峰的側影,一分鐘比一分鐘顯得更為深黑,這夜太美,盡管再糜爛。
走在天然的草坪上,墨綠色的軍營一個個從眼前溜走,杜蕭手裡還拿着半條魚,仔細地品嘗着魚的香味,不時地見嘴裡的骨頭吐出,一根根魚刺就像是一把把的利器,直接cha在了地面上邊,說不定那個倒黴人不小心摔一腳,其下場也就可想而知。
杜蕭走在前邊,後面跟着幾個肖天等人,一群人走到路上還是一如既往的那麼刁,看見誰不順眼,就上去推一把,一些膽小也就息事甯人了,碰見幾個不知好歹的,直接一拳頭砸到地上,他也不睜開狗眼看看,推他的人是這樣一群窮兇極惡的家夥!
也不是杜蕭他們故意這麼嚣張,這人你無論到了什麼地方,遇見什麼人,隻要你有足夠的底氣,别人就不敢随意來欺負你,馬善被人騎,人善就會被狗騎,隻有強者才能讓别人尊敬,也隻有強者适合生存在當今的世道下。
杜蕭丢掉了手裡的魚,拿出了煙來,自己抽了一根,然後便分給自己的兄弟們,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這煙比子彈都貴,抽煙對于新兵而言,完全就是一種嫉妒的奢侈,如果換做一般人,這煙早就被别人“拿走”了,誰讓他叫杜蕭呢!
“哦?
這他瑪的是到了吧?
!
”
杜蕭的語氣中帶着疑問,又帶着幾分肯定,因為就在他們不遠處,一顆顆倒下的粗壯白桦樹,将場地圍出一塊将近一百平米的格鬥場,雖然白桦樹作成三萬護欄隻有五十厘米左右,但是沒有人邁雷霆一步,他們好像都很尊敬裡邊格鬥的兵,這不是黑軍的要求,而是每個人自發而形成的格局,這種格局從黑軍建立以來,還從來沒有人敢冒着天下大不違,破壞這一秩序。
四周已經被圍着的水洩不通,不少人朝着自己的沙啞的喉嚨,高聲地喊叫着,樣子比裡邊格鬥的人還要激動,要不是現在他們不能上去,他們一定會拼命幹掉那個窩囊廢,居然敢讓自己輸錢,這真是不可饒恕。
“好像……不是好像,這裡一定就是沙場,看看這熟悉的環境就知道,而且還沒有一個衛兵,看來這裡就像是傳說中的那樣,毫不秩序可言,我有點手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