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嚴直接操着一口流利的俄語說道:“既然上校同志打算複賽,那就意味着一定要争出個第一,決出個勝負了,是嗎?
”
彼得諾夫上校一下子沒弄明白莊嚴到底要說什麼。
但他不願意給所有人留下一個自己底氣不足的印象。
于是點頭道:“你可以這麼理解。
”
莊嚴冷冷地露出了一絲笑容道:“既然這樣,我覺得應該讓兩個參賽隊派出水平最高的那個狙擊手,一起來進行最後的對決,這樣才算公平,上校,你怎麼看?
”
彼得諾夫上校頓時有種被人帶到溝裡去的感覺。
可這個重賽的建議是自己提出的,總不能退縮不是?
他當然知道莊嚴不簡單。
雖然從莊嚴的參賽資料裡看不出什麼,上面隻寫明了所在的部隊對外代号和莊嚴的軍銜、職務。
但他不瞎。
莊嚴是一個準尉,代理的确實一個應該上尉擔任的連長職務,何況最近從比賽中看出來,莊嚴隻要涉及的科目,從不出錯,而且必定領先。
更重要的一點是,看一個軍官是不是厲害角色,隻需要看他手下的兵,再看看那些兵對他是什麼态度就完全明白了。
PLA整個參賽分隊的隊員軍事素質都極高,都是特種部隊的水準,可是他們對莊嚴卻是恭恭敬敬說一不二。
适應期訓練的時候,彼得諾夫某次經過訓練場,看到莊嚴朝一個兵的屁股上踢了一腳,那個兵笑嘻嘻的,一點都沒敢說個不字,老實得跟個羊羔似的。
“上校,你不同意?
”
莊嚴看到彼得諾夫似乎有些猶豫。
他不想讓這個上校多考慮考慮哪怕一秒鐘的時間。
“這個……我當然……同意……”彼得諾夫不情不願,但嘴上還是答應了。
他感覺有些不妙。
心底裡更是有些發虛。
可是自己約的炮,含淚也要打完不是?
“那行。
”莊嚴落落大方地說:“我們分隊裡,狙擊水平最高的不是剛才和你們的人比賽的隊員,而是我。
”
莊嚴一點都不客氣。
對付大毛子沒哈好客氣的,也犯不着謙虛。
大毛子的思維接近直線,沒那麼多彎彎繞。
你牛逼你就直說,什麼謙虛不謙虛人家不懂,也不吃你這套。
“我想和你們E軍代表隊裡狙擊水平最高的那位比賽。
”
莊嚴算是畫出了道兒。
接招不接招,那就不是自己的事兒了。
反正,丢臉也不是丢自己的。
隻要對方同意比賽,自己就敢迎戰。
其實,莊嚴算準了彼得諾夫肯定要接受這個挑戰。
理由很簡單,六個字——合理利用規則。
即便彼得諾夫不想同意讓自己出賽,莊嚴會直接選擇讓所有裁判組各國代表一起投票。
這幫各國特種部隊的代表不是都喜歡看熱鬧嗎?
看兵和兵之間比,總沒看軍官的好。
自己是軍官,是分隊的隊長。
想來他們肯定很想知道自己的底細。
何況了,首先有一個國家的票數自己是拿定的,那就是H過的卡西姆。
這家夥和自己當年就是同學,知道自己的狙擊水平,他是樂得看大毛子被崩掉一口牙的。
比狙擊?
這可是自己的老本行,那麼多年從來沒有放棄過練習,從來沒有生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