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那是什麼?
”
坐在副駕駛上的兵忽然叫了起來。
這把帶車的鄒文彪吓了一跳。
他趕忙朝着士兵指向的方向望去。
果然,在車燈下,遠處出現了好多個搭帳篷,看起來像是那種野戰帳篷,長條形,全安放在路邊。
最讓鄒文彪不願意看到的是,路邊有導調組的人,而且還不少,有軍官有兵。
這些人都是草原鎮訓練基地的兵。
在演習的時候,他們就出來負責整個演習的後勤保障和協調。
那麼多的帳篷……
難道是給大家休息的?
突然,前方路邊嘭嘭嘭地炸開。
白煙彌漫。
前方一個穿着協調員服裝的士兵站在路邊,開始揮動手裡的紅旗,打出了旗語。
“停車!
他們讓我們停車。
”
鄒文彪拿起電台話筒,下令全車隊停下。
裝甲部隊的車龍停在了大草原上,清冷的車等下,蚊蟲飛舞。
鄒文彪跳下車,一路小跑到導調員身旁。
“我是紅軍旅後勤支援分隊隊長之鄒文彪。
請問你們是?
”他敬了個禮。
對方也回了禮。
“根據導演部指示,你部在履帶強行軍過程中遭遇生化襲擊,前方為化學沾染地帶,請做出應對。
”
說完導調員指着後面的搭帳篷道:“讓你們的人全部下車,分别排隊進入帳篷接受生化襲擊模拟測試。
”
生化襲擊模拟測試?
什麼鬼!
?
又是什麼新花樣?
鄒文彪的心一下子被提起來。
“通知全部乘員,馬上下車到這裡集合。
”
他讓通訊員下令,将導調組的命令傳達下去。
很快,從停在土路上的各種車輛裡下來一個個駕駛員和炮手,兵們很快在路邊集合完畢,路邊早已經架設好的大燈唰一下打開,将周圍照得亮堂堂的。
“同志……我想問問。
”鄒文彪有些摸不着頭腦。
按照以前的演習套路,生化襲擊也不是沒有,都是丢幾個煙霧彈,然後指揮員下達指令,大家穿戴好防毒面具和防化服,之後通過沾染地帶,過後讓工化營的消洗車上來進行消洗。
這次,到底要高什麼名堂?
讓所有人都下車?
“我們為什麼要下車?
不是直接通過嗎?
”
他看着導調員,眼中充滿了疑惑。
“不是。
”導調員說:“那都是老調調了,這次演習讓大家都開開眼,什麼叫做真正的防化武襲擊。
”
導調員一邊說,一邊走到那些集合好的駕駛員和炮手之類的面前,大聲道:“按照一個帳篷三十個人,分别進去不同的帳篷,快!
時間不等人!
”
說罷轉身對旁邊幾個負責保障的基地士兵說:“你們,馬上組織他們進去。
”
“是!
”
幾個兵上來就點人,然後下口令:“向右轉,跑步走!
”
一隊隊士兵被帶開,分别進入了帳篷。
導調員忽然轉身看了一眼旁邊的鄒文彪,說:“你還站在這裡幹什麼?
看熱鬧嗎?
你不是紅軍軍官?
”
“我是……”鄒文彪趕緊回答。
導調員指指帳篷:“是你還站在這裡,不去跟你的兵一起?
”
“是。
”鄒文彪條件反射般轉身就跑。
“站住。
”導調員忽然把他叫住。
鄒文彪回過身,問:“還有事?
”
導調員指指他的腰部,說:“你的防毒面具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