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操回到排房後,莊嚴已經去洗漱間收拾幹淨,儲物櫃裡的東西也取出來了,槍也放在背囊旁邊,就連床鋪都卷起來,剩下光秃秃的床闆,人坐在小闆凳上看書。
4師的兵都感到很難受。
莊嚴在4師偵察營,甚至整個4師的聲譽都很高。
所有兵,哪怕是曾經被他擊敗的1團的冤家,雖然對偵察營咬牙切齒口口聲聲要再來一次演習一雪前恥,可都打心眼佩服莊嚴。
部隊裡的人嘛,都認實力。
許二将背囊重重摔在地上,一肚子鬼火發洩出來了:“媽了個巴子!
我也要求退訓!
”
牛世林相對許二要成熟不少,好歹兵齡長一些,他默默鋪開防水布,開始擦拭那支心愛的狙擊槍,看了一眼許二說:“激動個啥?
要走就走,在這裡嚷嚷什麼?
沒看到我在擦槍嗎?
擦完晚上和連長一起走。
”
許二還是氣憤難平:“媽的!
隊領導瞎了狗眼!
”
他掃了一眼排房。
“不是我許二吹牛逼!
這個房間裡,誰敢說比咱連長的軍事素質好?
别以為我們偵察兵就比不上老特!
咱們連長當老特的時候,其他人算個屌!
”
這話有沖動,有帶着髒話。
許二這鳥脾氣本來就不是什麼省油燈。
這會兒怒發沖冠,後果都不計了,反正莊嚴一走,他覺得留在這裡也沒什麼意思。
最好将他一起淘汰拉幾把倒!
這話挺得罪人的。
尤其是那幫老特。
雖然都知道許二說的是實話。
這這一口一個幾把一個屌的,聽起來是在太刺耳。
幾個老特士官立馬站了起來。
“許二你特麼說誰呢?
!
”
許二一點不怵,反倒是兇脯一挺:“咋地,我說錯了?
“别把你們連長搬出來,有種你說說自己。
”
老特們反擊了。
許二說:“我咋了,我很差嗎?
不服去一樓練練!
”
一樓有個健身房,裡頭有個搏擊場。
許二别的别不過老特,他心裡跟明鏡似的清楚,但是說搞搏擊,他還真不怕。
好歹在家也是武術冠軍,這半年多來,天天跟屁蟲一樣跟着莊嚴,天天纏着學各種搏擊術。
他本人有底子,也不缺天賦,在這方面絕逼一把好手。
老特們哪能咽下這口氣。
“去就去,你個新兵蛋子,今天就教下你什麼叫老兵。
”
整個排房裡,兵齡最短就是許二。
在部隊,敢跟老兵叫闆的新兵可真不多見,有也被治的服服帖帖的。
“走就走!
誰怕誰!
”許二倔脾氣上來,鬥牛場裡的十頭鬥牛都拉不回來。
反正不打算留下,幹他一場痛痛快快再走。
終于違反不違反紀律?
艹!
大不了領導看到就說是在切磋練習!
反正是搏擊場,又不是私鬥!
幾人轉身就要出門下樓。
莊嚴忽然站了起來。
“夠了!
你們是不是都覺得自己可以翻天了!
是不是皮癢想打架?
我告訴你們,我心情不好,要打可以啊,我來!
”
一邊說,一邊走過去,從許二和幾個老特中間穿過去。
老特們傻眼了。
許二也傻眼了。
在這個排房裡,他是誰都不服,唐文凱都治不了他,可莊嚴除外。
房間裡靜了下來。
誰都不吭聲了。
徐興國忽然從自己的床邊站起來,走到幾個老特身邊,訓斥道:“看你們幾個像什麼樣子!
是不是覺得自己連紀律都可以無視了!
?
想打架?
打得過我嗎?
!
回自己的位置上去!
”
老特們散了。
許二也回到自己的床邊,開始收拾東西。
徐興國看了一眼許二,又看看牛世林。
然後對莊嚴說:“莊嚴,你勸勸你的兵嘛,他們是很有機會出賽的,就這麼走,多可惜不是?
”
莊嚴掃了一眼徐興國,最後還是沒說話,轉身回到自己的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