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嚴到底有什麼信心說服莊振國,林清影無從得知。
問,莊嚴也不會說。
婚禮安排在六天之後,一共安排兩頓。
白天安排在1連的飯堂,由營裡負責主持。
而晚上那頓安排在臨海市的龍騰國際大酒店裡,主要是雙方親屬還有一些老戰友們在一起吃個飯。
按照慣有的風俗,接新娘、鬧新房那是一個都不能少。
由于林清影的家在京城,所以隻能在酒店租了個總統套間做出嫁房。
莊嚴本來嫌太張揚,可是架不住大舅哥林建軍的極力堅持。
“是我嫁妹妹,跟你有什麼關系?
!
莊嚴你小子想低調,可我隻有這麼個妹妹,我就是要風風光光把她嫁出去!
一切費用也不需要你來承擔,少管我的閑事!
”
在電話裡,大舅哥林建軍一句強硬到底的話讓莊嚴啞口無言。
把話說到這份上,人争一口氣佛受一炷香,莊嚴家境本來也不錯,能讓他林建軍這麼小瞧了自己。
“行,建軍哥你安排,我聽你的,但是費用我來出。
”
聽到莊嚴軟服,林建軍就笑了。
“對了,這就對了嘛!
人生就這一次,能隆重點就隆重點。
何況你又不是什麼領導幹部,連級幹部,放屁都不響。
我都替你想好了,客人的彩禮一律不收,如果真的推辭不掉,你們就找個慈善組織捐了,這不就避免了犯錯誤嗎?
”
他說的一套一套的,看起來很高興。
要知道,和莊嚴打交道那麼久,要讓這人低頭可有些難度。
往常自己鎮不住他,莊嚴看起來油鹽不進。
但是如今辦婚禮,這就由不得他了。
林清影的母親和哥哥嫂子都提早來了,另外還有各地趕過來的七大姑八大姨之類,足足來了三十多個人一大家子。
母親和哥哥一家安排在林清影現在住的别墅裡,反正房子夠大,這回算是派上用場了。
其他親戚直接安排在龍騰國際大酒店的客房裡,方便吃席。
嚴肅這些老戰友是提前一天到達,莊嚴專門開着林清影公司的商務車去接人。
“莊嚴!
”
看到多年未見的老戰友,嚴肅即便已經是個營長,也不端不住自己的形象了,撲上來和莊嚴緊緊抱在一起,用力将對方的背拍得山響。
“可想死我了!
”
“我也是啊!
嚴肅!
”
莊嚴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動。
自從上次蘇卉開結婚的時候倆人見了一次,之後還真的沒機會再見。
雖說每年都有假期,雖說幾個戰友總在電話裡誓言旦旦地說今年一定要安排時間聚聚。
可是到臨了,不是這個有任務就是那個有任務。
都在一線的王牌部隊裡待着,不是特種部隊就是兩栖部隊,不然就是京城的王牌師。
一個個每天的日子用“枕戈待旦”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
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
就拿莊嚴自己來說,去參加國際偵察兵比賽,在訓練基地裡一關就是半年。
别說聚會了,回家看看父母都沒時間。
軍人的生活就是這樣。
為什麼軍營裡經常會有“嚴肅”、“緊張”、“團結”、“活潑”這幾個大字?
正因為軍營的生活本來就是如此。
當兵如果要舒服,去後勤部隊的确舒服。
可是要那樣過了幾年,回來總會留下一絲遺憾,别人問起也不敢大聲說自己在什麼部隊服過役。
可一旦去了戰鬥部隊。
那可真是一入侯門深似海,不知何日出市區……
倆人興奮的樣子和激動的模樣,引來了旁人駐足。
“得了,得了!
”莊嚴首先松手:“倆大老爺們搞得跟情人久别重逢一樣,别人看了還以為咱們基情四射了,有損形象啊!
”
嚴肅哈哈大笑,也松開手,上下打量了一番莊嚴,然後道:“喲!
成熟了嘛!
不是當年那個屌兵莊嚴了嘛!
換做從前,你小子會這麼在乎形象?
”
莊嚴也打量了一番嚴肅,腦海裡閃過當年嚴肅小白臉的俊模樣,笑道:“你比之前黑多了,看來王牌部隊不好待啊!
”
嚴肅哈哈大笑:“當然了,以前是在總部,現在是在一線部隊,你是不知道啊,還好我在陸院的時候基礎還算打得牢,不然下到部隊,我跟當年的張和平沒啥兩樣了。
”
說起張和平,莊嚴忽然想起這個人了。
“嗳?
對了,這麼多年你還見過張和平嗎?
上次我和留在1師的老鄉通電話,據說張和平後來又調走了,這人啊,還是吃不了苦啊!
”
當年張和平在教導隊擔任區隊長,因為軍事素質不夠強大,所以一直被手下的兵鄙視。
後來莊嚴留隊,和王大通一起天天陪張和平訓練,這位書生型的區隊長好像有了長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