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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呀。
”
靜女下意識地擡手,以袖掩唇,俏臉上浮現幾許驚詫。
下一瞬間,場中立刻就響起了那王直的慘叫聲。
要知道,别看趙虞扣在他臉上的那碗粥方才擺在矮桌上有些時候了,表面都已結了一層膜,可它裡頭還是燙的,似趙虞這般結結實實地扣在王直連上,縱然是王直也承受不住。
他立刻就松開了那個小孩,手忙腳亂地扒着自己臉上的粥。
此時他方才看到襲擊他的兇手。
“你……你……”
看着面無表情站在自己面前的趙虞,王直氣得面色扭曲,咬牙切齒。
在這邊,他唯一有所顧忌的,便是這魯陽鄉侯的次子趙虞,可即便如此是魯陽鄉侯的次子,又安能如此羞辱他?
!
“你這家夥……”
咬牙切齒着,王直當即就用手來抓趙虞。
而就在這時,趙虞身後傳來了“啊——”的喊叫聲,旋即,曹安好似被激怒的牛一般,一頭頂在了王直的腹部。
王直本就喝了不少酒,站立不穩,被曹安這一頂,别說被頂得連連後退,甚至到最後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哈哈哈——”
在場排隊的難民哄堂大笑,心中很是解氣。
“王管事!
”
“王管事。
”
王直的随從們紛紛跑到王直身邊,将後者小心扶起,而曹安,此時也快速跑到趙虞面前,母雞護崽似的護着趙虞,忠心一覽無遺。
“給我……給我抓住他!
”
聽着耳畔刺耳的哄笑聲,被扶起的王直氣急敗壞地指向趙虞。
雖說對方魯陽鄉侯次子的身份不簡單,可真輪起來,他王直亦不畏懼!
聽到王直的命令,他身邊那五六名随從對視一眼,臉上紛紛露出幾許猶豫,畢竟他們方才也清清楚楚聽到了趙虞的自我介紹,但礙于王直的命令,他們不得不硬着頭皮上前。
這些人一動,張季立刻上前,甚至于原本在這邊維持秩序的鄭羅等鄉侯府衛士們,亦立刻就奔了過來,口中叫喊着:“住手!
誰敢對二公子不敬?
!
”
不得不說,王直的那些随從也聰明,他們知道自己不比王直,得罪不起趙虞這位魯陽鄉侯的次子,他們幹脆就跟前來阻攔的張季、鄭羅等鄉侯府的衛士搏鬥,一時間,兩撥人當着無數難民毆打起來。
“啪。
”
“嘩啦。
”
兩張矮桌在這兩撥人的毆鬥中被撞翻,擺在矮桌上的裝滿米粥的木桶也被撞翻,掉落在地砸地破損,緻使桶内的粥都倒了出來。
鄭鄉的青壯們不知所措,下意識站遠了些,與排隊的難民們站在一起,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混亂。
鄉侯府的衛士是此地的監工,王直帶來的人,也是此地的監工,這兩撥監工,居然自己打起來了。
難民們也紛紛退後,在看熱鬧之餘,也替鄉侯府的衛士們呐喊助威。
不得不說,鄉侯府的衛士,不愧是衛士,盡管未曾動用武器,隻是單憑拳腳,但王直的那批随從完全不是對手。
當然了,這也跟他們的人手比對方還多幾人有關。
但随後,當在遠處維持秩序的王直帶來的那批人注意到這邊的騷動,三五成群地趕來相助時,張季、鄭羅等人的壓力就逐漸大了。
要知道在這鄭鄉一帶,鄉侯府的衛士才十人,而王直帶來的人卻有二三十,這懸殊的人數,再加上張季、鄭羅等人不敢輕易拔劍,這導緻這場毆鬥的勝負逐漸朝王直那邊傾斜。
見此,有幾名鄭鄉的青壯咬咬牙,毅然加入了鬥毆,幫助鄉侯府的衛士。
甚至于,有些難民亦對王直那批人出了手。
在這混亂的局面中,唯獨靜女插不上手,她驚慌失措地跑到趙虞身邊,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忽然,她瞥見有一個王直的人從趙虞的左側撞了過來,下意識地叫道:“少主,小心左側!
”
“……”
趙虞下意識地轉頭看向左側,當即就看到一個王直的人沖他而來,似乎想要抓住他的樣子。
以自己十歲的年紀,當然無法反抗一名成人,就當趙虞準備拉着靜女後退時,忽然從旁伸過來一隻手,一把将那名王直随從的手給抓住了。
再複一腳,那名王直随從就被踹飛了一丈遠,倒在地上哀嚎不已。
『是誰?
』
趙虞轉頭看向左側,想看看到底是誰幫了他一把。
下一刻,他便看到了那名叫做丁魯的難民。
四目交接之時,那丁魯一手插在腰際,一手抓抓頭發,不知為何顯得有些尴尬,有意避開了趙虞的視線。
“二公子。
”
張季似乎注意到了趙虞這邊,見趙虞身邊站着那名叫做丁魯的難民,他立刻就奔了過來,口中朝着丁魯喝道:“你想做什麼?
退後!
”
面對着有些激動的張季,丁魯很順從地舉起雙手,從趙虞身邊後退。
“張季,我沒事。
”
趙虞一邊攔下了張季,一邊打量着已退回人群中的丁魯。
他此刻也很驚訝,驚訝于丁魯方才居然會來幫他。
是因為他方才沒有處罰對方的關系?
那丁魯想讨好他?
趙虞的心中閃過幾個疑慮,但此刻他卻無暇細細思忖,當務之急,是如何平息眼前的混亂。
『……沖動了。
』
趙虞暗暗自責。
其實他原本并沒有想過要與那個王直發生沖突,因為他也看得出來,當他方才做自我介紹時,那王直其實并不是太過重視,這意味着什麼?
這意味着王直也有他的仗持,可以不懼趙虞的老爹魯陽鄉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