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啦,世上竟然有這麼神奇的藥物?
”
月牙兒驚呼出聲,一張小臉全是震驚,小丫頭的震驚讓李雲微微一呆,不過李雲随即就想明白其中的原因。
這丫頭是靺鞨人,靺鞨人沒聽過保胎藥。
其實古代也有保胎藥,效果未必弱于後世,比如中原那些世家大族的妻女,如果懷孕一般會進行保胎,并且用的還是沒有副作用的中草藥,甚至民間老百姓也有一些土方子。
保胎這事曆來是生死大事,古代醫療手段不發達,導緻孩子往往夭折,所以保胎在古老中國傳承很久,最早甚至能夠上溯到商周之時。
可惜這是中原漢人才有的資格,靺鞨人窮困潦倒連吃飯都成問題,孩子生出來大多也要餓死,十個娃娃隻能存活一兩個,在靺鞨人記憶裡就沒有保胎這說法,所以無怪月牙兒會顯得震驚。
女人護佑孩子乃是天性,月牙兒對于孩子尤其重視,這丫頭聽到小包袱裡放的乃是保胎藥,在短暫震驚之後猛然撲了上去。
她也不嫌棄地上積雪寒冷,兩隻小手直接張開一摟,連雪帶包袱,全都摟懷中。
“我的,都是我的……”
小野貓這一刻占有欲十足,雙手死死抱着小包袱不肯放手,由于剛才動作太急,她摟進懷裡很多積雪,積雪化水後凍的她小手通紅,然而小野貓滿臉都是滿足之色。
“我的,都是我的……”
她死死抱着小包袱,雙目直直盯着李雲,很是警惕道:“好哥哥,這些都是我的,月牙兒特别喜歡生養,我要幫你生一百個孩子,你不要奪走這些寶貝,我要拿它保護孩子。
”
說着小手撫摸一下腹部,一張小臉竟然顯出母性光輝,很是驕傲道:“我感覺已經有了孩子,不信你伸手摸摸看!
”
“你可拉倒吧!
”
李雲沒好氣翻個白眼。
這個小丫頭什麼都好,就是内心戲有些多。
兩人剛剛才結束完床事,她就覺得自己有了孩子,這說法傳出去能笑死人,竹筍長得也沒這麼快吧。
就算真打上了種,那也得十月懷胎,并且保胎一般是從第四個月開始,現在吃保胎藥純粹是浪費。
再說了,小包袱裡有七個瓷**,這是一份天大厚賜,豈能讓月牙兒一個人獨吞。
“拿來!
”
李雲忽然伸了伸手,面色顯得有些嚴肅。
“我不!
”
月牙兒可憐巴巴搖了搖頭。
她拒絕了李雲,似乎知道自己做的很不對,但是她仍舊堅持,不肯放手小包袱。
她突然撅起可愛的小嘴,弱弱可憐看着李雲道:“我出身靺鞨,我家裡很窮,我是你用十捧精鹽買來的,我比不上那些有錢的女人……”
說到這裡停了一停,更加可憐巴巴看着李雲,弱弱哀求又道:“好哥哥,求你不要搶走這些藥,好麼?
月牙兒知道争不過那些女人,所以月牙兒不會去争,我隻想乖乖跟你過日子,給你生下許許多多小孩子,你不要搶走寶藥好不好,這些藥物能保住我的孩子!
”
這番話說的柔柔弱弱,像極了一個可憐無助的小女孩,小野貓的性格從來不肯對人低頭懇求,但是為了這些寶藥轉變了自己的性格。
“唉!
”
李雲歎了一聲,感覺有些哭笑不得。
他動作輕緩伸手過去,把手放到月牙兒抱在懷裡的小包袱上,摸着那些瓷**道:“這裡有七個瓷**,每個瓷**必然裝了很多藥,你一個人吃不了這麼多,就算全都給你也屬于浪費。
”
“不浪費,不浪費!
”
月牙兒連連搖頭,急急争辯道:“我每年幫你生兩個孩子,一直生到我老死,這些寶藥不會浪費,保證一絲一毫不會浪費。
”
李雲啼笑皆非,隻能強硬搶過一個小瓷**,他‘砰’的一聲拔開塞子,從瓷**裡倒出一大把圓溜溜的小丸藥。
這些丸藥帶着一種略顯刺鼻的味道,也不知裡面到底蘊含了何種草藥,李雲被刺鼻藥味弄的皺了皺眉頭,月牙兒卻湊過小腦袋努力聞嗅。
小丫頭聞嗅的動作顯得十分貪婪,然而貪婪之中卻帶着無法苛責的可愛,她生怕藥味散掉産生浪費,小瓊鼻幾乎趴在李雲的手掌上。
像極了一隻趴在主人手掌舔食的小奶狗。
李雲無奈歎息一聲,他伸出另一隻手掰開月牙兒的小腦袋,然後他再次倒了倒瓷**,整個手掌全是滴溜溜的藥丸。
他伸手指着這些藥丸,感覺終于有了說辭,笑着調侃月牙兒道:“你看到沒有,一個瓷**裝了幾百粒藥物,這根本吃不完,你一輩子都吃不完。
”
月牙兒抿了抿嘴,仍舊有些不放心道:“如果我活很久呢,那樣肯定要生很多孩子,幾百顆寶藥雖然多,但我每天都要吃一顆。
”
“胡扯!
”
李雲沒好氣瞪她一眼,滿臉無奈道:“這東西是保胎藥,說白了是有流産迹象才會吃,你若是每天都要吃上一顆,豈不是詛咒自己的孩子不好保?
”
月牙兒呆了一呆,忽然小臉變得驚恐起來,連連搖頭道:“不會的,肯定不會的,月牙兒的身體特别矯健,我肯定能保住自己的小寶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