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哥哥,你怎麼突然不念了?
”
月牙兒其實是個很聰明的女孩,她見自己問話之後李雲臉色變得異樣,頓時猜知這張紙上寫的東西肯定非同小可,但是小丫頭很懂得安撫男人,她故意弱弱認錯道:“是我問了不該問的事嗎,所以才讓你生氣不願意念!
如果是這樣,月牙兒讓你懲罰一次好不好?
”
說着小手輕輕抱住李雲胳膊,一雙月牙兒般的眸子如水溫柔。
李雲忽然長長吐出一口氣,鄭重對月牙兒道:“對不起,這張紙上有些東西暫時不能告訴你,不是我不願意念給你聽,而是我自己也吃不準,這紙上寫的東西有些詭異,我得找個人先去問一問才行。
”
“問誰?
”
月牙兒明顯擔心,但又故意裝的輕松,故作嬌憨道:“需要我陪着嗎?
月牙兒最懂得如何開口去求人。
”
李雲哈哈一笑,伸手又揉了揉她的小腦袋,溫聲道:“不用這麼擔心,這張紙寫的是好事,我去找人詢問也不是求人,而是讓那人幫我确定一個猜測。
”
“到底是誰啊?
”
月牙兒仍舊擔憂,繼續追問一句。
李雲再次哈哈一笑,突然把小包袱往背上一擱,然後大手攬住月牙兒肩膀,安撫小丫頭道:“不用擔心,我要去問的是我大師伯。
”
原來是去問翟讓!
月牙兒頓時放心下來,揚起小腦袋甜甜沖李雲一笑。
兩人正準備離開,李雲忽然又想起一事,他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山洞,大手放開了攬着的月牙兒,道:“你先等等,我把這個山洞堵起來,否則可能被人找到,我可不願有人住在洞裡。
”
月牙兒舔了舔嘴角,吃吃輕笑道:“堵起來好,以後隻有你和我來,好哥哥若想刺激的時候,就把我弄到山洞裡來。
”
這話帶着絲絲魅惑,李雲腹部又是一熱,他有些怕了靺鞨女孩的狂野,連忙跑去那邊推動那塊巨石。
他有天生神力,然而巨石非是普通巨石,這石頭最少也得兩千多斤,李雲歇了好幾次方才推到洞口。
他用大石絲絲堵住洞口,心中這才放松下來,男人都有獨占欲,他不願有人進入這個山洞,這山洞記錄了他的旖旎,當時隻能獨屬于三個人。
雖然玲珑永遠不會再來,但是月牙兒卻可以,以後真要是想要回味的時候,确實可以帶着月牙兒故地重遊。
巨石足有兩千斤重,以他的神力尚且要歇息幾回,所以壓根不擔心被人推開,這個山洞以後安全的很。
但是李雲仍舊有些不放心,他又去折斷無數樹枝插在洞口,這些樹枝深深插入土中,也許開春之後會發芽生長,到時候整個山洞隐蔽萬分,再也不擔心被人偶然發現。
做完這一切之後,終于變得安心,他心裡記着回去問詢翟讓,于是把月牙兒背在身上發足狂奔。
這一路奔跑不停不歇,足足半個時辰才回到渤海城,李雲心裡有些敬佩玲珑,他想不到玲珑竟然在距離渤海如此之遠的地方悄悄弄了個山洞。
但他現在不敢去見玲珑,或者說是沒想好如何跟玲珑相處,他背着月牙兒回到渤海城之後,隻讓月牙兒自己先去找玲珑,而他卻帶着小包袱去往另一邊,那地方正是翟讓栖身調教子弟的地方。
此時渤海城尚未建成,到處都是土木磚石,宛如一座巨大工地,工地上是一片片簡易小木屋。
他順着木屋中間的道路慢慢而行,漸漸前方出現了一座巨大的院落,這院落乃是砍伐原始巨木弄成栅欄,然後圍攏一起形成簡易的學院,學院裡搭建着上百座簡易小木屋,其中有一座木屋屬于瓦崗寨的大龍頭翟讓。
李雲直奔那個小木屋而去,期間遇到一群小孩正在紮馬步,這些孩子見他之後十分歡喜,但卻乖乖站在原地不敢改變紮馬步的姿勢,李雲沖着孩子們點了點頭,心中對翟讓調教子弟的嚴厲很是敬佩。
如果是李雲自己來當這個師傅,他肯定狠不下這種心思,要知道現在東北還是很冷,大人站在寒風中也會哆嗦,翟讓卻讓孩子們在雪中紮馬步,這種事情李雲感覺自己幹不出。
雖然他自己幹不出,但他支持翟讓這麼幹,有時候讓孩子吃苦并非壞事,反而是對他們一生的負責。
由于這座院落實在太大,李雲走了良久才穿過場地,期間又遇到一群群鏟雪的百姓,見到李雲全都遠遠的揮手打招呼。
李雲再次點了點頭,越過百姓們繼續往前走,終于到了一排排的小木屋處,他腳下忽然變得有些遲疑。
他駐足沉吟一番,伸手把背上的小包袱解下來,先是從裡面拿出那份竹簡放進懷中,又把六個小瓷瓶也藏了起來,最後隻剩下七個肚兜和那張寫滿字迹的紙,這才輕輕吸了一口氣,沖着翟讓居住的屋子而去。
“大師伯,在不在……”
他并沒有直接推門,而是站在門口恭敬詢問,哪知門内忽然響起兩聲驚叫,聽起來赫然竟是玲珑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