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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男頻 曆史軍事 潛鋒

第022章 同船是緣

潛鋒 潇騰 2961 2023-04-12 01:02

  (注:鑒于guojun1998書友反應,鄭爽這名容易出戲,現在改為鄭朗,前面相關章節也将在不久後更正過來。
若因此造成不便,敬請各位原諒!

  鄭朗沒有問謝宇钲為什麼去巢縣,甚至都沒有問他為什麼借車。

  謝宇钲一開口,他就立即讓恩子兩人持上證件,到不遠的軍用油庫加滿油,并特别交待在後備箱帶上三隻滿載的鐵皮油桶。

  然後,他才讓謝宇钲介紹相關情況。

  實際上,鄭朗一直對南京的地下江湖頗為關注。

  聽了謝宇钲介紹,他敏銳地感覺到,下關的江湖,正在掀起一場新的龍争虎鬥。

  這種情況,就跟當年軍方組建廣佬幫、國府大佬組建五湖幫時一樣,一個新勢力崛起,勢必會攪動整個南京的地下江湖。

  這時候,正是培植自己勢力、安插暗樁的最佳時機。

  鄭朗決定介入。

  他從病床上坐起,親自規劃謝宇钲的巢縣之行。

  很快恩子兩人就加好了油,重新回到醫院,接了謝宇钲,立即出發。

  出城後來到一處岔路口,恩子打過方向盤,駛上一條沿江馬路,一踩油門,黑色轎車嘶鳴着,在正午的陽光下卷起陣陣煙塵,徑向西邊方向的馬鞍山開去。

  這個時候,自然沒什麼導航系統,如果道路不熟,很容易誤事。
坐在後座上的謝宇钲見恩子輕車熟車,似乎對這一帶十分熟悉,心裡安定了些,問道:“恩子,看來你對這條路挺熟的。
以前經常走麼?

  “走過兩次,上月還和鄭頭去過一趟蕪湖。
”恩子十八九歲的樣子,長相普通,中等身材,不大喜歡說話,他是鄭朗的遠房表弟,兩年前被回鄉探親的鄭朗帶了出來,受短期特訓後,成了鄭朗的得力親信。

  “那可太好了。
不曉得你去過合肥那邊麼?

  這一次,隻憑着片言隻語裡,一點零星線索,謝宇钲便長途奔襲,巴巴地趕到安徽去找人,說實話也是出于無奈。

  要是在山裡時候,哪還用得着他操這樣的心。

  糾雲寨好手如雲,在謝宇钲心目中,能打這樣的擂台的,就不下三四個。

  人人都說玉面鼠最厲害,但謝宇钲沒有見過他的身手。
在他心目中,身手槍法最頂尖的,要數那衣衫褴褛的探馬頭子三哥。

  當然,打這樣的擂台,謝宇钲認為最合适、最有把握的,怕還是得數那位天不怕、地不怕的山魈掌盤。

  山魈不以拳腳功夫見長,但身手相當靈活,在寨中已罕有敵手。
别說他那近三百斤的大塊頭,壓迫力十足。
光就他那一身力能扛鼎的天生蠻力,就不是一般人後天能練得出來的。

  一力降十會。

  這時候的擂台,也沒分個斤兩級别,隻要你上去能赢,管你是身輕如燕,還是體壯如牛。

  

  可惜的是,湯湖圩一場阻擊戰,糾雲寨的好手幾乎損失殆盡。
山魈也沒有回來。
他沒有被俘,後來九哥派人去戰場上找時,也沒發現他的屍體。
據逃回來的說,他是看上了紅字頭裡的一個女戰士,跟着紅字頭走了。
也有人說,他實際上是個膽小鬼,見形勢不對,早撒丫子跑回老家去了。

  這樣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神仙不管閻王不收的大山怪,謝宇钲不願意相信他會死。
他更願意相信他是跟着紅字頭走了。

  “合肥那邊我沒有去過,我最遠隻去過江北的和縣。
”轎車搖晃着前行,恩子的話将謝宇钲拉回了現實。

  “那也不錯了,巢縣就在和縣西邊上。
有了你們同行,省心省事好多。
謝謝啊。

  “謝老闆客氣了。
”前排的兩人不約而同地答道。
坐在副駕座上的小李也是餘姚人,長相同樣普普通通,也一樣地沉默寡言。

  時間正值深秋,路邊的景物在車窗外颠箥着向後掠去,滿眼盡是枯黃,一片蕭條。

  随着道路穿過郊區,進入鄉間,路況越來越差,視野裡塵土飛揚,路上的行人車馬也越來越稀疏。

  過午時分,到了一個圩鎮。
這年月轎車還是個稀罕事物,當轎車在鎮上唯一的一家飯店前停下,街道上的路人紛紛駐足圍觀。

  三人下車,進店打尖。

  店内坐了寥寥幾個食客,三人圍了一張桌子坐下,店掌櫃趨近來招呼,詢問要炒什麼菜式。
謝宇钲讓恩子和小李點菜,兩人推讓不已。
謝宇钲又不熟悉,隻好讓店掌櫃将店裡的招牌菜炒幾個上來,三人匆匆吃了,出門上車,繼續趕路。

  車子一直行進在田野村莊之間,不久就過了馬鞍山縣城。
出城後,路況越來越差,又行了大約十裡多裡路,路面迅速變得坑坑窪窪起來。

  恩子隻好一再放慢車速,轎車在颠箥中搖晃着前行,慢如蝸牛。

  直到下午四點多鐘,才來到馬鞍山江邊的采石矶渡口。

  采石矶與南京的燕子矶齊名,同樣絕壁臨江,山勢卻更陡峻一些。
古時南北相争的年月,這裡曾發生了數次大戰。

  矶下渡口上,有一隻鐵殼船來往運送客人。
三人趕到時,它正裝載了半船人貨,離岸駛到了江心,突突突的吼叫着,駛向江北。

  渡口上有幾個沒趕上趟的渡客,紛紛叫罵着,悻悻地散開,往回打轉。

  謝宇钲三人黑色的轎車一停在渡口,立馬吸引了他們的目光。

  但他們隻遠遠從旁邊經過,無人圍近前來觀看。
他們那目光中,既有羨慕,也有畏懼。

  這時,從南面來了一長溜手推車兒,領頭的中年漢子手裡拽着的一圈捆貨物的繩索。
見渡船已過到江心,他手中的繩索狠狠抽在渡口石碑上,偏頭看着隊列中一名長袍馬褂的公子哥兒:

  “少東家,我早就說了,到了江北再打尖,到了江北再打尖,你偏不聽。
這下好了,江船半天才跑一個來回,這最後一趟沒趕上,怕又得耽擱到明天……”

  那名公子哥兒大約二十四五歲,一副錦衣玉食、蜜罐裡泡大的模樣。
此時他聽了那漢子埋怨,輕哼一聲,别過臉去,對着西邊吹來的江風嘟囔了句:

  “怕什麼?
先在這裡等着,船兒返回來,給他加點錢,我不信他不搭我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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