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連一旁的柳嫣兒也是一驚。
說話之人,正是蘇家的公子,蘇流雲。
當得知醉月居昨夜發生命案,而死者就住在李平陽的隔壁。
愛慕之人被搶,本就對其心存不滿的蘇流雲,可算是找到了報複的機會。
心想,敢和我蘇流雲搶女人,也不看看你是個什麼東西?
我非得弄死你不可!
望着蘇流雲,李平陽愣是半天沒認出此人,又想了一會,才記起昨夜湖心橋上的事,哦了一聲,說原來是他!
也不怪李平陽記不起。
此時的蘇流雲,腦袋被厚厚的繃帶纏繞,被包的像個粽子,隻露出一張臉,嘴唇腫成了兩片大香腸。
昨夜要不然把那隻賤狗,誤給看成了李平陽,也不會招惹來後面的事情,搞成這副模樣。
李平陽不由得笑了起來,一旁的師爺則一直在憋笑。
見狀,蘇流雲氣的一扭頭,稍微用了點力,脖子發出‘咔嚓’的一聲。
連忙招呼身邊的師爺,喊叫道:“快!
快叫大夫!
”
誰又能體會,一個被土狗追了一整夜,逼的又是爬樹,又是翻牆,又餓又困還不敢睡去,時刻提防着的人的心情。
片刻功夫,一個提着木箱的大夫走進來。
箱子上寫着兩行小字,左側是“正骨,推拿,針灸”,右側是“開鎖,砒霜,暗器”!
看到大夫的瞬間,蘇流雲心中一涼,因為這大夫居然還是個瞎子!
閉着眼睛拄着一根木棍,走路都得要師爺攙扶着。
他甚至懷疑,這師爺莫不是跟李平陽一夥的?
不負衆望,經過一番‘醫治’,蘇流雲渾身氣爽的被擡上了擔架,賜了一快木闆睡在地上。
原本隻是頸部不好受,這下到好,全身上下沒一處是舒坦的了。
含淚扔出一個碎銀,蘇流雲擺手示意大夫快爬!
沒想到看到銀子落地,那大夫竟然睜開眼去找,撿起後一溜煙逃走。
三觀再次被刷新,一陣涼風吹過,蘇流雲表情呆滞,内心開始感歎江湖險惡,兩行委屈的眼淚終是憋不住了。
躺在木闆上,蘇流雲開始訴訟李平陽。
他謊稱自己身上的傷,是昨夜與其發生口角,他竟大打出手,将自己打傷。
打完架,他就獨自一人喝悶酒,一直喝到深夜。
剛準備離去,隻因多看了一眼,望見那遠處的醉月居,柳嫣兒的隔壁,一個黑影正鬼鬼祟祟的站在門外觀望。
回頭的一刹那,他貌似看清了那人的長相,正是毆打他的李狗蛋!
随後見到他将門推開一道縫,利用一根纖細的空心竹,向屋内吹了迷煙。
後面的事,大家也都知道,那就是毫無還手之力的郭閑,被這李狗蛋無情的殺害。
現在人證有了,隻差物證。
隻見蘇流雲早有準備,從身上摸出一方手帕,裡面包着一個東西,帶着點水,濕漉漉的。
他繼續編着故事。
說是他見到李狗蛋從房間出來後,想着他一定是偷盜了某些物品,不求伸張正義,隻想着抓他個現行,來一個人贓并獲!
于是就悄悄的跟在他後面。
趁着四下沒人,李平陽從身上掏出一個東西,噗通一聲沉入了河底。
剛要慌張離開,卻被突然出現的蘇流雲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