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對付現金的活兒交給金大班去安排,接着劉骁宣布重要事宜,分紅!
上次董事會口頭約定,工作室的股份劉骁一個人獨占一半,其他人集體占一半,這個其他人包括王老師、金大班、謝文強、錢學林、王大錘、老邢以及王洛嘉,一共七個人,每人占股7.14%。
後來加入的諸如劉解放、李喜、姥爺這些人就隻有領工資獎金的份兒了,參與不到核心機密。
對此大家沒有任何疑義,一個蘿蔔一個坑,每個人都有用處,誰也取代不了誰,與其争奪份額,不如合夥把蛋糕做大,這個道理大家還是懂的。
劉骁提議,這次收獲頗豐,拿出一千萬來分紅,每人七十萬,零頭抹了打在未分配利潤裡下次攢多了一起分。
每個人都很滿意,忙乎了兩個多月,終于見到錢了,而這僅僅是開始。
劉骁個人獨得五百萬,當然現在還這是賬面上的數字,得等金大班把黃金兌換了才能拿來花,他已經籌劃好了怎麼用法,先把家裡的欠債還清,再買個大房子,買輛豪車,隻可惜這些自己暫時無法享受了。
豪車太大拖不過去,但摩托車總是可以的,還有四輪的全地形車,都是可以帶過去的嘛,再發散一下思維,把那種網上見過的軍用空中三蹦子也搞幾個,那就厲害大了,劉骁浮想聯翩,計算五百萬夠不夠花,忽然醒悟過來,此類開銷不需要花分紅,應該打到成本裡去啊。
每個人都嗷嗷等着變現,但這事兒急不得,先讓王老師進行甄别,把有文物價值和藝術價值的金佛、金首飾等挑出來,這些按克價賣就可惜了,先存着以後慢慢處理,剩下一批金錠,金铤,雖然也有刻字戳印,具備文物價值,但相對沒那麼高。
做這些工作的時候,王老師不禁唏噓,黃金是天然的貨币,即使藏在古墓的泥水中千年也不會生鏽,挖出來依然熠熠生輝,這些黃金穿越時空來到自己手裡就是緣分,想着把他們賣掉就覺得不忍。
他又想起半個月前自己去近江找老師的情形,王來順是江大曆史系畢業的,當年教他的教授是邵文淵,國内曆史學界的泰山北鬥,王老師帶着幾張半新的會子登門拜訪,可把邵教授驚着了。
因為宋金時期的紙币,根本就沒有實物留存!
邵教授說,民國時期三十年代在熱河大定府遺址曾經發現一張一百貫的金國交鈔,但現在已經下落不明,倒是印刷紙币的銅版有不少留存,研究曆史就是這樣,越難保存的,價值越高,這些會子如果是真的,價值巨大!
這個價值巨大指的是考古研究價值,而不是市場價值,王老師本來就不是一個俗人,他将會子留在邵教授家裡以供研究,這樣能讓他的内心舒坦一點,掌握了時空蟲洞,不為曆史研究做貢獻,未免暴殄天物。
這邊還沒分揀完畢,金大班已經聯系好了,說約在萬達廣場地下停車場兩小時後見面。
“這麼快?
”劉骁驚訝。
“你是在古代呆的太久了,不習慣現代人的效率了。
”金大班說,“出去逛逛吧,感受一下未來。
”
私人之間買賣黃金這個事兒,較真起來也是違法的,但并不涉及犯罪,根據國家金銀管理條例,黃金隻能賣給人民銀行,違法行為會遭到工商管理機關的處罰,當然數額小的話,國家也懶得追究。
什麼事兒都怕上規模,幾千萬金額的黃金交易,肯定是見不得光的,而且還是雙重見不得光,對方擁有大量無法說明合法來源的現金,也得是提心吊膽的。
因為擔心遇到黑吃黑,劉骁帶槍參加行動,謝文強開上大金杯,等在萬達廣場B2層一個約好的車位上。
萬達廣場剛開業沒多久,停車免費,B2層車輛稀少,攝像頭也沒開,到了約定時間,一輛摘了牌子的豐田阿爾法駛來,車燈雪亮,車輪轉過光滑的自流平地面時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劉骁還在閉目養神,他現在是手上有人命的人,面對一切場面都很淡定。
阿爾法停在對面,車上下來一個人,朝這邊瞄了幾眼,金大班下車迎上去,兩人握手,簡單聊了幾句,金大班回來拿金子過去給對方鑒定。
金大班原來就做金銀玉器生意,對面也是知根知底的熟人,拿過去一塊金铤,對方說小金不好意思了,受人之托咱們按規矩來,金大班自然沒有異議。
對方用了兩種辦法來檢測黃金純度,先是試劑法,利用黃金不溶于單獨的酸液的特性,将硝酸點在金铤上,如果變黑就說明含銀,如果變綠,就說明含銅,真金是不會有太大變化的。
這是檢測金子是否造假,确定是真金之後還要測純度,拿出一塊試金石來,用标準試金片在石頭上劃出痕迹,再拿金铤劃出痕迹,滴上濃硫酸去掉雜質後進行比對,就能知道純度了。
兩輪測試下來,金铤過關了,但純度達不到四個九,價錢上可能得讓點。
這根金铤重五十宋兩,略有損耗,上電子秤顯示1848.57克。
按照國際金價折合人民币彙率一共是七十萬出點頭,零頭抹了就是七十萬整。
對方是個很豪爽的大哥,當即從黑塑料袋裡拿了七捆紮好的人民币,一捆是十萬,金大班随意抽出一張來驗了,确實是真錢。
“您看其餘的怎麼算。
”金大班說。
大哥一愣,他本以為買賣到此結束了呢,怎麼還有其餘的。
“都怪我沒說清楚,您這邊不是說有多少收多少麼,我這邊還有一批貨。
”
“多少?
”
“一百五十公斤不到的樣子。
”
大哥眼皮跳了一下,從沒聽過有人用公斤來衡量黃金的,一百五十公斤,那合成五千多萬現金了,那麼多錢能擺滿一間屋吧。
“你稍等,我打個電話。
”大哥很穩,沒有大驚小怪,拿出手機下車,走到角落裡打了個電話。
“我瞅那人有點眼熟。
”劉骁說。
那位大哥,長得很像上回約架的江湖大哥高彬。
此人正是高彬,不過此時的他全然沒有那種嚣張跋扈的勁頭,取而代之的是謹慎小心,他也不過是别人的馬仔而已,牽扯到巨額資金的事兒,哪敢有半點馬虎,萬一對方亮出證件說是紀委的,那可就涼涼了。
電話打完,高彬回來告訴金大班,有個方案,不知道你能不能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