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立國四百餘載,就出過一個叛逆者薩爾瓦多,紋章管理處在叛逆者薩爾瓦多被查士丁尼陛下擊斃後誕生。
而在紋章管理處正式成為帝國的對内反諜反謀逆組織之後,連續有好幾位高級貴族因為試圖謀逆而被處決。
所謂善戰者無赫赫之功,在紋章管理處的看管之下,再也沒有任何一次叛亂被“成功發動”。
那些謀劃叛亂,并且已經在着手準備的貴族們,最終的歸宿就隻有絞刑架或者斷頭台。
紋章管理處以自己的高效和專業,将“反叛者”這個詞死死的釘在了薩爾瓦多頭上。
擁有如此高效的專業機構,從理論上來說,紐薩爾根本不存在反叛成功的可能性。
就連被杜桑德搞上斷頭台的那位公爵先生,他的謀逆大業也僅僅進展到了“向同盟購買三條大型巡洋艦”的階段而已。
說實話,哪怕沒有杜桑德,沒有紐薩爾紋章管理處介入……薩爾公爵訂購的戰艦就算真的開到了紐薩爾,也不可能打得過擁有兩條主力艦,四條戰列巡洋艦,六艘大型巡洋艦和二十七艘驅逐以及護衛艦的紐薩爾衛戍海軍。
整個紐薩爾最有權勢的家族,同樣也可能是最有錢的公爵造反規模也不過如此。
而且他最終被送到首都奧林斬首示衆。
第二号大貴族剛剛死在了奧林的軌道上,和帝國海軍皇家近衛第二艦隊的指揮部一起炸成了煙花。
剩下的二十來個伯爵沒有一個是有自己的“理想”的。
他們不約而同的選擇了讓自己和後代都成為熱衷于沙龍和舞會的“安全廢物”。
紐薩爾的子爵之中,有且僅有伯恩在整個紐薩爾的政治體系裡算是有些分量的。
而他也死在了奧林上。
那麼……還有誰能舉起這個造反的大旗?
杜桑德無語望蒼天,好像這麼看起來,就隻有自己爹媽能搞一搞事情了似的。
難怪星海聯邦會試圖和自己搭上線。
但是,星海聯邦搞不清楚這還算有情可原,帝國怎麼可能會在這種事情上誤判?
他們這個搞法絕對不可能是沖着自己和安德羅妮以及杜尚來的。
杜桑德開着車,用最短的時間趕回到了紐薩爾紋章管理處的“作戰室”内。
這裡已經成為了整個紐薩爾立法和行政系統的集合中心。
由于侯爵黨在下議院内所占到的席位已經大于三分之二,理論上隻要是安德羅妮提出的法案,都可以直接在下議院獲得通過。
總督不在的情況下,整個殖民廳都需要直接聽從下議院各個委員會的調遣。
紐薩爾自開拓以來一百七十九年,第一次擁有了一個非常高效的行政體系。
各個城市的紅衣郵差直接承擔了一部分基層公務人員的責任,隻要有個人或者企業、協會或者組織對于上阿爾賓的命令有任何“遲疑”或者“抗拒”,紅衣郵差就會毫不客氣的把人帶走。
“管制”正在轟轟烈烈的進行中,整個紐薩爾的所有工廠和糧商都接到了來自上阿爾賓的命令——所有貨物原地封存,除了日常銷售的存量以外,其他貨物全部需要由紅衣郵差和行政部門進行統計和審批。
管制目前隻針對銷售者,而對于那些隻能每天工作,然後憑日薪購買口糧的家庭而言影響應該不會太大。
但根據各地的紋章管理處分處報告,各個城市裡已經出現了失業潮。
僅僅一天而已,紐薩爾的二十四個主要城市裡出現了超過合計四十萬人的失業人口。
他們可能幾分鐘之前還在工廠裡工作,期望憑借這一天的收入為家人帶回兩塊面包糊口。
結果在紅衣郵差們趕到現場宣布“管制”之後,雇主們直接向他們宣布了“開除”決定。
這些工作了好幾個小時的工人們,就這麼被趕出了工廠。
工資一分錢都沒有,并且他們還被通知“工廠如果重新開始運營,會重新開始招工,你們可以報名”。
而且還拿不到一分錢的工資。
這樣的無理處置當然引起了大量工人的不滿甚至憤怒。
但工廠主們卻一個個都無奈的表示“這都是紅衣郵差們的要求”。
工廠停工,工人們自然要失業。
工廠主們表現的非常無辜,在他們的“引導”下,失業的工人們自然而然的就把自己丢掉工作的原因歸咎給了紅衣郵差們。
紐薩爾最大的鋼鐵廠——萊米爾鋼鐵廠一口氣解雇了六千名工人。
而這些鋼鐵工人則直接發動了一場針對萊米爾紋章管理處和行政機構的暴動。
人群直接湧上了大街,砸毀了十幾輛蒸汽馬車,并且縱火燒毀了萊米爾郵局。
好在紅衣郵差們反應及時,他們在憤怒的工人們沖出鋼鐵廠時就已經發現了情況不對,并且提前撤離了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