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駐紮在027避難所内大使的人選,江晨直接交給後勤部部長王晴去負責挑選了。
這位大使的主要任務就是負責記下避難所内的需求,同時轉達江晨對于避難所研究方向的指示,差不多也算是後勤部的事。
隻不過除了這項基本任務之外,江晨還交給了這位大使另一項任務,那就是負責監督避難所的能源使用量與産出,以防止其出現囤積能源的情況。
第二天清晨,那位大使便随着運送建材物資的貨運卡車來到了27号營地。
出任大使的是一位叫徐璐的女性,25歲,騎士階層。
戰前在某個保險公司擔任業務員,戰時進入休眠倉,蘇醒後流落到第六街區貧民窟,屬于第一批被魚骨頭基地中買走的幸存者中的一員。
相貌屬于很讨人喜歡那種,口才不錯,也很心細,資曆也很足,确實很适合擔任大使一職。
另外五名工作人員則是基地中的上等公民,将以輪值的形式進入避難所協助徐璐工作。
“在避難所待着的時候心細點,多走走看看,多和避難所的居民打好關系,你可代表着魚骨頭基地的形象。
”江晨拍了拍她的肩膀,叮囑道。
“老闆放心,包在我身上。
”俏皮地行了個軍禮,徐璐笑盈盈地向江晨說道。
江晨點了點頭,目送着她登上電梯。
随着信号燈閃爍,六人消失在了地表,通往了深埋于千米之下的地底。
與此同時,一位身穿藍色避難所制服,看上去很年輕的女人向江晨走了過來。
“您好,江先生。
我的名字叫張雨燭,負責擔任027避難所駐魚骨頭基地大使。
”這位看上去沒多大的女孩聲音很悅耳,也很流暢。
美中不足的隻有那一點點生澀與緊張。
很巧,雙方派遣的使者都是女性。
是出于緩和外交辭令的考量嗎?
畢竟廢土上不會存在職業的外交官。
還真是有趣的現象。
江晨搖了搖頭。
将腦中古怪的想法驅散。
上下打量了下這位使者,江晨笑道:“說起來,你多大?
”
“诶?
......二十歲。
”張雨燭愣了愣,不明白江晨為何會問這個問題,但還是如實作了答。
“二十嗎?
說起來,這個避難所關閉了多少年?
”江晨道。
“到今年七月,整整二十年。
”張雨燭道。
“二十年,二十歲。
你是在避難所啟動的第一年出生的嗎?
”江晨笑道。
“不,我父親告訴我,我是在避難所之外出生的,但進門的時候卻隻有幾個月大。
”張雨燭腼腆地笑了笑說道。
“這樣啊......說起來,去離家如此遠的地方工作,你父親一點兒都不擔心嗎?
”
聞言,張雨燭搖了搖頭。
“他已經去世了。
”
“抱歉。
”
“沒什麼,他走的很安詳,避難所的大夥兒也都說他是個很好的人。
隻是......他總說自己對不起大家。
雖然不明白父親為什麼這麼說,但如果我能替他幫上大家忙的話。
一定就能讓在天上注視着我的他好受些了。
”
說到最後,張雨燭的臉上浮現了腼腆而燦爛的微笑。
“嗯,你一定會的。
”望着那笑顔。
江晨也是笑了笑,鼓勵着這位小姑娘道。
還真是溫暖人心的故事,即便是在看不見天日的避難所,也能孕育出如此美好的靈魂嗎?
将小姑娘送上了返回基地的貨車,江晨正準備返回魚骨頭士兵的駐地,卻碰巧瞥見在營地的另一個門口外,稀稀落落地圍上了一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