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傾清晨,三個人收起了汽油爐和睡袋繼續上路。
昨晚守夜的時候,江晨守得的是最後一班,上車後眯着眼睛,把頭靠在車窗邊上又睡了一會兒。
然而當他醒來時,他卻發現自己的臉正枕在娜塔莎的腿上。
雖然隔着牛仔褲,但彈性還是相當不錯的。
“我突然發現,你的睡臉還挺可愛的。
”與江晨對上視線,娜塔莎促狹地彎了彎嘴角。
揉着眼睛坐了起來,江晨打着哈切伸了個懶腰,含糊地問道。
“說起來,今天多少号了?
”
“四月二十五号了。
”正在開車的阿伊莎搶答道。
“已經都四月二十五号了嗎?
”江晨看了眼窗外飛逝的景物,以及從南方升起的缭缭青煙,接着開口道,“再過個幾天就趕緊回去吧,我總感覺這裡有大事兒要發生。
”
更何況,再過一個多星期就是五月四号,那艘飛往不明飛行物的電鳐也該到了。
對于那個不明飛行物究竟是個什麼東西,他還是相當好奇的。
人類探索地外文明的曆史已經接近半個世紀,其間向宇宙發射了無數象征着友誼的明信片,然而還從未得到回應過。
即使在末世那條時間線上,江晨也從未聽說過關于地外文明的記載。
如果那個不明飛行真的來自地外文明,那麼今年将成為地球文明與地外文明第一次親密接觸的元年。
“在想什麼呢?
”娜塔莎輕輕戳了戳江晨的胳膊。
江晨笑了笑。
“我在想……有些遙遠的事。
”
距離俄烏邊境越來越近了,為了避開邊防軍的巡邏,阿伊莎再次放出了無人機,确認了烏克蘭邊防軍的巡邏路線後,找準時機發動汽車,一鼓作氣地沖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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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過邊境的路上,江晨還看到了衣衫褴褛的偷渡者。
他們大多是因為戰火流離失所的可憐人,也有部分是前線的逃兵,從那死灰一般的眼神中,幾乎看不見生的希望。
或許是被勾起了某段不好的回憶,阿伊莎的表情有些微妙,稍微提起了車速。
有人揮手攔車,但他們并沒有停下。
在這些難民中什麼樣的人都有,誰也無法确定哪些人是真的需要幫助,哪些人在用心險惡地動歪念頭。
更何況,這裡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他們不可能拯救所有人。
從窗外的難民潮收回了視線,江晨看向了自己的腕表。
已經快十一點了,在午飯點之前過境應該不成問題,說不準還能在對面的俄羅斯小鎮上吃頓熱乎乎的午餐。
就在這時,一條來自幽靈特工總部的簡訊發到了他的腕表上。
簡訊中隻有短短的四個字。
【營救成功】
……
在街坊鄰居的眼中,馬裡奧·梅利尼科夫隻是一名咖啡店老闆,然而卻很少有人知道這位和善的斯拉夫大叔不為人知的另一面。
除了磨的一手好咖啡外,他還擔任着俄羅斯聯邦安全局在基輔市地下情報網的眼線。
在整個基輔市情報系統中,他擔任着傳話筒的角色,專業點講就是情報中轉站,負責将上級交代的任務分配給線人,同時将線人調查到的情報整理後,通過加密的無線電廣播将情報回傳給俄烏邊境上的接收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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